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言赋说不得一个字,言战又一巴掌扇过去,鲜血从他的嘴角缓缓流下来,像是一条妖异的符咒,“我做什么,限制你什么,轮不到你来说不。要么接受,要么你就从言家滚出去。”
言赋轻咳一声
,望向眸底y-in冷的言战,他又轻轻的笑着说:“要是让顾双城看到你现在这种样子,你觉得,她还会认为你是个好姑姑吗?言战,从小到大,在她面前,你就把自己扮成天使,在我面前,你就把自己装成魔鬼,魔鬼呵,你要么吓死我,要么,我就抱着你这个魔鬼一起下地狱!”
“啪!”又是一巴掌,这几巴掌都是扇在了言赋的右脸上,此刻,他的右脸红肿起来,全都是叠加在一起红色指印,言赋擦掉了唇角的鲜血,他已经被言战逼至餐桌边,言战双手撑着桌子的边缘,言赋向后仰着,喘着粗气,像是个义愤填膺又手无还击之力的士兵。
言战捏着他的下巴,凑过去对他说:“只要你敢,再向前一步,我就让你一无所有。言氏家族,尤其是那些还在北方的老东西,经常和我说,他们家里还有不少品学兼优的孩子,我不介意,重新挖掘出来一个像样的男丁来培养。”
“你敢!只要你那么做,我就见一个杀一个!”
“你肯杀人最好,双城怎么进去的,我也让你怎么进去。呆个几年再出来,我倒要让你看看,我培养出来的其他人,是不是像你一样混账!?”
“……”
两人都是怒眸以对,但言赋只觉得言战的愤怒是因为他无法像自己的父亲言忱那样优异,这愤怒由来已久,只不过,这是言赋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感受到她的怒。
良久,言赋低头,小声说:“……姑,我听话。你不要培养其他人。”
“我不需要你听我的话,你只要听你父亲的话就好。他走得太突然,这几年你又任意妄为,在你身上,我丝毫见不到你父亲的半分决断,不过,呵,在我的事情上,你倒是专断独行的很。什么照顾我一生一世,这辈子只爱我一个人,什么让我来照顾你吧?……言赋,看着我。”言战捏住他的下巴,强迫这张眉眼和神情已经越来越像言忱的脸看向自己,“你父亲不会愿意看到他唯一的儿子变成现在这样,你现在要做得,不是想着怎么把我弄到手,而是想着,怎么从我手里,从你二叔手里,把你父亲的江山一手拿下。言赋,我是你的敌人,不是你爱的女人。”
“我不会那么轻易的把言氏交到你这个因为一个女人就发疯的男人手里,因为我不想等我有一日横死街头的时候,就这么眼睁睁看着言氏在你手里破产。”
“小子,拿出点魄力来吧。”
“……”
“走吧,再不去,就真的迟到了。”
“言战,你是我的敌人,但你,也是我爱的女人,这二者并不矛盾。不管你承不承认,这辈子,我只可能为你这么一个女人发疯。”
言战转过身,推开餐厅的门,丝毫没有停顿的走了出去。
言赋走进茶
水间,随便用冷水冲了两下脸,又对着镜子涂了一点消肿的药膏,老陈在茶水间的门外敲了两下门,说:“少爷,该去海边了。”
“嗯。”言赋看向自己肿起来的右脸,他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直接拨通了顾双城在瑞典的手机号,那头很快就接了电话。
“你好。”
“顾双城,姑姑刚才说,她是我的敌人,不是我爱的女人。你知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吗?”言赋轻笑。
“……抱歉,我在上课。我不太懂,你这是什么意思?”
“她知道我爱她。呵,双城姐姐,姑、姑知道我、爱、她。这可真是天大的好消息,我想第一个告诉你,因为,姑姑,是最喜欢你的。”
“……”那头立刻挂断了电话,言赋轻笑,问站在外头的老陈说:“姑,是不是在等我?”
“是的。”
“好。我马上来!”言赋“嘶嘶”的笑着,唇角破了,右脸颊灼烧般的疼痛,但是想到手机那头顾双城的表情,他的眉眼里就全是暗沉沉的喜色。
作者有话要说:化钱炉大人,“泡脚”凤爪已改正,我恨错别字!俺都会回头改一遍滴,不过漏网之字天天有。
——
顶锅盖逃走,我知道有人要就地枪决了言赋。明天还有更。天热啊,好想吃雪糕,不过便宜的不敢吃,贵的舍不得吃。
对了,言战怀孕的可能x_i,ng非常高,她很想做个好妈妈的,等到她不是言总之后,至于是不是顾爷的……难讲哟。——哎哎,只是作为读者的一种猜测而已。
☆、不是玩咖
这是个相当隐秘的小海峡。
抬起头来,就能看到两块巨大的礁石撑起来的半条天空,湛蓝而广袤的天空,生生的被这两块礁石切割成弯弯曲曲的条状,礁石的顶部,还长出了几株不知名的矮树。
坐在一个小礁石上的顾双城,眯着眼睛,抬头望了一眼,那些穿透矮树之后,徐徐落下来的光束,她靠在一个爬满小海蟹的石壁上,双脚浸透在透明而微蓝的海水里,轻轻踢踏着,一脸疲惫,又一脸期待。
“刚才谁给你打的电话?脸都绿了。”陆子曰s_ao包的穿着印着陈果笑脸的内裤,掀开一只眼睛问。
“没有。”顾双城扯开一袋装着麻辣章鱼丁的小零食,吃了几口,又问:“你确定,她会来?我晚上要去芭提雅和杰森吃顿饭,欧阳的老爸过世之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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