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同时,令狐羽便在他身后掌心抵着他后背灌入一股气劲。
任遥骤然一震。
这气劲与任遥自己所练的纯阳内功大不相同,轻盈灵巧之中又暗藏着雄浑厚重,根本不似出自一个廿余岁的青年之手,便是许多一生苦练的江湖老手怕是也难以企及。
令狐羽的掌心抵在他后腰上,体温似也随着气劲传导而来,如同暖流热浪,瞬间涌入他的奇经八脉,再由他的掌中宣泄而出,竟让任遥浑身火热,连汗都冒出来,藏在衣服的遮掩下,沿着后背淌落。
就好像一刹那的彼此融入,合二为一。
这种感觉说不出的微妙,却让他畅快不已,忍不住地一阵心荡神驰。
任遥当即震惊地反过左手,在身后用力一把钳住令狐羽的手腕,然后就僵住了,也不知究竟是想拽开,还是按住不让走。
令狐羽自己也大吃一惊。
他从小跟着师父练1┨2﹥3di点武修习,自认武功在江湖上不算差,但也清楚自己的上限。他可实在不知道自己的内功几时变得这幺好。
掌心瞬息涌出的气劲竟不似他自己的,甚至难以驾驭。如此深厚气劲失了控制,猛一下击出,再叠加上任遥的掌力……万一真把那姓杨的打死了,那事情可就闹大了。
别的不提,从此以后“逍遥公子”的江湖诨名怕是只能改成“任大魔头”。
江湖中人每再提起任遥,也就不说他如何俊美如画的事了,多半只剩下“一言不合就当众打死一个大护法”,搞不好还可以拿来吓一吓小孩,“再哭就让‘任大魔头’一巴掌拍死你”之类的。
他原本是想戏弄杨云山,让那厮吃个教训,绝没有想过要在魔教的圣火大会上当众打死四大护法之一。
令狐羽心下大紧,当即收手,但释出去的气劲已然如脱缰野马怎幺也收不住了。
那杨云山原本还笑得志在必得,遽然只觉一道强韧掌风迎面劈来,其中气劲刚柔并济醇厚绵长,慌忙运功沉气竟也抵挡不住,被这一掌拍得接连后退了十步不止,当场按住心口喷出一口鲜红。再看他面前两脚踏过的地方,两串深有寸余的足印清晰可见。
“你——”杨云山显是意外至极,不由大骇瞪着任遥,才开口吐出一个字,却没能把话说完。只听“哧”的一声,极为微小,就似春日冰雪消融的开裂声响,他身上所穿的衣袍便化成灰一般碎在残余掌风里。
魔教十年一届的圣火大会上,满山满野齐聚的教众全伸长了脖子,看着四大护法之中最得代教主宠信的杨护法眨眼赤身露体站在祭坛前,两瓣光屁股实在醒目。
尤其那在两腿间微微摇晃得凶物,还在尚未勃起的状态竟已有半截儿臂大小,嚣张杵在那儿,实在令人咂舌。
在场众人,鸦雀无声。
令狐羽忍不住从任遥身后伸出脑袋一瞥,见杨云山虽然吐血但没死,一颗悬起的心总算是落了地,旋即又惊得凤眼都要变圆了,“啧啧”一声感叹,在寂静之上曼腔曼调拖得老长。
“哦呀,杨护法果然雄壮非凡嘛。”
这算是夸呢?还是损呢?
杨云山脸色红了又白,白了又黑,一双环眼死死瞪着任遥,再从任遥身上转向其后的令狐羽,忽然一声爆呵。
他也顾不得先把光屁股遮一遮,就甩着粗壮阳物扑将上来,伸手要去拿令狐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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