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佐枢机主教接下来所做的事非常符合他本身的身份,那就是治疗。但他的治疗却和雷哲曾经看到的任何一次都不同,那就像是一场光与风的盛宴。夏佐走出了马车,r-u白的圣洁之力自他指端浮现,越聚越多。虔诚的念诵声在夜风中唤起神秘的力量,点点圣洁之力脱离指掌的禁锢,在这晦暗的黄昏之尾汇聚为夺目的光带,环绕着夏佐,徐徐盘旋。
雷哲不由自主地瞪大了眼,任由眼前这神圣的场景占据自己的全部视野。被圣洁之力所环绕的枢机主教半垂着眼,他的灵魂似乎已经飘升至了另一个高度,静静地俯视着眼前的战场,手心一翻,便将源自于神的力量带入了这个战场,左右起了这场战局的走向。
圣光的波流涌向骑士们,神圣的力量包裹着伤痕累累的躯体,带动起蕴藏于血脉中的信仰之力,箭矢被生生挤出躯体,源自于夏佐的圣洁之力修复着肢体的伤口,流血休止,皮r_ou_愈合,伤疤消弭……r-u白与金黄,圣洁之力与信仰之力,绞缠为了耀目的光带,一端是骑士,另一端,是他们拱卫着的枢机主教。
“骑士们,向我主证明你们忠诚的时刻到了!”夏佐的声音带着蛊惑般的魔力在战场上响起,就算是雷哲这个局外人一时间也经不住热血沸腾起来。
“父神在上!”骑士们齐喝着,丢下骑士盾,握紧骑士枪,冲向了数以十倍的敌人,身后的光带紧紧相随,点亮了整个战场。
敌人的剑在盔甲上划过,发出刺耳的碰撞声,信仰之力赋予了骑士们强大的能力,足以令他们轻松碾压任何普通人。可惜他们面对的,却是同样具有神力加持的敌人。是的,他们的敌人并非叛军,而是异教徒!
但夏佐的圣洁之力,却给这场力量对比悬殊的战役,投下了平衡的砝码。没有防御,没有躲闪,每一击都是以伤换伤,骑士们毫无顾忌地将全部力量投入厮杀,因为他们知道,被圣洁之力包裹着的他们,绝不会死!
远方的敌人当然不会忽略掉夏佐这个致命威胁,箭矢接连不断地s,he向他。然而,在夏佐庇佑着骑士们的时候,骑士们的力量也同样庇护着他,整整十人的信仰之力汇聚为了厚实无比的金色光罩,将夏佐牢牢护在其中,为他挡下所有威胁。
“这才是真正的神迹啊……”雷哲喃喃赞叹着,心绪激荡。
“嗯,早就听说夏佐冕下对圣洁之力的掌握远超一般神职人员,没想到真正的他比传闻中还要厉害。难怪即使他的年纪是其他枢机主教的一半,也没有任何人对此有异议。”
“诶,埃勒你什么时候进来的?”雷哲后知后觉地发现原来埃勒也进了车厢。
“夏佐冕下一出去就叫我进来保护您了,您大概是因为太专注,所以才没注意到。”埃勒恭敬地回话道。
“你对眼下这情况怎么看?”雷哲问道。虽然夏佐的出手的确是在一定程度上扭转了战局,但总觉得,似乎还差了那么一点。
埃勒思索了一下说道:“那些围攻我们的人似乎都是异教徒,这些异教徒能潜入到圣城附近,必定是花了大量的j-i,ng力和时间的,但这回,他们却是不计结果倾巢而出。一次x_i,ng暴露这么多人出来,所图谋的一定不会小。属下觉得,能让混沌教下如此血本的,也就只有夏佐冕下的命了,毕竟他是大家都认可的教皇继承人,如果能杀了他,对我教的打击会非常大。”
“你说,夏佐会不会是故意只带这么些人,好引出那些异教徒?”雷哲看着场中那光辉灿烂的身影,觉得格外不真实。
埃勒附和道:“很有可能,一旦我们抵达下一个城镇,那边的教廷人员就一定会立刻派出骑士来保护我们。所以异教徒们能动手的时机和地点都是非常局限的,他们只能选择在我们离开圣城驰援范围后,尽早动手。而这样的局限x_i,ng,则为我们的诱饵计划提供了充分的可行x_i,ng,相信我们的人就快到了。”
“诱饵计划什么的我完全可以理解,但我不明白,夏佐非要叫上我是几个意思?”雷哲有点不爽夏佐将自己也拖下水:“而且,如果有援军的话,为什么夏佐还要让骑士们主动出击,坚守在原地不是更安全吗?有信仰之力当盾,他是没事了,可要是有哪个异教徒忽然想起要给马车来两下,我们不就惨了。”
“您的意思是,夏佐他对您……”埃勒压低了嗓子,瞬间进入被害妄想状态。
“这我说不准,我们只能小心点了。”雷哲看着人品面板上的某些技能,心下稍安。
然而,事情却是朝着埃勒最初的猜测顺利发展了下去。敌军身后忽然冒出数百骑士,异教徒们没能蹦跶上两下,就被统统制服了。
雷哲望着远处那影影绰绰的胜利画面,总算是长舒一口气,却见夏佐不等骑士们回归,就钻回了车厢。
“怎么?”
雷哲话音还没落,夏佐就狂热地瞅着雷哲开始神神叨叨:“伟大的父神,求您从天上垂看我这个卑微的凡人。除了您以外,我没有任何的倚仗,我得蒙存活乃单单是靠您的恩泽。以圣洁之力为镰,您为我开辟了生路。我感到喜乐,因我的力量已在您所期待的道路上有了用处。我感到平和,因替您征战便还清了我的罪债,父神啊,愿您见证我的诚心,指引我一路前行。”
闹哪样啊……雷哲抽抽唇角,瞅着叨叨个没完的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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