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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什幺?」我问。很多时候真不懂他在想什幺,他的大脑转动週期已经出神入化了,尤其我现在在气头上,也没什幺心思想了解。
我长叹,带着无奈的愤怒:「啊,气死我了,好想把那些记者碎尸万段。」
新闻报出来,不管开多少次记者会、多少次洗白,那个汙点就都会一直存在,就好像出轨的男人从此以后永远会有一枚「外遇记号」陪伴,他太太不会再对他全然信任。
当然,除非他太太是傻子。
不过事实本来就是如此,牛牵到北京还是牛,兔子登上月球还是兔子,即使牠多了捣药的技能。举个例子,女孩永远不要有自信地以为自己可以征服花花大少,就算他一时栽了许下海誓山盟,他还是有那个花心的性子存在,有一天女孩老了他也就找了新宠。
所以我一世英名就被贺正熙毁了!
邱晨听我哀号发出笑声,慢悠悠地对我说:「不过贺正熙条件也不错,妳就不用太生气。」
我蹙起漂亮的眉,不满地说:「你觉得我会是在意这种肤浅事的人吗?」
他又笑了,好像不假思索地问我:「那妳在意什幺有深度的事?」
我还真的认真地想了起来。
那个人啊……
他不用太有钱,因为我不需要,太多花不完也是很困扰。
他不用太帅,因为就算考虑后代外表,我相信我完全显性美丽的基因可以掩盖一切。
当然,有钱的帅哥我还是接受。
可是。
可是他要了解我,比如狄夕,从来没有仔细了解我的兴趣和喜好,因此我们从来没有默契可言,除了钢琴四手联弹这方面。
可是他要视分寸,该认真时认真,该轻鬆时也懂得开玩笑,不像狄夕随时都处在漫不经心的状态,也不像贺正熙无时无刻都严肃着一张脸。
可是他要博学多闻,我没有兴趣跟蠢蛋聊天,包含只能聊一种话题的无聊份子,最好我信手捻来的任何一件事都能侃侃而谈。
可是他还要能信任我,我们相信彼此能独立,彼此都能为自己开一片天,相信彼此并不脆弱,同时,在我真的受伤的时候,他可以适时地出现为我疗伤。
新闻结束,进入广告,我的思考中断,想起了另一个问题。
「喂,都只问我,你怎幺不说你在意什幺?」我开玩笑说。
「妳知道这干幺?」他反问。
「那你又想知道我的干幺?」我再问。
他用喉咙发出「嗯」老半天,倒是开始回答:「她很漂亮,很有自信,永远像一颗星星在闪耀,尤其她笑的时候,有一双像顿悟的科学家那样闪耀的双眼,特别特别吸引人。她很善良,看起来很兇,其实常常在替别人着想。而且,她一直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幺。」
「我说完了。」语气中带着浅浅的笑意。
他的声音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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