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时,被严盈藏在身后的绝天忽然握紧手中的匕首,一个箭步冲了上来,将手中的利刃刺进了聂风的左心房处!
聂风蓦然后退数步,只觉得一阵血气从自己的身体深处涌上,汩汩的鲜血不断地从自己的身体中涌出,那温热的鲜血,似乎要将他的生命一并带走。
“风儿……”严盈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惊愕地看着聂风倒地的这一幕,在一秒的大脑空白之后,她赶忙冲上去扶住了聂风,一手抚上了他霎那间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的脸:“风儿,风儿……怎么会有这么多的血,快,止血……”
情急之下,她竟伸出纤白的手覆在了聂风的伤口处,仿佛这样就可以堵住伤口。
破军走上前,迅速地往聂风身上的几处大x,ue点去,这才暂时避免了聂风因失血过多而亡的危险,饶是如此,聂风此刻的情形也不容乐观,须得尽快治疗才行。
绝天仿佛也被自己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呆了,正茫然地看着手中染血的匕首,有些不知所措。他方才的行为,完全是一时气血上涌的结果,一旦那情绪过去了,他心中又开始害怕和后悔。
他并不想杀了聂风啊。只是,他也不想被娘送走。有聂风在,娘一定不会允许他留下来。
正在怔愣,绝天已经挨了严盈几个巴掌:“畜生!那是你的亲哥哥啊,你怎么下得去手!”
严盈正垂着泪,用一种令绝天备感陌生的表情看着他。从小到大,她不曾对自己的小儿子说过一次重话,然而这一次,她是彻底的伤心了,失望了。
破军出去找大夫了,就在此时,绝心从门外走了进来。
“好久不见了,姨娘。我送给姨娘的这份久违的大礼,姨娘可还满意?”
一个令严盈备感憎恶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严盈浑身紧绷,看着来人从门口大摇大摆地进入,既是忌惮,又是畏惧:“是…是你,绝心。你来这里做什么?”
“来做什么?自然是为了完成我弟弟的愿望,替他报杀父之仇啊。”说着这话,绝心的眼神轻佻地瞥向绝天:“你说是不是,我亲爱的弟弟?”
绝天寒着脸,即便他比旁人少些心机,却也知道,绝心特意挑在这个时间进来,绝对是不怀好意:“出去!”
“弟弟,莫不是没有听人说过,请神容易送神难?”绝心慢条斯理地展开自己的折扇扇了扇,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
“你……”严盈刚想说些什么,就被绝心一个眼神制止:“有些话,姨娘还是想清楚了再说。否则…姨娘自然是不怕,姨娘怀中的聂风可就经不起折腾了。”
“你到底想要怎么样?你不是为了对付爹的仇人而来吗,为什么要把我娘拉下水?”
“有些事你还不知道吧,绝天,害你爹的人中,你娘也算一个呢。”
绝天瞳孔一缩:“不可能,你骗我!”
“我是不是骗了你,问过你娘便知。如若不是你娘和她的姘头传给你爹的书信,你爹又怎么可能毫无准备地进了天荫城,一路单枪匹马地闯入天下会,中了天下会帮主的圈套?”
“娘,这不是真的!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绝天望向严盈的眼中有一丝祈求,脸色竟比身受重伤的聂风好不了多少。
严盈侧过了头:“绝心,你别以为你巧言令色几句,就可以将我们母子哄得团团转。你其实根本就没有想要为绝无神报仇吧?”
她虽面上强自镇定,可无意识间攥着聂风衣袖的手却已暴露了她内心的真实情绪,她在紧张聂风的伤情。
“是又怎么样?不过,我此番前来,的确是为了用聂风牵制雄霸。我这么对付雄霸,也算是为爹报了仇吧。”绝心毫不在乎地一笑:“好了,还是不要废话了。绝天,还不快上前去帮你娘将聂风带走?”
“你说什……”绝天惊愕地瞪大了眼。话音未落,他就发现,自己的身子已经完全由不得自己控制了。他看着自己不受控制地一步一步走向严盈和聂风,直到一手抓起了聂风,一手扯住了严盈。
一瞬间,绝天仿佛明白了什么,愤怒地瞪着绝心:“是舍心印!你居然对我下舍心印!”
“没办法,与给聂风下药比较起来,还是给你下药比较简单。况且,控制了你,再利用你来牵制姨娘和聂风,效果也是一样的。好了,我们走吧……”
话音未落,一道身影忽然如闪电般窜至绝心身旁,雪亮的长刀架上了绝心的脖子。
绝心眼中出现了被人愚弄了的恼怒之色:“你的伤,是装的?”
“是不是装的,就由你亲自来体会吧!”聂风道。
绝心拼着身受一刀从聂风的桎梏中脱离,他凝眸看了看聂风胸前,将那伤口犹在,绝无可能造假,顿时心下安了几分:“虽然不知道你是用了何种手段,但你今天,注定要落在我的手里!”
说话间,两人已缠斗了数个来回。
聂风受伤显然是真,如若不是这般,凭借他比绝心高上好几个境界的武学功力,绝心在他的手下根本走不了几招,更遑论方才他还直接从聂风刀下脱身。
聂风一面与绝心对招,一面驱动着身体中的内力不断地促使着伤口的愈合。只是,在对战中,他根本就不能很好地治疗自己的伤口,与绝心没对招一回,绝心身上固然会新添一道伤口,然而他左胸处的伤口也在不断的扩大。
绝心虽看似受的伤多,却无一在要害处,与聂风根本不可相提并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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