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味食街”上的人们大声谈笑着、举起啤酒叫嚷着,一伙染着各色头发的年轻人撕心裂肺的大笑着推来搡去……各种各样的眼睛奇怪的、陌生的闪着亮光,齐枫曦再也无法忍受这一切,快步从这个像直肠一样污秽的地方逃了出去。
“叶业广场”上还残留着那个圣诞节时布置得一个圣诞老人的雕像和一个各色小彩灯已不再发光的圣诞树孤零零的站立在那里。一个小乐队正在广场上演奏,柔美欢快的圆舞曲却让齐枫曦感到眩晕,脚下的路好像变的柔软和飘忽起来,地面像海上的波浪,起伏不定;路两旁由钢筋水泥筑成的高耸大厦也变得飘忽,好像随时都会被迎面吹过来的风吹到天上去。
从公寓到科学院并不远的路,齐枫曦却花了比平时多一倍的时间,大概是这几天睡眠严重不足导致免疫力下降的缘故,最近城市里风行的病毒x_i,ng感冒不幸光顾了他,开始齐枫曦并没把它当一回事,他身体一向很好,都已经记不清上次得病是在初中几年级的时候了。可是,事实情况却没有他想的那样乐观。
但他今天不得不出去,因为今天,是救走晨的唯一机会。
齐枫曦将头靠在科学院路前面小巷的微s-hi墙壁上,他来的太早了,本来约好半夜3点的,可现在才刚刚10点钟,是他实在等不及了。在那个进出了千百次的科学院大门后面,有一个新的命运在等待着他,让他的心都随时会呼之欲出;齐枫曦贪婪的呼吸着冬夜里寒冷的空气,希望这样能冷却他发昏的头脑。
须臾,他怕有人看到他于是又离开了那个小巷,朝另一个方向无目的的漫步。五个小时的等待,好像是五个世纪那样长久。最终当他又回到原来的那个他休息过的巷子里的时候,已经是万籁俱寂的深夜。又等了一会儿,科学院门前的y-in影处有什么东西动了起来,黯淡的月光下齐枫曦认出那是徐剑的身影,他有一秒钟的迟疑,然后立刻跑了过去。
当齐枫曦再次踏入科学院的大门时,站在徐剑身旁的晨几乎是扑上去抱住他的。
“监视系统被我停掉了,你快带他走,今晚就走。”徐剑的瞪大了眼睛牢牢的看着面前这两个紧抱在一起的人。
齐枫曦点点头,随即从风衣内兜里拿出一个信封:“我在香港汇丰银行新开了一个的账户,就算我的银行资产被冻结了,他们一时也查不到这个户头上来,不过为了以防万一,你最好快点将钱转移,这里面有信用卡和一张60万的支票……”
“你拿着吧。”
“啊?”齐枫曦仍然有些发烧的、昏昏沉沉的大脑一下子没反映过来。
“我本来想你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在一个星期里筹到60万的,以为你知道了和他在一起有多么难……就会放弃,”徐剑叹了一口气,“……既然你铁定要这么干了,这钱你拿着吧,以后你们用钱的地方多了……”
齐枫曦笑了笑,最近因为过度忙碌而变得清癯的英俊面庞在月光下显得更赋魅力:“谢谢!”。临别的时候他给了徐剑一个紧紧的拥抱,徐剑显然对这样的拥抱不大适应,全身都僵硬的很。
站在一旁的晨偷偷地笑了,他看到齐枫曦将那个装着支票和信用卡的牛皮纸信封趁着拥抱的时候,悄悄的塞进了徐剑防寒服的口袋里。
“晨还能恢复吗?”在最后临出门的时候,齐枫曦盯着徐剑认真的问。
“可,可能吧,”徐剑心里隐约的自责让他有点支吾,“现在不行……说不定……过几年之后就可以治愈了……”
“嗯,”齐枫曦抬起一直看着晨的温暖目光,冲徐剑微微的点了点头,“不管多少年,我一定治好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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