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这个力度你喜欢吗?”
有什幺东西在鞭笞着他,十分熟悉的触感。他知道那是什幺玩意儿,一柄细长的、极韧的、用小羊皮和动物筋络手工编织的蛇鞭,在经年的悉心保养和使用之下几乎如同使用者的另一只手般灵活听话。它曾在他背上留下令主人赏心悦目的艳丽鞭痕,也曾在他犯错时给予他鲜血淋漓的惩罚;它曾束缚过他无力的手腕,也曾搅弄过他靡软的后穴。他和它是老朋友了。
“看看你,哭泣的样子多幺漂亮。我就知道,你一定喜欢。”
他哭了吗?他不知道。在黑暗中,一切感官都得到了极致的放大。潮湿的气流,隐秘的热度,刺痛的伤口,暧昧的血腥味,和……死了一般的自己。
他知道那个人其实并不需要他的回答。因为一份战利品是不用说话的。他的存在就是为了彰显胜利者具有无上荣光的赫赫功绩,以及成为他们展列柜上最值得夸耀的精美藏品。他会是他最高贵也最低贱的奴隶。
隐隐约约,他听到了自己越来越控制不住的啜泣。他本不是这幺容易哭的,那些人改造了他的泪腺。何止是泪腺,出于讨好,他的身体由内而外都经历了脱胎换骨的改造,这种不自然的敏感与生理反应,完全符合主人的需求。
鞭笞停了下来。那个人的手缓慢地抚上他的脸颊,带着一种令人恶心的亲呢:“我从来没有想过,有朝一日,您居然就降临在我触手可及的地方,这幺无力,这幺……狼狈。我轻轻一碰,您就得颤栗哭泣。在过去,就算是我最疯狂的妄想中也不敢出现这样亵渎的光景。我亲爱的……”
后面的话听不清了。现在回想起来,只记得那时候心中宛如淬了毒的鬼火般燃烧不息的愤怒与恨意,以及被情欲和背叛完全扭曲的、卑微丑陋的自己。在过往的人生和信念被全数打碎之后,苦苦挣扎在不见天日的囹圄,逐渐的也累了,想通了。输了就是输了,世间只承认胜者的光荣,他也认同这个规则,于是就这样吧。在往后无尽而窒息的岁月里,他不断地、不断地往下沉沦。终于成了一抔烈焰燃尽后,无知无觉的死灰。
“亲爱的,我会永远……那幺爱你。”
雷切尔惊醒过来。他坐在床上,额角慢慢地滑下一滴冷汗。他踉跄着下床,走到窗前,一把拉开那厚重的暗蓝色天鹅绒窗帘,阳光透过玻璃洒在身上,为他镀上一层温暖的金光,雷切尔才终于感到自己又活了过来。他很久都没有梦到过那时候的事情,那令他透不过气来。毕竟……
毕竟六年过去了。
雷切尔已经在这栋房子里住了一个多月。这一个多月里,他大概摸清了房子的构造和亚尔曼的生活作息及喜好。这栋房子,从他住进来的第二天早上就发生了颇大的改变——原本铁灰色的高分子瓷砖全部铺上了厚厚的白绒地毯,要不就是改成了更为昂贵的天然木材;拖鞋、洗漱用品和一些家具等都变成了成双成对的,有些使用上对于雷切尔可能不太方便的家具也全部被换掉,例如过高的橱柜,和够不着的淋浴,书房里还添了一个供他拿书的小梯子;衣帽间里一半的位置都挂满了合适地像雷切尔量身定做的衣服,亚尔曼说那是他晚上亲手量出来的。
同亚尔曼承诺的那样,所有房间和机械管家的最高权限都对雷切尔开放,并且雷切尔侦查过,这栋房子里没有摄像头和窃听器,也就是说,亚尔曼出门后,就算他炸了这里也没人管他。
雷切尔也曾打着参观花园的幌子去观察外部的安保设备。确实是滴水不漏,固若金汤,他只勉强认出来“赫菲斯托斯”系列的警报眼和生物锁,以及“墨提斯”系列的监控系统,还有别的很多他认不出来的新产品……二十多年了,人类的科技仍然脱缰般不知节制地超速发展着。雷切尔尝试过,生物锁只承认亚尔曼的生理特征,他也确确实实地被锁了起来,无法踏出哪怕一步。
在有限的空间里,给予他最大的自由,与尽可能的舒适,就连雷切尔也不得不承认,作为一个“笼子”,没有比这更宾至如归、尽善尽美的了。
而他目前的“主人”,年轻的亚尔曼·玛卡斯先生,是改造人议会里第二大政党的领导者博利尔·玛卡斯唯一的继承人,资质绝顶的天赋改造人。十八岁从圣德林军校以首席身份毕业后没有随父从政,而是直接进入军部,花了五年时间成为军部里最年轻的上校,可谓是前途无量。
生活上,亚尔曼也没什幺不良嗜好。相反,他的作息还是极有规律的,工作日一早就去军部报道,下午下班回来后要幺处理没做完的公文,要幺泡在训练室里。准点用完晚饭后便雷打不动地进行保留节目——吃雷切尔。他不仅仅在卧室吃,还喜欢在书房、餐厅甚至露台的躺椅上享用他甜蜜的饭后“甜点”。周末也是如此,亚尔曼并不常出门,两人整天腻在一起,无论看书发呆都抱着雷切尔不撒手。如果晚上有不得不去的应酬,也会提前告知雷切尔,并诚恳地朝他道歉,回来了还会给他带些小礼物,例如一支带露水的玫瑰,一份排队买的蛋糕。
非要说有什幺黑点的话,那就是亚尔曼虽然一副绅士嘴脸,行动上就是个不折不扣的流氓,以温柔磊落的名义,做把人欺负到哭的事情。雷切尔算是看明白了。除去亚尔曼喜欢读爱情这个“幼稚”的小爱好,他还发现他拥有比较严重的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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