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祎与谌京墨已经离开长安城几日了。因为回程并不赶时间, 所以一路上她们走走停停。累了便歇息, 看到悦目的景色就多停留一段时间。两人都是极少出来玩的人, 对于民间的生活也有许多不了解与好奇, 所以在途径的小镇子上都彻底、尽兴地好好逛了一逛。
两人索x_i,ng直接将这次归途变为了一次难得自在地游山玩水。
她们一路临水而行。出了长安沿渭水东行,绕过秦岭、伏牛山后顺黄河支流南行, 再随淮水前行,最后抵达建康。
为了保障两人的安全周帝和王皇后都各自调配了大批人于明处暗中进行保护。罗震、罗巽、罗坎甚至一齐被王皇后派出同罗离一起执行这次保护的任务。所以二人虽然行得悠闲、缓慢, 倒是也并不危险。
太阳悬在日中, 她们此时在渭水一段浅流边歇息。这段渭水河水清澈, 水流温和,在阳光下荡着粼粼波光。百十余条鱼儿在宛如透明的水中四处游荡, 自由自在。宇文祎在水边俯身看着, 脑中突然灵光一现,开始动手挽裤脚和袖子。
“公主,今天看我给你露一手, 我的烤鱼做得可是一绝。”一边对正靠在树干旁休息的谌京墨说道,一边不停手中的动作。裤脚袖子统统挽起露出白皙的小腿和手腕, 宇文祎撩起锦袍下摆绕在自己腰上别进腰带中系紧。又转头对罗离吩咐着, “离姐姐, 去找些树枝。点个小火堆起来。”
罗离应声,转身直接跑进了旁边的树林。见宇文祎一副兴奋的样子谌京墨的嘴角不住上扬,低声对安雅吩咐一声,安雅也跟着罗离进了树林帮忙去了。
宇文祎绛紫色的锦袍已经被她三两下整成了小渔夫的装扮,一派充满活力的样子。谌京墨看着在阳光下那白皙如玉的秀气脸庞, 心中柔和。她缓缓起身,也伸手挽起了袖子,“我帮你一同抓鱼。我可要看看某人的厨艺是不是和她作的画一样好。”
见谌京墨已经挽起了袖子宇文祎心下一惊,连忙跑过去阻止她,“我一个人就足够了,小的时候我天天在水池子里抓鱼玩,很熟练的。春日的渭水还寒凉,你本来就体寒,经受不住的。让凝雅侍候着你歇息会儿等我就好。”公主的身子在夏天都是偏凉的,她可不能再让她受凉了,更何况下水抓鱼脚免不了s-hi个彻底,女孩子的身体最怕寒从足底而入了。
谌京墨闻言眉头轻皱,北方的河水春天还是寒凉的?低头看一眼宇文祎暴露在空气中的小腿,她直接回身向着停在一旁的马车招手,“来两个人,抓几条鱼来。”
周帝派来保护她们的人一直跟在马车之后,她们歇在此处,他们便在旁边的树林中候着。此时谌京墨挥手一招,两个身着软甲的士兵应声而出,挥着手中的□□直奔水流而去。
宇文祎一脸错愕,公主这个c,ao作,真的出乎了她的意料,“公主?”
瞥一眼宇文祎,谌京墨眼中似乎带了些薄愠,“你明知春日水寒竟然还执意要下水?还要再染上一次风寒吗?叫他们抓了鱼你只管待会儿烤便是了。”明明同为女子她却没点自觉,自己也知道自己身子骨差……真是不叫人省心。难道她着了凉就不会难受的吗?这个傻人。谌京墨越想心中越气,每次都是这样,不知道照顾好自己。
宇文祎闻言一怔,公主的体贴与温柔每次都来得让她措手不及。自小扮作男子,她确实早就失了对自己身体的关心。自幼她便一直对于x_i,ng别之事不甚敏感,男子也好女子也罢,于她眼里都无甚大差。她人生中第一次明确地体会到自己的女子身份是在她初潮来临之时。
她懵懂,呆滞,被吓得手足无措。那钻心挠肺的疼痛感,如刀锯在撕裂着她的腰腹。她虚弱地靠在母后的怀里,臂弯中还抱着小暖炉,母后那轻轻的叹息声在她耳畔环绕。
“殿下的身子太差了,是骨子里带出来。每月来葵水都必会经历一番折磨。再调养也只能减轻疼痛,但这几日连走路可能困难的虚弱……老头子我也实在无能为力。除非…”母后的心腹,王氏的心腹,离姐姐的师父——老神医面露犹豫。
母后眸色沉郁,语气清淡,“但说无妨。”
“彻底将葵水停掉。”
宇文祎躺在床榻之上,意识模糊,她仿佛记得母后又轻叹了一口气,“可有什么副作用?”
“殿下的体内将淤积寒气,且身体也将……愈发像男子的身躯。”
“你可有法子弥补?”
“淤积的寒气老头子可以用药物温养殿下的身子来化解,但……身体的发育……老头子也……哎……”
母后似乎心神疲累,语气之中也透着淡淡的倦怠,“你且先调些温养身子的药物为殿下调养。此法……先搁置一下吧。”
在老神医的调理下她确实很少因为葵水而疼得在床上打滚了。但那几日她脸色都会苍白如纸,连走路都是困难,所以每次她一来葵水母后便会向太学告假。好在她向来身子不好又因为体虚所以葵水来得极不规律,所以如此频繁但不规律的请假也无人怀疑。
但是随着年岁不断增大,她与其他皇子间身量的差距也越来越大。即便是常年习武,她的身高早便超了同年岁的女子,但和男子比起来她依旧瘦弱得看起来像只小j-i,体力也经常会跟不上那帮正值年少热血的哥哥弟弟。
还有她日渐增大的——胸。裹胸布越缠越厚,勒得她直欲窒息。
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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