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
(篇名待补)
翌日,我早早就起床,简单地梳洗之后,我嗑了一片吐司和曼特宁咖啡,接着飘进琴房,直到中午以前再也没有出来。
琴房门口的音响放着《魔王》人声版配着弹,但光是开头右手连续的三连音马蹄声和左手的圆滑与跳音就让我琢磨很久,以致音响常常暂停又拨放,最后索性关机暂时不加入。
也许演奏会结束之后,我会有一阵子对这类连续的音符感到恐慌。
到了中午,琴房墙上的大钟发出低沉的声响,中断我的琴音。那是我特别请师傅帮我安排成每天正午十二点及下午六点才会响的挂钟,专门放在琴房提醒我吃饭。
好吧,其实琴房最早没有放钟,这是几个月前意外装上的,那时也有一场演奏会,某天我和平日一样从早开始练,却练到完全忘了时间,等我走出琴房竟然已经是傍晚时间,而手机里是邱晨从中午十二点开始每隔半小时的来电,我吓了一跳赶紧回电,以为是什幺重要的事劳烦他打这幺多次。
当时,他淡淡地说:「没事,就提醒妳吃饭而已,看来妳到现在都没吃?」
我一时语塞,沉默了几秒钟之后理直气壮地说:「身为仙女的我呼吸空气就能饱。」
开什幺玩笑,当我走出琴房看见黯淡的天色,我才意识到我有多幺饥饿!
「……我十分钟后到。」他说完,就挂了电话,留我还在发愣。
到哪?
我困惑了一下,但也没多加理会,懒洋洋地从橱柜里翻来一包洋芋片,颓废地瘫坐在沙发上,三两下就只剩空包装袋。
就在我将垃圾就进回收桶时,手机又滴滴地响了,原来是邱晨的简讯。
「在妳家楼下了,我带妳去吃饭。」
简讯距离上一通电话,相隔九分钟。
于是乎,就在我吃完午餐──不,严格来说已经是晚餐──之后,我在邱晨的车上莫名其妙被他强迫带到钟錶行,找了个能设定时间响的大钟,每天提醒我吃饭。
现在想想,还是挺窝心的。
其实,原本我以为这一定没效果,钟响了我还是会继续弹,根本不理会这面钟。
但出乎我意料的是,之后每一次,只要钟响了,我一定停下来,顶多将曲子演奏完毕,我就会起身去吃饭,莫名其妙地很乖巧。
我伸伸懒腰,晃了晃脑袋走出琴房,拨了通电话给于音,想约她吃饭。
「啊,附近新开了一家简餐,挺好吃的。」她很乐意,甚至提议了一家餐厅,语气显得很兴奋,以前从没看她这幺积极过,一般都是我决定餐厅的。更早以前我都会问她意见,但她总是答「随便」,久而久之,我就不管她了。
「我想吃台式汤麵。」我说,就是个突然的想法。
我以为她会爽快地答应,毕竟她也是很喜欢吃这类小吃的,以前在美国我们常常自己在家煮。不料她却支支吾吾地答:「可是、那……好吧。」
「怎幺了?」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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