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被隐藏在厚厚的云层后,天空灰蒙蒙的一片,就像是沾染了灰尘的抹布。1╝2々3d〖i点峡谷里的寒风越发凌冽,忽大忽小的风声就像是无数幽冥鬼物在哀嚎,让人听着心头发怵。
眼前大片枯黄的野草,就像是一条黄绿交织的彩带,向远方无限蔓延。车轮在草地上滚动时发出的咯吱声,各种马嘶声,伴随着镖师们此起彼伏的吆喝声。为这片荒芜的峡谷增添了一丝鲜活的气息。
丁镖头与花怜月走在镖队最前面,他抬起头望了望两旁斜峭的山峰,长叹一声,面露忧色的道:“这里可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险境呀!”
花怜月也在观察周边的环境,闻言笑道:“此处靠近北冥,先皇在位时,两国时常开战。听说也是靠着此处天险,才能将北冥一直挡在北地不曾踏入我东秦国半步。”
丁镖头压低了声音,对花怜月道:“今晨有两只小型商队抢在我们前面进入了峡谷,看来他们是准备动手了。”
花怜月勾了勾唇角,不以为意的笑道:“如果我是他们,也会选择在这里动手。毕竟目前的形势是敌寡我众,他们想要截获这批货物,唯一的机会就是这处有着天险的峡谷。”
“很好!他们敢打这批货的主意,就别怪老夫大开杀戒。”丁镖头一拍腰间,无比豪迈的道:“这把七星古铜刀也很久没有尝到荤腥了。”
“不急!”花怜月巧笑嫣然的道:“会有您一展神威的时候。”
转了几个弯,前方出现一个非常狭窄的山坳,两边都是斜峭的陡坡,只有中间那一条勉强供一辆马车通过的小道。来到山坳入口处,花怜月眼中闪过一丝精光。轻咬了下嘴唇,她与丁镖头对视了一眼,他们都看见了对方眼中的凝重。
“丁镖头,不如派出几个能够信任的镖师先走一步打探消息。这里地方地势险峻,若是我们贸然进入,是很容易中对方埋伏。”
虽然俩人都已经做好了大战前的准备,可这处山坳实在太过狭窄。如果对方真的选择在这里动手,形势对他们来说就太不利了。
丁镖头也望着这处狭窄的山坳心头发怵,花怜月的提议正中他的下怀。他立刻选出几个经验丰富行事老道的镖师先一步查看情况,整个镖队队则暂时原地休息。
镖师们准备出发时,丁永安骑着马从镖队后面赶了过来:“爹,镖队怎么停了?”
丁镖头看见他,气就不打一处来。他恨恨道:“小畜牲,终于舍得从温柔乡里爬出来了?”
丁永安挠挠脑袋,面上有些讪讪的。他也知道自己这段时间对镖队的诸事不管不问是过分了些,不过也不难理解。温柔乡本是英雄冢,在张扬的年华遇见一位值得他倾心相待的女子,从此情深守候,想想就是一件美妙之事。
在漫漫长路上,他百般呵护着她,只为换来她偶尔垂眸一笑。他殷勤备至,只为换来她眸中一点温柔。他有求必应,只为换来她偶尔温言软语。
这种感觉就像是着了魔般,让人沉沦其中不能自拔。偶尔在夜深人静时,他的心中也会升起一丝茫然。可到了白天只要见到那个人,哪怕是一片裙角,这丝茫然就会蜕变成坚定的至死不渝。
这不,镖队突兀的停下来,钟灵秀只抖着嗓子说了句:“这里好冷,风声也好恐怖,为何要停在这里,而不是快些穿过去?”他就颠颠的来寻找自家老头打探消息。
不过丁镖头往日积威甚重,被他这么一呵斥,丁永安就不敢造次。只是他浑浑噩噩的脑子里,越发成了一锅沸腾的浆糊。
花怜月见丁镖头面色阴沉,又有发怒的前兆。她忙抢先道:“少镖头不用心急,镖头他老人家只是见这山坳狭窄,怕有匪人暗中埋伏。为了大伙的安全,才会做此安排。”
“你是谁?为何以前没有见过?”丁永安诧异的望着花怜月,眸中闪过一丝惊艳。随即又迷迷糊糊的觉得自己这一瞬的心动,是对心上人的背叛。他用力锤了锤脑袋,只觉得脑子里越发混乱了。
花怜月微微一笑没有出声,丁镖头已经不耐烦的呵斥道:“该管事的时候不见你出现,不该管事的时候,你又出来问东问西。少啰嗦,一边玩你的去。”他转头对那些镖师吩咐道:“你们去吧!”
“是!”几个镖师纷纷拉转马头,策马往山坳而去。
丁永安大为不满,他梗着脖子道:“爹,我虽然有些时候浑浑噩噩了些,到底是镖队的少镖头。镖队有事我自该出力,你怎么能这么说。我也随他们一起去看看......”他不等丁镖头说话,一挥鞭子,也纵马往山坳疾奔而去。
“臭小子,你给我回来!”丁镖头连声怒喝,偏偏丁永安充耳不闻,还如赌气般越来越快,转瞬就消失在蜿蜒幽深的山坳中。
“这可如何是好!”丁镖头虽然恨铁不成钢,可那毕竟是自己唯一的儿子。前方危险重重,他又怎么忍心让儿子去冒险。他心急火燎的一扬马鞭,就想要追过去。
花怜月却拦住了他,她意味深长的道:“镖头,对方张开口袋正在等咱们,自然不会急着打草惊蛇,这几个人会安全回来的。”
丁镖头是关心则乱,花怜月能想到的,他又如何想不到。他立刻拉住了缰绳,恨恨的瞪着丁永安消失的方向,无奈的叹道:“就怕那小畜牲已经被鬼迷心窍,会闯下滔天祸事。”
很快过去了一个多时辰,丁镖头一直在不安的翘首以盼。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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