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半调子?我虽是半路出家,可论到医术,也不必那些挂牌的大夫差了,现在连外村的人都来找我医病。”
“是是是,你医术又好,又不收诊金,自然顾客盈门。可是雁石,我怎么办?你自己想想可有多久没顾到我了?”段飞鹰一脸怨妇状,还用力的在沈雁石身上蹭了几下,活像一只受了委屈的大狗。
半年前,本以为已无生望的段飞鹰忽然出现在桃花村、沈雁石的面前,正象他所说::“我知道你在等我,即使是死了,到了阎王那里,我也一定会将阎罗殿捣翻,回来找你。”两人终于得以厮守在一起。
劫后余生,段飞鹰的x_i,ng子却没有改变丝毫,依然蛮横霸道。但他无论怎么霸道,到了沈雁石面前,也终于成了绕指柔。因为舍不得雁石吃苦,最重要的是,为了防止那个叫做什么青儿的虎视眈眈,他自动自发的承担起打渔养家的责任。知道雁石x_i,ng喜读书,状似体贴的买回许多书籍供他阅读,目的则是令他沉迷其中,不能顾及其他。
但段飞鹰却没有想到这自作聪明的诡计却造成了令他悔不当初的严重后果,沈雁时不仅迷上了歧黄之术,还正经八百的悬壶济世了。
他忙,沈雁石比他还忙。病人一挤就是一屋,害他都没有地方呆,最最让他不能容忍的,是沈雁石为此消耗了太多的j-i,ng力,以至于吃过饭就累得睡着了,还他期待了一天的柔情迷意全部告吹。
长此以往,他的“x_i,ng福”要到哪里去找?忍到了极限,段飞鹰终于决心奋力自救,轰也要把碍事的家伙都轰走!
看着这个猛虎雄鹰般的男子扭股糖似的粘在自己身上撒娇,沈雁石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可细细一想,这些日子以来着实是忽略了他许多,他能忍了这些天,已经着实不易了。
不是不想陪他。只是桃花村远离市镇,求医十分困难,看着村民强忍病痛的模样着实不忍,这才决心义诊救济。另外在沈雁石心中也存着一份私念,碧游宫一役,血流遍野,不知造下了多少杀孽,究其原由,还需着落在他二人身上。他不为自己担忧,却怕段飞鹰还有余债未偿,心里只是想:自己多救得一人,他的罪孽便能减却几分。
只是这一番心思一直深藏在心里,从来没有对段飞鹰说罢了。
轻轻一笑:“好吧,今天全听你的。你先放开我。”
段飞鹰大喜,正想松手,只听门声一响,一人愣头愣脑的闯了进来:“雁石哥,你快看——啊,你们在——嘻嘻,你们忙,你们忙。”
“砰”的一声,门又被关上。
沈雁石一呆:“是隔壁小三,他八成是误会了,都怪你总粘着我。”
段飞鹰的脸拉得老长:“那蠢货,满脑子不知道在想什么。”走出去推开门,见小三正守在门外,冲他嘻嘻直笑。
“傻笑什么,有话快说!”
小三一看段飞鹰脸色不善,不敢多说,吐了吐舌头,从门缝里钻进去:“雁石哥,我捡了只小狗,象是受伤了。”
沈雁石一瞧,果然见他手上抱着一只黑色的小狗,大概有四、五个月大,一双乌黑的圆眼又大又亮,在小三怀中,却是一副不情愿的样子,挣扎着想要脱身。
沈雁石伸出手去:“伤在哪里?”
“小心,他可凶着呢,险些咬了我一口。”
哪知着小狗却似极喜欢沈雁石,任他手掌抚着头,还发出呜呜的低叫。
“咦,看来他喜欢你呢。”
沈雁石也觉得有趣,检验它伤处,却是一条腿骨折了,连忙抱过去包扎诊治。
小三闲着无事,看一眼忙着诊治的沈雁石,再看看眼绷着脸的段飞鹰,忽然“扑哧”一声笑了:“雁石哥,你看这小狗跟阿鹰象不象?”
“啊?”
“你看那眼睛,那神气,还有一点,他们对别人都凶的很,惟独见了你,就乖乖的什么都听了。”说完,忍不住哈哈大笑。
沈雁石偷瞧了眼段飞鹰愈见y-in沉的脸色,知道他已经到了抓狂的边缘,忙道;“这小东西就交给我,小三,你回家去吧,仔细你娘骂。”
小三最怕他娘,一听这话变了脸色,匆忙去了。
段飞鹰蹭过去:“哎。”
“什么?”
“你在偷笑。”
“没有。”
“你就是笑了!”
沈雁石忍住笑:“没有。”实在撑不住了,抱着小狗躲到里间,过了一会儿才出来,“咱们——”
“咱们收养这只狗好不好?”段飞鹰倒是了解他,一语道出他的心思,“我不同意。”
“鹰!”
因为脸嫩,平日里沈雁石当面并不直称段飞鹰之名,只是以“哎、喂”之类的代替,偶一为之,听的段飞鹰心头一荡。
摆出一副标准的sè_láng神情:“那你要怎么办?”
沈雁石叹了口气,贴到他身前,在他脸颊上印上一吻。很少这般主动,只羞的满脸通红,轻轻一吻,便待离开,却被段飞鹰一把抓住。
段飞鹰在他耳边吹了口气,得意地看他一颤后缩紧了身子,轻笑道:“你休想就这么混过去,雁石,咱们已经好久没有亲热了。”一双大手早已不规矩的摸了上去。
“别……啊!”沈雁石想摆脱他的手,一声惊呼,已经被他打横抱了起来。
段飞鹰把他玲珑的耳垂轻轻含在嘴里,邪笑道:“到了这个地步你还想逃么?”
沈雁石被他弄的全身酸软,连耳根都红了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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