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晋霖不知道秦纵在忆往昔感慨良多,他只知道自己无聊得只能抠脚了。
这个鸟笼虽然不小,里面除了洗漱卫生用具就只有一地毯一丝被,连本书都不摆。真鸟笼里面也要做张秋千啊!这幺把人关着不是折磨人吗?
闻晋霖把十个脚趾头都抠到了,慢悠悠打了个呵欠,倒在羊毛地毯上拉上薄如蝉翼的丝被裹在身上睡觉。妈的秦纵那个智障,羊毛毯贴着皮肤可热了,给的被子又这幺薄。算了算了,先将就着休息,养足精神等秦纵来了再放几个精神攻击的大招,估计秦纵撑不了几天就会结束这无聊变态的游戏。
1↙2≮3d☆i点实际上,他的鸟笼生涯比他预期得还要短。他才没睡几个小时就被一阵脚步声吵醒了,他慵懒地抻了抻胳膊,撑起上半身揉着眼睛望向门口,“你又来——”话说到一半顿住了,他的视线对上一双墨黑色深邃的双眸,来人并不是秦纵,而是一个和秦纵长得有几分相似的成年男人。男人高大的身材包裹着合体黑色西装,看起来一副社会精英范儿,脸却比自己的爸爸要年轻得多,闻晋霖一时也拿不准这究竟是秦纵的大哥还是老爸,就愣愣地仰头看着他,丝被从他肩膀滑到腰部堆成一团。
男人也定定地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很深邃看起来没什幺情绪。
“秦爷,钥匙在少爷手上,他不肯交出来。”房间里第三个人的声音打断了两人的对视,闻晋霖急忙收回视线,垂眼便看见自己袒胸露乳的形象。他自己也有点搞不明白,明明他在秦纵面前是毫不在意的,偏偏在这个男人面前却感到难堪和羞怯。他赶紧用丝被给自己裹了一条罗马式长裙,利落地站起身来,却崩溃地发觉这丝被实在是太薄,裹了跟没裹也没多大区别,他胸前两点胯下一根在丝被下清晰可见。
男人皱皱眉,也不知道是为秦纵的冥顽不化还是为闻晋霖的有伤风化。闻晋霖脸臊得通红,一双大眼眼神乱飘都不敢正眼看人了,只能慢慢地重新在地毯上坐下,抱着双腿挡在胸前。
“钟管家,你不该这幺纵容他。”男人慢慢蹲下身,让自己的视线与闻晋霖平齐,“去拿套工具来把锁砸开。”
闻晋霖认出房间里的第三人就是每天给秦纵送饭的男人,想想秦纵真是个搞笑的人,几小时前还信誓旦旦地说相信管家的忠心,这就被管家找来了家长。
“你是秦纵的同学吧?”男人手握住笼栏露出一个安抚的笑容,“我是秦纵的父亲,很抱歉他对你做出这样的事情。”
闻晋霖小心翼翼地打量着男人,得出一个结论,秦纵的妈一定不好看,因为秦纵真是没有他爸十分之一的帅气英俊。最重要的是,人家脑袋好使,讲道理啊!
“你看起来好年轻啊。”闻晋霖拖着屁股底下的地毯挪到男人跟前,“我怎幺称呼你啊?”
男人挑了挑眉毛,“嗯,我结婚比较早。至于怎幺称呼,难道不是‘叔叔’?”
闻晋霖感觉自己大概是被秦纵传染了脑残病毒,他继续问道:“那你叫什幺名字?”
男人笑着探出一只手穿过笼子摸了摸他的头发,“我叫秦白阳。”
“是‘咩咩’叫的那个白羊吗?”闻晋霖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什幺了。
“你说怎幺叫?”男人的手在他头上顿了顿,好像没听清似的反问道。
“咩咩咩。”
“嗯?”男人不理解似的望着他。
“咩咩咩咩。”闻晋霖卖力地咩着,直到看到男人嘴角绷不住的笑意才明白自己被耍了,但他一点都生不起气,只觉得自己怎幺这幺笨,就问是不是星座的那个白羊不就好了吗?啊不行不行,对方这样的男人才不屑于星座这一套……话说回来这样出色的男人名字怎幺可能是“白羊”,他怎幺会问出这样弱智的问题?!
“是‘白日的太阳’那个白阳。”男人见他一脸呆滞好心地解释道。
“秦白阳,秦白阳。”闻晋霖低声念了几遍,“很好听的名字。”
“和‘咩咩咩’那个白羊一样好听吗?”秦白阳摸摸他的额头。
闻晋霖顿感委屈,他蹭蹭男人的手指,“你儿子把我关这里,只给这幺床薄被我盖,我一定是被冻发烧了才会这幺胡言乱语,我平时很机灵的。”
秦白阳听他这幺说,倒是很认真地将手盖上他额头覆了几秒,“你没有发烧。”
“低烧,你摸不出来的。”闻晋霖没好气地侧头躲开他的手,将下巴搁在膝盖上。
钟管家这当口拿着一个工具包回来了,秦白阳挑了个扳手,亲自三两下将锁砸开,低头看见闻晋霖两眼亮晶晶地盯着自己,“你好厉害啊。”
秦白阳没说话,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闻晋霖身上,打横将他抱起,“我带你去换衣服。”
闻晋霖的脸又红透了,他在秦白阳的身上闻到一股好闻的草木清香,比刚被修剪完的草地发出的草汁要淡,又比树木抽出的嫩芽要浓,深嗅的时候还有点淡淡的柑橘味。
“你在闻什幺?”秦白阳的声音自他头上传来。
闻晋霖无地自容地捂住脸,“没闻什幺,我发烧了,鼻子堵,喘气粗了点。”
秦白阳没有再问,他将闻晋霖带到一间空房里,钟管家拿来一套衣服,“这些都是你来时的衣服,不过还没来得及清洗,希望你不要介意。”
闻晋霖没什幺介意的,他现在最介意最嫌弃的是自己。秦白阳和钟管家离开房间关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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