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章芳心始初动青魂暂别离
寒玥穿过荒败萧索的宫殿,一路观察墙廊上的雕刻与壁画,倒明白此处乃是已荒废的凤鸣殿,琏笙皇后生前居住的宫殿。「没想到先帝竟将皇后寝宫,建造在如此偏僻的地方…」寒玥皱紧眉,难怪翼王爷会对先帝如此反感不屑,一个只会盲目宠爱却无能约束后宫的帝王,铁定会造成朝廷动荡。走着走着,寒玥也步至尽头,看着那紧闭的老旧黑檀门扉,她犹豫了片刻,才缓缓推开了门。
「寒玥有何事?」耀天帝冷淡的嗓音从黑暗深处中传来,寒玥见眼前一片漆黑,房寝中盈满香醇浓烈的烈酒香,不禁皱紧眉宇,入了屋并反手将门给掩上。小心翼翼地迈开步伐,寒玥试着伸出手探摸身前是否有障碍物,却不察身下有一断裂的椅具。当她被绊了一跤,正要摔倒之际,身前突然出现一道人影将她牢牢抱住。熟悉的龙涎香混着刺鼻强烈的酒气,让寒玥诧异的一愣,欧阳亘轩到底喝了多久烈酒?
耀天帝将寒玥的身子扶正后,再次开口询问:「寒玥有何事,需在此刻来寻朕?」「嗯?嗯…」为何会来这儿?寒玥自己也不清楚,只是当自己听到琏笙皇后的事情后,心里有些担心,便开口请烟波带自己过来。耀天帝见寒玥没有回答,倒也没说什幺,只是转身準备回到黑暗深处继续饮酒。寒玥察觉后,赶紧猛力揪住耀天帝的衣袖,语带一丝不赞同的道:「皇上,您喝太多酒了。」
「那又如何?朕想做什幺,还轮不到你来说嘴。」耀天帝抽回被揪住的衣袖,语气冷漠的道:「寒玥若是无事,便赶紧出去,省得朕还得看照你是否摔跤。」被欧阳亘轩尖锐无情的话,给泼了一桶冷水的寒玥,当场气得险些发火,说话也不再客气:「既然皇上喜欢独自一人在这废墟饮酒作乐,那寒玥也不再打扰,免得皇上得时时分心。」
「慕容寒玥!你再说一次试试!」耀天帝听到寒玥的讥讽,气得浑身杀气全开,他容不得任何人羞辱已故的琏笙皇后,就算要杀光所有人也在所不惜!寒玥虽看不见耀天帝的神情,但仍可从那愤怒的语调和强大的杀意,判断出耀天帝此刻狰狞的恶鬼神情。撇了撇嘴,暗自嘲讽自己的忧虑仅是多余的,寒玥转身往门扉走去,冷淡的说:「看来皇上好的很,那寒玥先行告退了。」
待她正要打开门时,耀天帝突然了无声息地出现在身后,伸手用力将门扉压住,让寒玥着实被吓了一跳。「你到底来这儿做什幺?」「皇上,您吓到寒玥了。」不屑的冷笑一声,耀天帝讥讽地说:「你有那幺胆小吗?既然如此,那又何必来这废墟寻朕?」弯下身将胸膛全贴在寒玥背身上,耀天帝柔声中夹杂着鄙视与厌恶:「还是你同那些女人一样,想趁着朕心情不佳,正是醉酒之际,好来与朕行…」
啪!寒玥愤怒的回身,狠狠的甩了耀天帝一巴掌,一边破口大骂:「我只是担心!只是担心!你怎幺能这样说!」眼泪不争气的直直落,寒玥边哭边脱下那过大的缎袍,用力砸在呆愣住的欧阳亘轩身上,委屈哽咽的说:「怎幺会有你这般恶劣可恨的人!?别人的好意总是视为粪土,你就一个人在这里喝酒喝到死好了!」语毕,寒玥猛力的拉开门扉準备离去,却被回过神的耀天帝飞快的用手压实,并蹲下身将她整个人困在自己和门扉之间。
「你刚刚说什幺?再说一次。」耀天帝语调暗哑的询问,寒玥则抹去眼里的泪水,冷漠的说:「让我出去。」「不行。」像是要将寒玥融入骨血般,狠狠的将她禁锢在怀里,耀天帝低声的轻喃:「寒玥既然进来了,就不能出去。」细心温柔的吻去寒玥脸上残余的泪水,耀天帝将薄唇缓缓贴上她的唇瓣,柔情满溢的道:「朕…很是欢喜,寒玥会担心朕,让朕开心极了。寒玥…玥儿…」
寒玥听到那宛如呼喊情人般的温柔暱称,不禁打了个哆嗦,想要退离耀天帝远一些,却无力的发现自己被男人死死箍在怀里,根本无法动弹。她赶紧抬起手遮挡住两人几乎相贴的嘴唇,难掩慌张与害怕的说:「皇上,您喝醉了!」「朕没有醉,朕很清醒。」将寒玥的手移开,并牢牢的十指相扣着,欧阳亘轩直视着寒玥盈满惊慌的圆眸,用再认真不过的语气慎重的道:「朕…想吻…」
「主上,属下有急事稟报。」太阿突然打断耀天帝的话语,让原本旖旎暧昧的气氛瞬间减弱不少。寒玥抖着身子将耀天帝一把推开,慌慌张张的拉开门扉,头也不回的跑了出去。欧阳亘轩看着寒玥跑远,缓缓站起身子,冷笑中饱含愤怒及杀意道:「太阿,朕看你是活得歪腻了,竟敢打断朕!」太阿现身跪在地上,平静的说:「属下只是不希望少爷惊吓过度。」
「哼!」瞥了黑暗的房寝深处一眼,耀天帝的嘴角勾起一丝笑意:「罢了,在这里与寒玥亲近倒不适合,反正来日方长,机会多的很啊…」拾起落在地上的缎袍和腰带,耀天帝将灰尘仔细的拍去,再抚着适才被寒玥搧了巴掌的脸颊,语带无奈的呢喃:「打得还真用力,手该是肿了才对。等会儿派人送罐消肿药给他吧…」踏出漆黑的寝房,耀天帝淡淡的下令:「将里面死透的蠢女人们收拾乾净。」「是。」
话说寒玥匆匆忙忙地逃开耀天帝的怀抱后,直接奔出凤鸣殿,力道猛烈的扑向烟波,神情慌张的道:「快回去!」「少爷怎幺…」烟波被寒玥撞得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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