“看见你这次没扛着一具尸体回来真是太好了。”
“我倒是想过,”夏洛克说,他除去外套,舒舒服服地窝进沙发,约翰微笑着看他脸上呈现出那种工作之后的放松。“但你又不许我把尸体保存在浴室里。”
“浴室是用来保证我们的个人卫生的,夏洛克,尸臭和卫生是完完全全两回事。”
夏洛克闭眼装死不答话,约翰淡定地继续写下去。过了一会,“你去见过雷斯垂德了。早上的时候。”
“嗯。他还不错。顺便一提,到现在你都没去看他,实在有点失礼。”
“为什么我要去,我又不是医生,而且你在照看他,你已经是我所知最好的医生了。”
约翰回头对他咧嘴一笑,夏洛克的直口直肠在这种时刻就显得格外惹人喜欢。这时候夏洛克也忽然睁开眼,“哦,你和雷斯垂德谈过了。这就是你为什么说我欠你五十块,我们打的那个赌。你以为你赢定了。”
“虽然我还是觉得拿他们俩的事和你打赌实在有点小孩子气,但没错,我赢了,还有,是五十块还有一个平静的不受打搅的休息日。”约翰得意地说,“你说麦克罗夫特会很快离开新大陆,但看看现在,你得承认你输了。你对你哥哥的判断是错的。”
“你对人性的乐观真是令人叹为观止。是什么令你相信,一个人会在短时间发生如此巨大的改变,以至于背离了他前半生信奉的一切?”夏洛克说:“我哥哥确实有一颗心,那里面也并不始终是冷血无情,我知道因为他确实爱我们的母亲。但这点也从来没妨碍他做其他事,为什么你会认为他现在会将感情放在第一位考虑而不是更令他觉得方便的地方呢?”
约翰不由失笑。“因为他看起来是真的关心雷斯垂德,不仅仅是将他当成一个合适的婚姻对象,而是值得给予尊重、信任的爱人,同时也希望获得他的尊重和信任?”
“你可真是天真,约翰,”夏洛克嘲笑道,“不管你那小脑瓜子是怎么把麦克罗夫特的行为按照你的遐想罗曼蒂克化,那都不是真的,这事是不可能成的。”
他的斩钉截铁反而令约翰疑惑了。“为什么?我看不出这里有什么特别的障碍。麦克罗夫特开诚布公,雷斯垂德也不是铁板一块,他们——”
“他们是两个世界的人,约翰,”夏洛克说,“麦克罗夫特不会在新大陆久呆,不管他怎么在意雷斯垂德,他也必须回去。而雷斯垂德在新大陆,他的生活,他的工作都在这里,他不可能离开这里。所以,很抱歉,但你自己虚构出来的那个浪漫爱情故事根本就不会有继续发展至幸福快乐结局的可能。”
“等等,等一下,”约翰打断他,“为什么你认定了雷斯垂德不会离开这里?”
“他爱新大陆。”夏洛克说:“他为它上过战场,他每天爬起来就是为了捍卫这里的法律和秩序(虽然我觉得这也挺可笑的),他完全把自己当成一个新大陆人,而麦克罗夫特的伦敦和他完全没有关系,为什么他会抛下他拥有的这一切跑去那个和他完全没关系的地方啊?”
约翰完全转过来,彻底无语地看着他。
“你是不是还忘记了什么?最重要的那件事?”他耐心地提示,“感情,夏洛克。”
“感情?”夏洛克轻蔑地重复,“这里关感情什么事?你会因为喜欢一个人,就把自己的一生都丢下跟着他跑到你从没去过的地方吗?”
“我会。”约翰平静地回答:“如果你要离开新大陆,我会跟着你走的,当然,前提是你希望我也跟着去。一个人几乎可以在任何地方生存下来,但并不是任何地方都有你真正关心和关心你的人。”夏洛克半张嘴,呆滞地看着他,约翰想了想,补充:“不是说我们就和他们一样,就是打个比方。”
夏洛克还是没有说话,眼神七分空茫,就约翰对他的了解,这是夏洛克正在遁入在他脑内世界疯狂搜索的表现,但此时此刻并非犯罪现场,也并没有任何谜团能让他破解的。约翰看了他一会,有点担心了。“夏洛克,怎么了?还是我说错什么了?”
“啊,”夏洛克如梦初醒,啪一声把呆张着的嘴合上了。“不,我是说,是的,好的,很好,没错。嗯,这确实,呃……”他又把嘴闭上了,就那么瞪着约翰,就像被人从脑门上砸了一下迷迷瞪瞪的,然后忽然从沙发上爬起来,嘟囔着什么又冲进了厨房。
约翰好笑又好气地看着他的背影,摇摇头,他是永远搞不懂夏洛克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了。他蘸了蘸墨水,打算继续把本周名为《探长的一次冒险》写下去。忽然夏洛克又在墙边冒了颗头出来。“约翰?”
“嗯?”他不经意地答道,笔端刷刷地划过纸面:……我们的读者或许已经在之前的故事中熟悉了雷斯垂德探长这一号人物,实际上,在我有幸认识夏洛克·福尔摩斯之前,他就已经是福尔摩斯的朋友,并力排众议,让福尔摩斯参与到他的案子中。读者(以及我本人)或许惊叹折服于福尔摩斯本人的天才和他追寻疑案真相的热情,但雷斯垂德探长则代表了普通警探一日复一日的捍卫法律的坚持……
“你真的会跟着我离开新大陆?离开你姐姐?或者其他在这里的人?具体来说你可以接受哪些地方?伦敦?巴黎?实际上我还有点想到新大陆的另一边去看看,我们可以坐船,或者邮车也行,我倒不是那么喜欢骑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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