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家的婚事虽已定下,但近期内先不忙着操持。1ミ2▼3d‖i点眼下河北的变动最重要,等秉安完全脱身,老夫就联合武勋参那苏老儿一本。哼,他倒是够狠,拿徒弟给自家儿子当枪使,算盘打的也够精的。”
“苏泽衡那个小兔崽子比他老子更不要脸,科场投毒这么卑劣的手段都使得出来,他是真拿咱们永安侯府没当回事啊!”
老侯爷缓过一口气之后,又开始对苏家破口大骂。他是真的心有余悸,哪怕差那么一点点,自家孙子说不定就殒在河北了。幸好,秉安和他五叔一样有本事,次次都能化险为夷。
“是儿子疏忽了,秉安临行之前就提醒过让儿子注意苏二,可惜大理寺的人手,行事太过正统,让他们查暗地那些鬼祟,还是力有不逮。”赵二爷在光禄寺周遭设了几多哨卡,按常理说,苏二有什么动作,他都该了如指掌才对,可侄子的遭遇却是隔空一巴掌抽在他脸上,让他整个人都不怎么端的住。
“不怪二哥,谁能想到闷不做声的苏家老二会是这么厉害的人物,这才几个月,苏家的主事人就换了一茬,要不是咱们留意,谁能想到整个苏府都被他架空了呢……”赵三爷现在满心复杂,他的儿子,在河北几乎是把天捅破了,又自己和稀泥补上了。二十多地方大员,五大陇西世家,他一尚不及弱冠的少年怎就敢揽下这么大的摊子,五弟年少时都没他这么能闹腾。
“依我看,这也没什么,苏府有苏泽衡,咱们府上也有小十啊,就秉安那脑子,谁算计他谁倒霉。”这是四爷心里话,年处仁未去河北之前,在朝上也算一号人物,现在呢,已经是秉安的阶下囚了,更不用说苏阁老的其他弟子了,几乎都被自家侄子给赶尽杀绝了,等他回来,不论是苏大还是苏二,管保都捞不着好。
侯府另三位老爷静默了稍许,还真是找不出话来反驳四爷。
老侯爷一想起自家出类拔萃的孙儿,心里也是宽慰了许多。
“河北的秋闱已无悬念,秉安的婚事得赶紧提上日程。”
大婚之日,将陇西士族献予东宫,这是赵秉安谋划中重要的一环,绝不容有失。
“一直办着呢,现下都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届时等着大婚过场,两家传礼即可。”
老侯爷摇摇头,很不满意,“你们那聘礼单子老夫也瞧过了,单薄的很,怎能在满京上下拿的出手。”
四爷咽了口唾沫,他可知道三哥给侄子砸进去多少东西,要是那样都算少,那当初秉宣成婚简直都算是寒酸了。
“邵家说是双礼备嫁,所以儿子也不好多出,恐会被人说道算计儿媳嫁妆。恰好当初祖父祖母留了几箱古物给儿子,拿出去也很长面子了……”
“不成,那都是开国时祖宗刮回来的老物,沾着血腥,不吉利。待会儿,你们几个随老夫一起去开祖库,挑几件御赐之物,送去邵家见礼。老夫倒是记得,孝宗初年侯府得过一件上贡的凰凤盘纱霓彩裙,有水火不侵,夜光流华的奇能,摆出来,也让那些世家也开开眼!”
那可是永安侯府的镇府之宝,老爷子这么轻描淡写的送出去,是不是脑子糊涂了!
第三代永安侯曾奉命清剿云南彝族叛乱,十万大军压境,苗疆的寨子不知被他屠了多少,这件奇珍也是在那时发现的。苗女绣神针,巧物夺天工。这条刚完成的凤裙作为战利品被第三代永安侯献进了宫。那在当时的后宫里可是引起了腥风血雨,无数宫妃为争夺这一极具象征意义的奇珍花样百出。
当时孝宗元皇后薨逝不满周年,正值悲痛之情最浓烈的时候,一再被人在伤口上撒盐,孝宗再仁慈那也受不了啊。
谁造的孽谁吃苦果,孝宗是个讲道理的皇帝,所以他用罪魁祸首,第三代永安侯填了坑。
有功之臣该赏,孝宗御口一开,赏了永安侯府一次请求赐婚的机会,这条凤裙便成了赐婚的喜服。御赐之物,规制都是死的,不能擅改半分,否则便是大不敬。可这条裙子是叛族用来封后用的,规制相当于大朔亲王王妃,永安侯诰命夫人都受不起,更别提从二品的世子夫人了。
除非圣上有意下降超一品大长公主,否则,当时的永安侯世子只能打光棍,因为他找不到一个可以穿得上喜服的媳妇。
逼到最后,第三代永安侯夫人领着自家年过弱冠都尚未成亲的嫡长子到咸福殿哭诉,软磨硬泡,让当时的太后开口,经宫中尚衣监改了这件凤裙的规制,好歹没让永安侯府嫡支一脉绝嗣。
据传,因为当年永安侯府大婚,京都西城十街九道所有衣坊的老板都被逼歇业回乡,因为京中贵女独求那款绣不出来的凤纱,打折了他们的双手也都做不出来啊。
这件稀世奇珍也只露过那一面,随后便被历代永安侯封存,因为实在是太招人恨了!
“爹,这恐怕不合适吧,御赐之物岂能转赠。再说,秉安前头那么多兄长都没有这个资格,他……”
老侯爷懒得听三子聒噪,一个白眼斜过去,就让这个怂包儿子闭了嘴。
“老夫的孙子能让孟家人屈膝,区区一件凤裙,有什么受不起的!再说了,邵家又不会昧下那东西,不还是得穿回来吗,一个个的,府上是短你们吃短你们喝了,不过一件衣衫,拿出去给秉安做做面子怎么了!”
这话就扎心了,那可不只是一件衣裳,那是只能传与长房的宗器。等将来侯府分家,田土、店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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