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
「金蛇剑客!」沈安已经先叫了起来。
这还真是冤家路窄!沈雁石想站起来,却赫然发现身子不听使唤。
「很奇怪怎么会在这里见到我?我们已经跟了你好几天,那时候有段飞鹰在不好下手,谁料你居然自己离开了。」
他说「我们」的时候,身后已多了两个人,都是沈雁石认识的——赵府上见到的郭放和曾经与凤举争夺天绝剑负伤的龙五。这三人不知怎的竟凑到了一起。
「几位找沈雁石莫非是为了报怨?」边说边暗运真气,大概是被下了化功散一类的药,丹田空荡荡的提不起一点气来,暗怪自己太过大意。
沈安叫道:「暗剑伤人,卑鄙!」
「啪」的一声响,沈安脸上已经挨了重重一下子。
郭放冷冷的道:「今日就让你死在我这卑鄙之人的手里!」
眼见寒如水的剑锋向沈安逼去,沈雁石用尽最后一点力气挡在沈安身前。
「很好,反正你们两人都是要死,谁先死谁后死也没什么分别!」
「且慢。」龙五一把抓住郭放持剑的手,「这人还杀不得。」
「不错,郭世侄,你莫忘了,咱们想向沈凤举要天绝剑,还需着落在这小子的身上。」金蛇剑客虽挨过沈雁石一掌,重伤了许久,但比起天绝剑的诱惑,这点恩怨又不算什么了。
郭放怒道:「我才不管什么天绝剑,这人令我当众受辱,今日定要杀了他!」
金蛇剑客冷笑道:「不是我说,世侄,当今世上高手辈出,这沈雁石能胜了你,日后还会有人能胜得了你,今r,i你能杀了他,日后未见得就能杀了那人。依我之见,唯有练成绝世武功,才可屹立江湖不倒。」
「这……」这一番话显然说得郭放心动,剑尖不由垂下。
金蛇剑客和龙五互看一眼,脸上不由露出得意的笑容。
三人为了避人耳目,雇了一条船沿水路走,沈雁石主仆就被安置在舱里。他们两人中了麻药,手足酸软功力尽散,动弹不得,倒没有被绑缚。
沈雁石实在不愿再见到沈凤举和岳子青,心里其实也明白,为了自己这样的一个兄长,凤举未必便肯将天绝剑交出,只是能拖得一时,就多了一份逃走的机会。深知这几人侠义的嘴脸被揭穿,行事定然穷凶恶极,激怒他们后果不堪设想,所以一直缄口不言,也示意沈安不要说话,是以最初的几天里倒还相安无事。
这天晚上,金蛇剑客与龙五外出购买补给,船停泊在江边,独留郭放守着。夜色渐深,沈雁石躺在舱中苦思脱身之计,不知不觉间也有了睡意。迷蒙中忽然察觉一对熠熠闪光的眸子正盯着自己,一惊而起,这才看清那眸子的主人竟是郭放。
「听说你喜欢的是男人,除了段飞鹰你到底还和多少个男人好过?」
听他问题问得诡异,沈雁石全身肌r_ou_绷紧戒备,不知他想怎样。
「我自出道以来大小七十二战,从未败过,想不到竟会栽在你这么个不男不女的家伙手中,你让我有什么脸去见人?」
这人和凤举一样,太顺利了,所以输不起。沈雁石很想告诉他其实败一场并非坏事,少年时败总比到老了再一败涂地强,可惜现在这人已听不进劝。
「现在你还有用处,他们不让我杀你,可是这不代表我就奈何不了你!我想到了一个很有趣的游戏,想知道是什么么?」
看他那充满 y- in 意的目光,沈雁石怎能不知?「你不怕传将出去,身败名裂?」
「你以为传得出去么?东西到了手,你的死期也就到了。」他笑得y-in险,「退一万步,即使传出去也不要紧,人人都知道你爱男人,而我是受人称道的少年侠客,即便相信了你的话,也是你勾引了我。」
「哼。」沈雁石转过头去,似是害怕得蜷起身子,手则暗暗摸出了藏在靴筒中的匕首。他这匕首一直随身带着,又藏得隐秘,这三人以为他全身无力不能反抗,竟未细搜他的身。
然而即便是抽匕首的动作,他也几乎难以完成,更别说用匕首去刺杀人了。
「怕了?」
「你简直就是qín_shòu!」
「很好。」郭放脸色一变,「就让你知道什么是qín_shòu!」合身向沈雁石扑了过去。
「啊!」一声惊呼,不是沈雁石——郭放的身子停在沈雁石的上方,手摀住胸口,鲜血自指缝中渗出。
原来沈雁石自知无力以匕首刺人,只好先将匕首藏于胸前,再激怒对方,让他自己撞上来。舱内未点灯火,郭放竟不察中计。不过他反应极快,一发觉有异便硬生生停住,是以受了些皮外伤。
沈雁石一击未奏效,暗叫可惜,眼见对方怒吼着长剑扫来,连忙就地一滚躲开。
这一番响动,沈安早已惊觉醒来:「少爷,怎么了?」只见郭放疯了一般用剑乱劈乱砍,沈雁石好几次都几乎被砍中,他护主心切,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居然扑上去抱住郭放双腿。
「少爷,快走!」
话音未已,人已被郭放震开,沈安爬过去,又抓住了他的裤脚。
郭放早已杀红了眼,眼见沈安如此顽强,不由恶向胆边生,反手一剑,直刺入沈安背心。随即一脚,将他踢飞出去!
「沈安!」
沈安的身子撞向沈雁石,两人一起飞出舱外。沈雁石见沈安人已昏迷,嘴角鲜血流淌,心中黯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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