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随您。
他放下了茶壶看了我一眼,就走了。
其实这里已经没有地方了,而我正想听听他们所谓白草大侠的事。
哈,白草大侠,乱世中的英雄。
这里的客人非常的多,大家似乎对这件事情表现了出乎意料的关心。我听他们继续诉说着似乎流传已久,可我却是初次听说的故事。
你们就不想知道那束枯草出现在哪里了吗?
冯兄,既然你知道你就不要买关子了。
哈哈,这次你们可能都想不出来,是在周离府邸门口。
那位姓冯的人说出了另外一个令我震惊的事情,而这些都是我离家送文璐廷的时候发生的。
绝,真绝。他可是当之无愧。
人群中只有一个这样回应着。
谁不知道他可是,……
他继续说,可他身边的人却拦住了他。
姜公子,莫谈国事。
笑话,我们已经说了这么久,怎么单就怕了他周永离一人。我早就想说了,像他那样的黄口小子,要不是惑媚君主,怎就可以小小年纪状元及第,直至现在内阁拜相。我们读书人的脸都已经叫他丢光了,……
他身边的人捂住了他的嘴。
各位,我这朋友喝多了,刚才是胡说的,大家全当什么也没有听见吧。
好说,好说。
大家应着,这话后,大家又热闹起来,说起了别的事情,无外都是白草大侠的一些传说,再没有人说起我的事情来。
我听了他们这话,笑着靠在椅子上,头微微后仰,细细的雨丝飘落在我的头顶。手中拿着那壶茶,一口一口的喝着。刚才在外面时,我的头发s-hi透了,而现在它依然在一点一点的滴着水。
雨还在下,可天已经黑了。入夜的寒风让我感觉很不舒服,即使已经喝了整整一壶的热茶,可还是感觉很冷。突然一个斗篷披盖在我的身上,我抬头一看,是一个男子,由于逆光所以看不清楚他的样子。
是谁?
怎么到这里来了,我找了你一天。
他的声音是那种雨后凉凉的感觉,没有温暖,可感觉很清爽。
子蹊,原来是你。
我一直在找你。
他拉了张椅子坐在我的身边。
那,他们说的那事是真的。
我们说话的时候声音低低的,而我们坐的地方远离人群,他们又很神情激荡的谈论着白草大侠的传说,没有人注意到我们。
今天早上张府的家将得知张家父子失踪了,一直到了晌午才找到的,而下午的时候就在你家门口发现了那束白草。
子蹊,……,那人听说是为民除害,他选的人一般都是,……
他淡淡笑了几声。
什么时候你也在乎起这些了。我相信你就好,不要管其他人说什么。现在就回去吗,还是在这里等雨停?
我看了看外面,雨依然很大。
你是怎么来的?
我们带了蓑衣,不过没有你的。
那我们再等一会好了,正好也可以听听这个名震京师的白草大侠的威名。……,呵呵,白草大侠,不错的名字。
渴吗,再来点茶怎么样?
他摇了摇头。
不喝了。这披风是雪狐皮做的,盖严点就不冷了,至于这里的茶也没有什么好喝的。
也对。……,刚才我出城送文璐廷去了。……,我想问你一件事,新州的战事基本已经停了,怎么他还去监军?
不是监军,想到哪儿去了。他父亲文鼎鸶想就这一个儿子,在身前混日子没前途,想放到新州历练历练。以后回京也好有个前程。再说现在新州也很安定,陆风毅人很稳妥,放在他身边大家都安心。
陆风毅官威不错,不用担心,到是京中很不安定。
我抓住了他的手,才感觉到他的手冰冰的。
没事,没事。我家中养了的很多的府兵,他们都是从家父一代就开始在周家了。我家里说不上是固若金汤,可也不是那些个什么白草之流的可以随意进出。
再说张慈,我猜他不是在家中出的事吧。
听到这里,子蹊的脸色很不好看。
的确不是民间传的那样在家中发现的,是在风华楼。那里有几间为了他们这些朝中有些脸面的人准备的厢房。因为隐秘,所以竟然没有提防。
知道子蹊感觉到颜面扫地,朝中重臣竟然夜宿青楼,还莫名丢了x_i,ng命。现在还真是多事之秋,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子蹊,回去之后多喝点姜汤,现在的确是多事之秋,身体最重要。你,已经找了我一下午吧。看你,虽然有蓑衣,里面穿的夹衣都s-hi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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