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显这种话毫无震慑力,男人完全没有听进去。
看到铁门已经被从里面关上,男人的手臂从铁杆中间伸进来,抓起那把大锁扯了扯,发现门是彻底被锁住了,表情更加暴躁。
随后,拿着菜刀的手臂也伸进来,朝着那个大锁头不停地砍着……
刚刚一楼的响声,在二楼都听到了,楼下旁边店铺或者对面的小餐馆那些不可能没有听到,只要有常识的人,这会儿肯定已经打了报警电话了。
但以防万一,寒非零还是拿出手机,点开微信,没有单独发,因为怕那个人看不到。而是直接在工作室的微信群中,悄无声息地发了一句,“舞蹈培训班,有人拿着菜刀砍人,求报警。”
然后,他安抚了旁边几个叽叽喳喳的女人,让她们镇定一些,不要激怒了那个男人。
虽然不太清楚那个男人和这个培训班到底有什么仇恨,但看他那个样子,说不定是个反社会人格。
如果这个猜测没错,那就惨了。
因为现在被关在舞房里面的,就有十几个小孩子,小孩子是弱势群体,要是男人手里的那把菜刀面向这些孩子的话,即便是有四个家长护着,也太危险了。
寒非零心里想着,“希望是我黑暗漫画看太多了。”
本来那个男人正在奋力地砍那个大锁,但因为站在舞房里头的何佳突然摸出手机,并且在男人的跟前打了110,抖抖索索地朝那头吼着,“喂,警察吗?喂!快点来救我们,这里有个变态,在北京路13号,快点……啊!”
好似被何佳的举动彻底激怒了,那个男人干脆不管锁头不锁头了,直接抬起腿,开始踹那道铁门,每一脚都比上一脚还要用力。
转眼间,那个原本牢固的铁门竟然有些松动了。
寒非零蹙眉看着将铁门钉在墙上的一颗螺丝已经松动掉在了地上,心里也很清楚,或许只要再十分钟,那道铁门就会被男人踹开。
怎么办?怎么办?
虽然他一直在安抚旁边的小孩和女人,但其实他心里也非常慌乱。他第一次遇上这样的事情,他不知道该怎么办?
可是,作为被围困的人中唯一的一个男人,他不能露怯,这样只会让大家更害怕不安。
寒非零抓起地上的外套,赶紧给夜宁套上后,将她拉到了最角落的地方,还低声嘱咐她,如果待会看到机会,就要往一楼跑走。还有,要尽量远离那个拿着刀的男人。
然后,他站起身,朝着门口的方向走去。
男人看到他时,只冷冷地瞪了一眼,随后视线还是死死地钉在何佳身上。
寒非零手心在冒汗,他只能捏紧了拳头,鼓足了勇气,终于开口,问道:“不知道这位先生,和那位老师有什么恩怨,不过有什么事不能坐下来好好聊一聊,好好解决吗?”
男人冷笑了一身,没有回答,只丢了一句,“滚开。我不会杀你,你也别管我的闲事。”
然后,抬起腿继续踹门。
“先生,我听你说要那位老师还你女儿的命,那你女儿也是这里的学生吗?还是她以前教过的学生?你看这里这么多学生,都是和你女儿一样,来学跳舞的。你这样会吓到她们。”
听到“女儿”两个字的时候,男人的脸色y-in沉了许多,等寒非零说完这段话之后,他却意外地没有爆发,边揣着门,边说:“小孩子我不会动,让他们离开。我只要那个女人的命!”
寒非零稍微松了一口气,听这个男人的口气,应该不是反社会人格,至少他没有统统都要杀掉的念头。
估计,是和那个老师有私底下的恩怨吧。
见寒非零站出来和那个男人谈判,还谈成了,何佳瞬时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般,跑过来,抓住他的手臂,“夜宁哥哥,你救救我。那个人是个变态啊!”
就连寒非零都觉得她口中的“变态”两个字很是刺耳。
他将手臂从何佳的手掌中抽出来,尽量镇定地问:“小何老师,你和他是有什么矛盾,或许可以好好说清楚。”
“我和他没什么矛盾。他女儿死了和我也没关系,是他自己变态,一直要缠着我!”
这句辩解飘进外面那男人的耳朵里面,彻底激怒了他,他停下了踹门的动作,举起手臂指着何佳,用粗狂的声音嘶吼着。
“要不是你这个女人,我女儿怎么会死?!我女儿喜欢跳舞,一心想在这里学跳舞,我是看你们这里机构挺好,就把人送来了。你们一周上四节课就要一千块,一个月得四千块。我说了过几天就交上学费,你们不通融就算了,还对小孩子又打又骂。”
“我没有!”
因为还有一个铁门阻隔着,何佳的恐惧都在可控范围内,即便全身在颤抖,她还要反驳道:“是你自己无能没钱交学费,让你女儿学不了跳舞,关我什么事!”
“我们没钱交学费,你让我女儿别来就算了。她一个小孩子喜欢跳舞,你还讽刺她没钱人的女儿不配学跳舞。”
男人说着眼眶开始微微发红,“我的女儿啊,就是傻,不学就不学了,她偏偏想留下来,看着你们跳,自己学。你说她整天耗在这里占便宜,还把她的衣服都扒掉,把人关在更衣室里面,活活把她给冻死了!你这个女人这么恶毒,不配活在这世上。”
说罢,男人突然变成了力大无穷的武士般,抬起腿,朝着那铁门奋力揣了一脚,左边的铁门被彻底从墙上拔起来,完全脱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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