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坪脸色越来越白,至到最后一字落地,已经如同墙灰一般,被他四姐恐吓得魂儿都没了。此时也觉出味儿来,为何当初屡次劝说父亲都没同意收拾李瑁,非是不愿原是不能也……又听四姐说到那陈平危,也是有所耳闻,郑军诸将数他年纪最幼,本领却最高。能被李瑁带在左右,岂是好看用的?现在方觉害怕,就算自己侥幸逃过一死,那边苏子清可是易与之辈?大军倾巢压境要报李瑁之仇,泽州可有力抵挡?
金夫人看他这形容,心里暗暗松口气,似乎是虎住了,却仍旧绷紧脸,又往弟弟脸上抽了一巴掌,“母亲年事已高,你要作死就自己去死,休要连累她老人家!”搬出了金老夫人,金坪心底最后那一丝侥幸也教浇灭了,垂头道,“是弟弟思虑不周,还请四姐息怒,弟弟这就安排撤下人手。”
☆、整旗鼓
李瑁有惊无险从泽州回来,洛阳这边上下都松了口气,至见了苏子清,大郑王也觉奇怪,“看金坪那样儿应是有阴谋的,何以最后没能动手?”他自然是不知道金夫人姐弟之间一番谈话,李瑁起先就已察觉出金坪的拘束反常,暗暗留心周围埋伏人马,也叫陈平危时刻警惕,谁想几天下来竟然什么也没发生,一路顺顺当当回到了家。
“他若不生事是最好不过,往后还用得着他呢。”苏子清觉得想不明白就不用想了,离了金坪的地界那小子就算后悔也奈何不了。于是拉着李瑁开始说接下来部署,“你走这些天我同闻人美仔细商量过,眼下局势平稳,金钰国身死,孙铳蛰伏,咱们与西南隔了褚子凝这条缓冲带,正是可以举兵东进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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