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不好了!”侍从连滚带爬的冲进杨广的寝宫。
“好大的胆子,擅闯寡人寝宫。”杨广卧躺在床边,床帘轻轻的挂在那,“侍卫何在!”
跪在地上的抖抖霍霍的发着颤抖的声音,“皇上,现在外面乱成一团。侍卫都被调遣去,守卫行宫宫门了!”
“谁下的命令!寡人几名亲身侍卫怎么可能随便调配。”
“微臣不知。”
“皇上还是先行起身再说吧。”一边的萧皇后劝着杨广。
不到半个时辰的时间,所有行宫内的王公贵族都聚集在前几日相聚欢乐的大厅内。
“父王,此次造反的是您的一众大臣。以宇文化及为首。”杨子铭坐在大厅内,一如往常的淡定。
“这些寡人当然知道不用你来提醒。”
“可是这些人,这次已经把您的行宫层层包围。所以,这次……”
“这次怎样?”身边的王公贵族纷纷看向杨子铭。
萧皇后也淡然的坐下,看着坐在厅内的杨子铭,“素来听闻外界传言,我们的三皇子通术数之术。能知晓未来,看来这次是算到了?”
“其实……臬儿在回到皇宫时就算出。此次,咱们必败。”杨子铭喝着枝染刚刚泡好的清茶,抿一口淡淡的茶香开始飘散在厅内。
“我这父辈打下的江山,就毁于我手中?”杨广笑着瘫坐在座上,“其实寡人早就猜到会是这种结局了,以前我就知道。”
“父皇也别惊慌,自有办法扭转,待臬儿回去思考。也请众皇亲国戚回自己的寝殿思考对策。”杨子铭说罢,便开始慢慢往后退离大厅。杨广摆摆手,示意他们自可以退下想自己的对策去。
杨广慢慢的站起,伸出手萧皇后默契的扶起他。向着窗边走去,从这里望去,行宫的后花园里依旧是安详的样子。在他看不到的方向,整个行宫被自己守家卫国的军队层层的围着。
杨广突然转头看向萧皇后,“皇后可还记得寡人曾说的?”
“皇上曾说的‘好头颈,谁当斫之!’,您可莫要悲观的想太多。”
“就是没有臬儿那盆冷水,我也知道此次凶多吉少。百姓多怨言,寡人非草木,当知人情。若真的被逼入绝境,我自会用毒药断了人生。”
门外的侍卫突然闯进厅内,不远处的天空弥漫着黑色的烟。
“皇上!大事不好了,叛军也已经到达,请皇上穿上平民的服饰,速速逃亡。”仅剩的几名侍卫,还在誓死保护着快要亡国的皇帝。
“此次,朕是必死无疑!何须换上常服委屈了自己。就这样吧!”
杨杲从自己母亲萧嫔身后慢慢的走出,“儿臣要陪在父皇左右。”
“不愧是我最疼爱的季子。好,跟父皇一起走。”杨广伸出手拉着杨杲在侍卫的保护下逃离正厅。
扬州行宫内乱作一团,所有人都在想着如何才能逃出这座逃不出华丽宫殿。杨子铭则不是坐在屋内看着什么书,原本侍候他的侍女也耐不住恐惧,纷纷离开向着自己认为能够出去的方向四散逃命。
“陛下,您还不逃吗?”马觉鳄站在一边也不得不表现出急态。
“躲不过的难,为何要逃。觉鳄若是觉得不安,自可以带着枝染逃去。我想叛军的人,应该是不会杀害无辜的宫人的。而我们这些皇室,凶多吉少哟。”
马觉鳄愣了愣,走到杨子铭面前作了个揖,说道:“那觉鳄这便走了。”
杨子铭对着马觉鳄挥挥手,便又低下头继续看着自己手上的医书。
外面的厮杀声不减,仍有固执的士兵在拼命抵抗着反军与自己人。杨子铭懒散的坐在榻上,毫无着急逃命的意思,房门依然是紧闭着的,他们的目的是篡位,得到玉玺暂且不会一间屋子一间屋子的找。
“陛下……”枝染突然出现在门边,身后跟着马觉鳄,很明显的脸色不好。
杨子铭也不抬眼,继续看着手上的书,“怎么,不逃?”
“原本,过几日枝染就要嫁与您。可是现在看样子有些困难,本也就是被强迫的事儿。现如今您也不必强迫娶我,您也快些逃了吧。”枝染说完不等杨子铭回答,又匆匆的走了,马觉鳄跟在后面不曾说过一句话。
杨子铭起身关上房门,看着窗外的景象一片萧条,扬州的行宫被毁的没了江南水乡的感觉。看着各路将军领兵在行宫内穿梭,寻着亡国之君。等着那个流离多年的人。
“原来你在这!”
作者有话要说:慢慢来=。=一半的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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