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耀在输入框里刚打下“得了吧真人特败坏好感”,想了想又删了。
许耀:人很高冷,再说吧。
王圈:我朋友想要何畏的。
许耀坐起来一把撕了面膜甩进垃圾桶,弓着背坐在沙发上,手指在屏幕点按如飞。
许耀:你朋友怕不是瞎吧?真人又蠢又丑,真情实感的丑。
王圈:大家都说真人好看啊……他得罪你了?
这问题一下难倒了许耀,他倏地把眉头一蹙,歪着脑袋在脑袋里回忆何畏的相貌,五官中规中矩,x_i,ng格也中规中矩,除了一身白皮气质出众,手脚长腰板直,其他的根本无异于常人啊。
许耀:真丑,真的。
王圈:……
许耀:他的手腕上甚至还有一颗小黑痣。
王圈:观察挺细啊
许耀:是啊,丑得与众不同。
许耀两天里有陆续跑了几个通告,每天晚上在宿舍大楼附近下榻,次日九点赶到练习室参加排练。其他两位助演嘉宾,只象征x_i,ng地来了两天,就各做各的,心照不宣地决定在比赛前夕到场彩排。
许耀虽然满脸傲慢和不耐烦,但连续三天排练,一场也没落下。
同样,柴原和何畏一连私会后花园整整三天。
是夜,柴原面无表情在路灯下随着音乐跳完最后一遍舞蹈,抓起衣角擦了擦额前的汗,迈开步子往寝室走。
走廊的灯还开着,一楼厕所隐隐传来响动,他抬起手表看了一眼,将近十二点。
夜阑人静,柴原面无表情往厕所里走,虚掩着的隔间里,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
“柴原,柴原……”
柴原凑近,听到了一阵令他蹙眉的动静。
他缓缓推开门。
何畏卷着衣袖,一手撑着隔间木板,褪下的裤子卷在膝上。他侧对着门,眯着眼睛,s-hi漉漉刘海随动作晃着,柴原定定站在门外,在昏暗处只缘得一见他白皙利落的下颌线条。
何畏扭头恰好撞进柴原波澜不惊的眼神里,他蓦地心慌,动作一滞,快意生生截断在跋涉的途中,情潮一点点褪去。
柴原背过身去,掩住从天窗照进来的零星灯光。
“继续。”
何畏满脸通红,低下头去,手上动作愈发快了,直到他闷哼一声,喘息渐歇,柴原才转身,从兜里摸出纸巾递给何畏。
“擦擦。”
柴原转身就要走,何畏情急之下想抓住柴原的胳膊,旋即意识到什么,又慌忙缩了手。
“明天早上五点,我在练习室等你。”
第二天清晨,两人默契十足地不提昨夜在厕所相遇的尴尬事,何畏耳根通红目光闪躲地唱,柴原的视线偶尔落在他的耳缘,也会不自然地转到另一侧,定定心神继续辅导。
时间在尴尬的秘密里拖拖拉拉赖着不走,柴原的语气里带着维护自尊似的温和,何畏唯唯诺诺回复多用鼻音,两人小心翼翼试图维护着那层透着亮光的油纸,把情情爱爱都阻隔在比赛之外,时间在您来我往的躲藏里滴滴嗒嗒地逝去。
闹铃响起,两人神色稍稍放松,收拾了水壶乐谱往外走,何畏看着柴原的背影,鬼使神差地把他叫住。
柴原犹豫片刻,还是回头。
“你觉得恶心吗?”
“不会。”
何畏一时分不出柴原这句否认是出自礼貌还是发源于内心,一时做不出反应,呆站着没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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