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对上刘晖阴冷不带一丝情感的幽深黑眸,玉仙儿忽然心头一跳。1╝2々3d〖i点她想起面前这个男人与她遇见过的所有男人都不同。他可是高高在上的王爷,是当今的二皇子。他这样的人身份贵重,同样见多了各色美人,绝不会被自己的一首曲子给唬住。
玉仙子深吸了一口气,脑子里却在飞快运转着,思索着面前这个骄傲却不失俊美尊贵的男人究竟会被什么样的女人吸引,而她就要成为那样的女人。
因为她知道,攀高枝容易,可是这样金堆玉砌的高枝却是可遇不可求。如果能成为他的女人,借着他尊贵的身份,她就可以正大光明的重新回到京城,可以在当年看自己笑话的那些贱人面前一雪前耻。这个时候使小性子,绝对不是明智之举。
玉仙儿当下嘴角一扬,竟迅速收敛了薄怒,温柔的笑道:“王爷休怪,因妾身有个孤拐脾气,总想能多听听旁的意见,好让妾身知道自己的不足之处。”玉仙儿此刻的笑容,语气,有种特别的真诚,让人听了,便感觉她是发自肺腑的谦逊。
刘晖抬头,淡淡的望着她,幽深的黑眸中平静无波,道:“玉仙儿姑娘若是真想听本王的点评,倒是没什么,只怕话不中听,会有所唐突。”
玉仙儿站起身,温温柔柔的屈膝行了一礼,道:“王爷但说无妨!”
刘晖笑了笑,道:“本王听过逍遥道人弹琴,听过出尘子奏曲,他们弹奏的曲子都有一个特点,就是随心所欲自在逍遥。记得不知是他们中哪位说过,过于注重技法的充其量只是个乐师,而能够做到琴心合一的,才是一代大家。”
玉仙儿面上的笑容有些僵硬,就听刘晖继续道:“而方才玉仙子姑娘弹奏的高山流水,确实是铿锵激昂娓娓动听。可惜姑娘太过于在乎指法,在乎琴技,唯独缺了自在。因为姑娘心中牵绊太多,根本就没有自在可言,又怎么可能弹奏出昔年伯牙子期之间的意境。”
玉仙儿垂下双眸,周遭的议论声也戛然而止。四面八方投来的不满目光,似乎都在为玉仙儿打抱不平,也在埋怨刘晖的唐突佳人。
半响后,玉仙儿才后退了一步,盈盈一福,道:“王爷今日一言,与妾身来说如同醍醐灌顶,妾身受教了,希望下次还有机会请王爷点评。妾身告退!”她毫不留恋的一转身,一拂袖,居然就这么大步往外走去。
“姑娘,等等我!”她的丫鬟忙抱起被遗留下的古琴,一溜烟的追了过去。
玉仙儿没有停步,也没有回头,她大步跨出了大门,在众目睽睽之下,就这么头也不回的飘然离去。
直到出了五福楼的大门,她才停住脚步回头望去。丫鬟小声道:“姑娘,你别生气,我瞧着那位王爷多半也是半吊子,顺嘴胡诌而已。”
玉仙儿抿唇莞尔一笑,低低道:“我没有生气,只是觉得他很有意思!”只是她的眉眼间依然有一丝怨怼与不服,刘晖的态度激起了她强烈的好胜之心,这样的男人若不能拿下,她就枉费了当年玉雪无双的名声。
丫鬟跟了她多年,自然明白她的心思。眸光一闪,低声道:“姑娘你若是有什么想法可要抓紧了,贤王只会在衮州待一夜。”
玉仙儿秀丽的眉尖微微蹙起,眸中闪过一丝茫然与不甘。是呀!只有一夜,这一夜她若是不能把握,就会与滔天的荣华富贵失之交臂。她推了推鬓边的水晶琉璃簪,道:“你说,王爷他究竟喜欢什么样的女人?”
丫鬟想了想,道:“我想王爷他是在皇宫中长大的,什么绝色美人没见过,普通美人他定然是不放在眼里的。想到得到他的青睐,肯定要有过人之处才行。”
“是呀!必定要有过人之处。”玉仙儿的眸光落在丫鬟怀中的古琴上,想起刘晖那番不客气的点评,心头难免又是一阵不自在。她对自己的琴技一向充满信心,也确实下了一番苦工练习。只是她也隐隐觉得自己这些年的琴技似乎一直停滞不前,她却不知道是何原因。
不过,听她弹琴的客人,又有谁是真正冲着她的琴技去的。人家花了大把银子,想要欣赏的是她这张嫩若娇蕊的绝美容貌。各种吹捧夸赞她倒是听得多了,却没有人真正指出过她的不足。
刘晖今日所言虽然是不客气了些,让玉仙儿下不来台。可现在走出屋子,被寒凉的北风这么一吹,玉仙儿忽然有种醍醐灌顶的感觉。
是了,这些年她就是太过于在乎技法,而失去了弹琴的本心,自然也缺了自在不够洒脱。只是琴技到了她这个地步,一般人也听不出她的不足来,今日刘晖只是随便听听,中间甚至还走了神,却指出了她的不足。
现在想来,玉仙儿不得不心生佩服,甚至对刘晖产生了种高山仰止的莫名崇拜。
丫鬟忽然环视了周遭一圈,压低了嗓子对玉仙儿道:“姑娘,我以前倒是听说过几句这位贤王爷的闲话,你可想知道?”
玉仙儿神色一动,她也压低了声音,道:“什么闲话?你说来听听。”
丫鬟附身在她耳边,声若蚊呐的道:“我听北边来的客人提起过,说贤王爷孤身入北冥,根本就不是为了咱们东秦百姓,也不是为了北冥太子,而是为了救他私自迎娶的一位夫人。
听说这位夫人出身江湖,甚至还做过低贱的捕快,她爹也不过是位江湖郎中。偏偏就是这样一个出身卑贱的女人,硬是逼得正经贤王妃,堂堂旬阳张家之女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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