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凉风心尖一颤,眼神紧紧地盯住了他。
“你不用这么惊讶,也不用这么防我。我没有查过你,之所以我会明白这些事,无非是因为你经历过的,我也经历过;你没有经历过的,我也经历过。”他抚了抚他散落的头发,有不忍在里面,“道上的人想要活,都是懂得这个道理、且把它做到极致的人。但同时大家也都很明白,这是很残忍、很不好活的一种活法。这是简单的道理,就好像一个杀手,其实他是佛教徒;再比如一个刽子手,他私下的生活却是终生吃素;最后,叶凉风也是这样。叶凉风冷血,没有感情,其实他不是没有,他只是没有办法表达。”
叶凉风并不领情,反唇相讥:“唐信,或许你说得对,但可惜,我并不打算改。”
唐信笑笑:“好啊,那就试试怎么样。”
叶凉风眉头一皱:“你什么意思?”
话音未落,唐信那张线条优美的容颜忽然就近距离落入了他眼中,他的唇间陡然覆上了一道温热的温度,唐信身上那熟悉的清爽气息直袭他的感官,当他从惊骇中回过神来之际,才发现自己竟已被他一把抱起跌落进了客厅的沙发。
男人是不能被挑衅的。
尤其是唐信这种男人,平日里你看他斯文有礼好像很好说话的样子,殊不知那只是因为他薄情他寡意他对很多人很多事都没有兴趣而已。一旦有兴趣,尤其是被自己有兴趣的人挑衅起了一件他有兴趣的事,那么这样的男人不仅会变得相当不好说话,还会变得十分具有攻击性。
他将他放倒在沙发上时趁势将他吻得很深,手下的动作也没有停。当叶凉风感到下身一阵凉意时,才发现一派风光,尽在他眼。
“还是没有感觉是吗?”
他微微一笑,手指从他背部迅速滑了一道。
叶凉风猛然打了一个寒战。他十分清醒地意识到了一件事——他不是他的对手,在现在这一件事上,他绝不是。
第33章(2)
“不行......!”
叶凉风像是忽然从失神中惊醒,几乎是下了杀手,一个用力,将唐信狠狠推了出去。
场面一时寂静无声。
两个人一个坐在沙发上,一个躺在地上,互相望着,谁也不吭声。
唐信眼神阴郁。
任何一个男人在这种时候被自己的妻子一把推开,都会阴郁。
叶凉风也冷静不到哪里去。他曾经是凛冽的卧底,有着最绝对的原则:解决问题的最有效方法,就是不给自己制造新的问题。所以当下这个局面是叶凉风所失控的,在唐信这一件事上,他给自己制造的问题实在太多了,多得已经超过了他的承受能力,也超过了他该有的感情。
“我跟你,没有可能,”他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服,冷漠地对他点醒,“我们之间的关系,不是夫妻。......以前不是,以后也不会是。”
说完,他没有再看他。转身迅速回了房,“砰”的一声,用力关上了房门。
沉闷的声响,含着那么明显的挣扎,叶凉风靠在墙上脱力般地滑下去。他想他怎么会走到这一步,他怎么会给自己制造了这么大的困境。一个男人,一个曾经是被他痛下杀手的男人,执意要给他一份感情,这怎么可以。
最糟糕的是,如今,对唐信,有些事,他真的已经下不了手。
他从来没有目睹过爸对妈是如何好,他从小见到的,就是那个高高在上的男人如何冷淡地对待他的母亲,以致他从来没有想过,这世上是否真会有一个人用全部去待另一个人好。如今他遇到了,却只有惊,没有喜。他想他何德何能啊,能令他如此相待。
叶凉风坐在冰冷的地板上,抬手抚额,头痛得不得了。
不是没有想过逢场作戏,也不是没有想过挑他做对手即兴玩一场,但这些年唐信待他的好有那么多,叶凉风对他下得了一次杀手,如何再下得了第二次!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像是心电感应般,叶凉风忽然站起身,像是和今生赌一次命运,冷不防一把打开了门。
门外,那个修长的身影正斜斜地靠在他的门口,一如记忆里那个以自身重伤为代价去承受他背叛的男人,正垂手看着他。他什么都不做,他只是不死心。
看见他拉开门的决绝,一瞬间,他就笑了:“我以为,我没有机会了。”
叶凉风面沉如水,几乎是咬牙:“唐信,你疯了。”
不待他说完,男人忽然沉声迈步向他走去,几乎是强硬得不容反抗地伸手,将他一把搂过按进怀里。他紧紧将他按在胸口,离心脏最近的位置,一字一句对他道:“是你当年诱惑的我,你要负责的。”
叶凉风握紧了拳,指甲几乎掐进肉里:“如果,我没有想要对你负责的打算呢?逢场作戏,玩你一场,唐信,你想清楚,这种事我做得出来。”
唐信眼帘一垂,手里忽然用了劲道,一把将他拦腰抱起,踢开房门直直走了进去。他将他甩上床,下一秒他就罩住了他,不客气地居高临下,狠狠压着他的手,束缚他所有的行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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