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同吴邪计划旅行路线。吴邪知晓他要辞职,又想到前段时间两人预付了半年的房租,便很体贴的选择了z省周边游。
两个大男人长到现在,是第一次摆脱父母独自出游。哪怕仅在z省周边游玩,也颇有兴味。
他们最先去临近的g市,在古城逛到腿软后,黑眼镜索性买了两张《牡丹亭》的门票,拉着吴邪进戏院听曲。
他们在戏院的小角落里坐着,悠哉悠哉嗑瓜子。吴邪幼时没少跟着票友爷爷学戏,对故事耳熟能详,他吃着瓜子给黑眼镜比划手势,可两面兼顾不到位,显得莫名滑稽。
“故事挺浪漫的,但是刚见面就在亭子里办事太……那啥……”
“这么简单粗暴?”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生而不可与死,死而不可复生者,皆非情之至也’都是名句。”
“不懂。”
“你能懂个屁。”
黑眼镜把自己扒好的一把瓜子全送到了吴邪嘴里,“你快!生生死死的东西我是不懂,但是有一句话确实没说错。”
吴邪费劲巴拉咽瓜子,一边喝水一边猛锤胸口,“什么话。”
“情——”
戏开唱了。
吴邪的双手一直随着主角动作而动作,黑眼镜瞥了瞥他,发现吴邪学的是杜丽娘。他闷笑了一阵,学起了台前的柳梦梅。
两人在座位底下捣鼓,一板一眼有模有样,后来没了正型,面上是一如既往风平浪静,底下盘根交错暗潮涌动,他们憋笑憋得辛苦。
戏剧上演到动人之处时,两人出了戏院,相视而笑。
黑眼镜依旧在学柳梦梅,捏着嗓子向吴邪。吴邪羞答答地探出手,黑眼镜一把拽过他,吴邪小姑娘一样伶伶俐俐被卷进他怀,一脸羞怯。
黑眼镜看着爱人故作羞怯的模样,控制不住当场笑出声,吴邪不满地嘟囔几句,与黑眼镜勾肩搭背往青旅走。
率先预定好的十人间,上下铺。吴邪将贵重财物收好锁进柜里,其他细软一并丢到上铺,自己美滋滋地钻进下铺黑眼镜的被窝里,彼此相拥取暖,屋里的其他游客对两人的亲密行为视而不见,长久沉浸于他人鄙夷眼光中的吴邪不免感觉异样,后又暗自啐了自己一口,暗骂贱骨头。
三十七、地久天长
次日二人乘车前往古镇。
“看能不能管别人租个船,难得出来旅游,玩点刺激的,晚上在乌篷船住,肯定浪漫。”
“我是搞不懂你的脑袋瓜子是怎么长的,一个大男人,每天跟我在这儿扯浪漫。扯个几把浪漫。”
吴邪打了一个响指,“我双鱼座嘛。”
黑眼镜一脸鄙夷,“滚犊子,老子还水瓶座呢,也没见想出什么乱七八糟的事啊。”
吴邪竖着中指在他眼前晃,“不不不,我充其量就是异想天开,帮我付诸实践的人是你。你是帮凶……我若在乌篷船里□□,你就得这样让我操下去。”
黑眼镜气的弹了吴邪几个脑蹦。
两人到达古镇时正好是中午,找了一个行李寄存处打点好自己的一切后开始正式游玩。两人站在石桥上,看着乌篷船摇摇晃晃穿梭而过,在这种静谧祥和的气氛中,吴邪很快打了瞌睡,黑眼镜见吴邪犯困,赶紧催促他参观游玩地点。吴邪瞅着周边的风景,心思开始活络,“纪念意义的东西肯定得留一个,起码证明咱俩来过。”
“别,你还真想找个地方刻吴邪到此一游么。”
吴邪在一家雕刻店门前驻了足。
“我记得你喜欢狗牌。”他小声说着。这是一家雕刻骨牌的小店,吴邪从一堆奇形怪状的骨牌中挑选横平竖直的小牌子。黑眼镜盯着周遭的成品看,扫了一圈后,看着还在精心挑选的吴邪,不由疑惑,“这也不是狗牌啊,我看你拿的这几个也没什么区别,随便挑两个出来不就好了。”
“得刻咱俩的名字才算有意义嘛,这么看来肯定要弄一个好看的。”
黑眼镜苦笑几声,一脸苦涩,“我那真名,不提也罢。”
吴邪手指一顿,“那单刻个‘瞎’,你能接受么?”
“行,挺好。”
两人目不转睛盯着刻字师傅刻字,看着刻有彼此姓名的骨牌,明知是小儿女把戏还是不觉心神恍惚,吴邪傻乎乎盯了一阵,把刻有自己名字的骨牌递给黑眼镜,黑眼镜劈手一夺,反将另一块也抢到了手里。
他郑重其事地将两块骨牌戴到脖子上。
“你干嘛!”
“过两天你就要回家了,把我挂身上我是很开心,但现在还不是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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