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老夫还纳闷呢,以你那么桀骜的性子,怎会愿意与外面那些人妥协,还亲手签下这么个大把柄,原来你在这等着呢。看好∮看的﹤带v⊙i文就来就-要﹏耽美↘网”
“这些人早就穷途末路了,只要我给他们划条道,就算明知道前面是悬崖,他们也会毫无犹豫的往下跳。您也没高尚到哪去,明知道我极有可能在耍诈,不还是袖手旁观,冷眼看着其他人入局。”
文濂与孟薛涛关系匪浅,可这老鬼临了也没伸手,任由他将文濂逼落到那样窘迫的境地,赵秉安就知道纵使这个人大局观再正,他骨子里也没有一点人气。
这种凉薄的老家伙除了自己谁也不会在乎,想让他自套枷锁恐怕不是一件易事。
“为何?他不过一介堂亲,还是隔了房的,你为何要为了他冒这么大险?现在这里没有外人,你也不必跟老夫继续打晃眼,你的人,根本没出北直隶吧?”
“孟公可以赌一把啊,反正小子是无所谓,横竖一条命,带上几大世家一起走,我也不亏!”
“你……,区区一庶房”
“那是我兄弟!我认下了他就会一辈子护着他!我不是你,谁敢算计我家人一分,我必千倍万倍以偿。只要我还能喘气,谁敢朝他们伸手,早早晚晚我灭了他满门!”
世家又如何,二十年河东二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
等回了京城,赵秉安会教教他们,何为“家世显赫”“门当户对”。
孟薛涛从未像今天这么愤怒过,他将面前的茶盏直直的对着赵秉安扔了过去,压抑着声音咆哮。
“你懂什么!如若不是为了孟家,你以为老夫会在河北龟缩这几十年!”
河北总督一茬茬的换,但布政使却雷打不动就一个,乾封帝从不诏其回京述职,吏部上下也都默契的忽略这个人。孟家最后一个政治棋手在河北边界守了二十年沙土,他兢兢业业的经营着河北的民生,稳定河北政局的平稳。北疆穷兵黩武,抽的是是河北百姓的血,吃的是河北百姓的肉,换个人来,早不知起了几次□□了。
“呵呵,我都快笑掉大牙了,为了孟家?你知不知道,没有我,孟家早就成了笑话!孟守德、孟守义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会,在朝堂上杵着,除了把自己折腾成笑话,就是被人当成傻子玩,太子妃在东宫受尽冷落,被人打压的连玺印都保不住,那时候你在哪?
你知不知道,孟家人是怎么评价你的,孟守义喊你二叔,他一直傻愣愣的以为你是被困在河北战场,所以才回不去。你又知不知道,孟家人为了保住太子妃的位置,到处求人,在京城里遭遇了多么大的冷遇。孟家嫡玄孙孟希来是跪着求到我面前的,拿着老祖宗的文墨,低三下气的求我在东宫面前美言几句。为了讨好夏皇后,孟家子孙甚至不惜以身替刀,护着夏家三房幼子,这事京城里谁背后不说道。
这些年,孟家过的有多坎坷,我不信你一点都不知道,可也没见你有什么动作啊。
听听外面那些人,一口一个孟公,你早就在河北站稳脚跟了,若是有心,怎会对孟家不管不顾!”
“哼,老夫不闻不问,他们顶多是受些冷遇,平安康健还是能有的。可要是老夫站出来,他们连这样的日子都不会再有。老师门徒千万,忠肝义胆者尽埋骨北疆,剩下的那些躲在边边角角,恨不能把过往洗得一清二白。看看九卿六部那些孬种,他们哪个没受过老师和大兄的恩惠,可现在谁还敢以孟家门徒自居,老夫独自一人在河北撑着这没落的门户,其中辛酸岂是你能体会的。”
“狗屁!”
“你说什么……”孟薛涛一拳砸在桌面上,苍老的声音里似乎蕴含着毁天灭地的怒火。
赵秉安却一点也不在乎,他轻蔑的朝着对面那须发灰白的老头子斜了一眼,然后往旁边啐了一口。
“我说这些都是狗屁,孟璋要是看到他苦心经营的家族沦落到现在这个模样,估计九泉之下都不得安稳。”
“住嘴!”说什么都行,就是不能提这个名字。孟薛涛的命运是孟璋一手改写的,他可以受万人唾弃,但不能允许任何人诋毁义兄。
“得了吧,你真在乎孟家这个姓氏,也不会对两个侄子一次次的求援视而不见。赵家在河北那些分家,烂摊子一大堆,我也烦,恨不得一个个都掐死了事,可到最后,我还是认命的给他们收拾,为什么,因为他们姓赵,和我同宗同脉。今儿只要我在考场里罹难,你信不信他们能带兵冲进来,跟你拼个鱼死网破。
家人,族人,不是用利益得失来衡量的,重要的是我们要站在一起,风雨同济!像你这样,就算在河北改天换地又如何,孟老太爷到死也不会放心他那两个孙子,太子妃就算勉强登上后位,身后无势力支撑,下场也不会好到哪去。败落的孟家届时恐怕连祖坟的规制都保不住,您那位大兄在地底下能瞑目才怪!”
“你……”孟薛涛被气得整个人都有些恍惚,嘴皮蠕动着什么话也说不出,指着赵秉安的手指都丧失了力气,颓丧地砸到了桌面上。
他不是不想与京中的老师来往,可他真的怕,怕大兄交给他最后一批势力无谓葬送,守德、守义早早就被人引废了,他苦苦坚守在河北就是想撑到孟家第四代长成。河北虽然贫寒,但有他这么多年的根基在,孟家迁来之后,足以休养生息。圣上心里对大兄有疤,除非老师寿终,孟家只能圈
喜欢嫡幼子的从容人生请大家收藏:(m.biquwen.com),笔趣文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