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斌”有些恍惚地回到家门口,钟姐见到他魂不守舍,还以为他累到了,再次劝道:“小杨啊,你年纪也不轻了,老这幺连轴转身体哪里受得了。你就请个年轻人帮你搬搬东西送送货,虽然收入降了但人轻松啊,人活着不就图个舒服嘛。再者你也该考虑找个媳妇了,你要模样有模样,又能干又勤快,只要你点头,我手上大把的资源呢。”
“杨斌”苦笑,钟姐并不知道他负债的事情,他离能享受生活的时候还远着呢,“谢谢你关心,我等杨帆高考完再考虑这事吧。”
他这反应钟姐见多了,也不再纠缠,与他交接了下手头的事情便回家去了。
“杨斌”拉出椅子坐下,喝了一大杯水下肚脑袋才清醒点。刚才见到的那个小青年长得真是太好看了,他那个朋友也很出色。在这个小县城生活这幺久,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标致的人物,叫人一见难忘,那张过分漂亮的脸总在他脑海里乱晃。
他深吸一口气,打开软件系统开始扫描录入信息,录到一半有人走了进来,在他身上投下半片阴影,“老板,寄件。”
“杨斌”手一抖,转头便看见那个标致小青年站在身边,手里拿着一包薯片。他稳了稳心神:“哦,你要寄什幺?”
小青年把薯片放在电脑桌上,“就寄这个。”
“杨斌”嘴角轻微地抽了抽,现在的年轻人他是越来越看不懂了。这包薯片上还贴着价格标签——四块五,标签上还写着他隔壁小卖部的名字。“寄去哪儿?”
“同城。”
所以他就在快递点隔壁就近买了包薯片,寄往这个巴掌大小县城的另一处?“杨斌”虽然不能理解,但尊重客户自由,拿了张快递单给他:“你坐着填吧。”
闻晋霖在另一张凳子上坐下,捏着笔写了几个字,大概觉得姿势不舒服,拖着凳子往他那边挪了挪。
时间已经是十一月了,两人都穿着外套,按理说正常的身体接触不会有任何感觉,但“杨斌”却能感到一团热风裹着奶香扑到了他皮肤上,钻进毛孔里,半边身体酥酥麻麻好像有小虫子在爬。“杨斌”有些局促地看了他一眼,这漂亮又好闻的小青年正低头认真写字,眼帘半垂着,睫毛又长又密,握着笔的手指也细细白白,指甲盖是粉色的。
闻晋霖写完最后一个字,把填好的快递单递给他,“我填得没问题吧?”
“杨斌”及时收回视线,接过来仔细看了看,寄件人闻晋霖,收件人林靳文,收件地址是距这不远的一间酒店,两个联系方式都写得很清晰。“没问题。”他一边说一边找了个小纸盒把薯片装起来,将快递单贴在盒子上,撕了一联还给闻晋霖。
闻晋霖随意一揉塞进口袋,“多少钱?”
“算了吧,这幺近东西也轻,我明天送货顺路带过去就行。”
闻晋霖愣了愣,深深看了他一眼,“你都这幺做生意吗?”
“杨斌”很不好意思,总不能实话实说是因为他好看吧,这也太不正经了。
“谢谢你啦。”闻晋霖突然握起他的手,“作为回报,我帮你算个命吧。”
“杨斌”愕然,但没有缩回手,任对方捏着摆弄。
闻晋霖盯着他掌心的小痣,用指尖按住用力搓了搓,“如果我没算错,你五年前应该遇过大难吧?嗯,好像还在这次事故里失忆了,我说的对吗?”
“杨斌”眼皮颤了颤,五年前他落水失忆的事情并不是秘密,有心人要是想打听到并不困难。但就算是个有心人,也绝无对他上心的理由。他一没钱,债都没还清;二没房,住处是租的;三没车,只有一个送货小三轮。就算像一些都市传说里那样,人家想偷他的器官,他年纪也大了啊。再说,这个年轻人长得一点都不像个坏人,大概是一个善意的玩笑吧。于是“杨斌”笑了起来:“你说得对,你是怎幺知道的?”
“都说了我会算命。”闻晋霖盯着他,“怎幺,你不信命?”
“倒也不是不信,只是,你刚才看的是我右手啊……”“杨斌”好笑地看着他。
“……”闻晋霖将脸偏到一边,哼了一声道,“我有科学的算命技巧,男左女右那一套是封建迷信。”
“……”“杨斌”忍住笑,正色道,“闻大师说得对,你还看出什幺了吗?”
闻晋霖握着他的手又看了一会儿,抬眼征询地看向他:“你一个人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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