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门中
帝释天看着步惊云狼狈地单膝跪倒在地上的模样,凉凉地道:“真可怜呢。”说着,手握成爪,向着步惊云头顶抓去,步惊云身子一倾,头偏了过去,那招雪血爪便狠狠地落在了他的背上,伴随着皮r_ou_绽开,筋骨错位的声音,步惊云喉头又涌上铁锈味儿,鲜血ji-an洒在前方地砖上,整个人浑身发颤,力气全无。想要调动内力护体,却惊骇地发现丹田处阵阵作痛,一股寒意如腊月霜雪般游走在步惊云四肢百骸,令他不由缩了缩身子,连牙齿也在上下打着冷颤。
“怎么样,是不是感觉越是动用内力,便越痛苦?”帝释天看着步惊云的模样,轻笑道:“看来,药效已经开始发作了。”
无暇去理会帝释天嘲讽的话语,步惊云正大睁着双眼,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支撑自己的身体上。此刻他手足处力气全无,随时都有可能软倒,不过是硬撑着才没有倒在地上。以他的骄傲,绝不愿意在仇敌面前连最后一丝尊严也丧失,那样还不如让他即刻就死去!
看着步惊云偶尔撇来的仇恨的目光,帝释天玩味地笑道:“哦?不错的眼神,看起来还有j-i,ng力再陪我玩上一会儿,是吧?嗯?”
话音刚落,又是一拳打下,这一次,因为力道过大,步惊云整个人狠狠地俯面摔在了地上,他挣扎着想要爬起,头却被帝释天牢牢摁在了灰尘里。帝释天居高临下地望着步惊云,就像在看任何一只微不足道的爬虫:“我先前跟你说过的,给你的长生不死丹里有毒,你以为,我是在跟你开玩笑的吗?看吧,这就是不把我的话当一回事的结果。”
说着,帝释天从衣襟中取出一只瓷瓶——与装着长生不死丹的瓷瓶不同,这只瓷瓶看起来十分朴素,毫不起眼。他拿着那瓷瓶摇了摇:“这瓶子里的解药本来是给你准备的,只要等到雄霸一成我的傀儡,我就给你。不过,谁让你要背叛我呢?我现在不想给你啦。”说着,他又特意将那瓷瓶在步惊云眼前晃了晃:“难受吗?想要吗?”
不待步惊云回答,他指尖暗自蕴劲,将那瓷瓶往高处一弹,瓷瓶在下落时准确地落入了悬崖下。帝释天将两只空了的手恶意地在步惊云面前晃了晃:“没有啦,嘻嘻!”
步惊云看着帝释天一副把他当猴耍的样子,心中憎恶,偏偏情绪的剧烈起伏又牵动了丹田中的寒潮。那寒潮席卷而来,一波比一波猛烈,一次比一次持久,步惊云觉得自己的心窝都要被冻僵了,眼前的景象也开始变得模糊,他着实不知自己还能再撑多久。
帝释天拍打着他的脸颊让他恢复意识:“喂,别就这样晕过去啊,没意思透了!”
他掌上蕴了点内力,步惊云的脸孔不一会儿便红肿起来,细细密密的疼痛从嘴角一直蔓延到神经。
他挪动了一下自己的身子,忽然感到衣襟内有一方坚硬之物,这时,才想起离开天下会前,嬴政曾经交给他一方看着毫不起眼的玄色令牌,听说,那玄色令牌正是天下会的探子从天门带出的,在关键时候可作保命之用。
当日的步惊云虽不大相信,但因为是嬴政赠予的,他还是珍而重之地放在了胸前。如今想来,那时候的嬴政大约也不是无的放矢。
步惊云借着身子掩饰自己的动作,将颤抖的左手探入衣襟内。虽然不知道这令牌究竟有何奇妙之处,但现在,这是他唯一的希望。
就在帝释天倍感无趣,想要再折腾步惊云一番的时候,忽然神色一肃,双手撑地,迅速向后翻了几翻。
烟云散去,一个头戴冕旒,身着玄色衣衫的男子执着太阿剑站在他的面前。那张俊美的容颜上凝聚着居高临下的睥睨和稳若泰山的威势,饶是帝释天这般玩世不恭的人,乍见此人陌生而熟悉的面孔也大惊失色:“嬴——政——”
嬴政?
步惊云的耳朵动了动,他记得,先前在汉陵中时,师父便说过,他不是雄霸,而是嬴政。
如今,不可一世的天门门主在提到这个名字时,亦是一副活见鬼的表情。
嬴政,到底是何许人也?
不知哪来的力气,步惊云用双手支撑着自己的身子,打量着面前的帝王,也愣住了。
在初初听到这个曾经叱咤风云、如雷贯耳的名字的时候,不是没有怀疑过的,只是秦始皇的年代离他们毕竟颇为遥远,若要将那个人与师父联系起来,未免太过荒谬,于是这个怀疑没在心里头转悠多久就被排除了。
可如今,看着面前宛若从远古走来的王者,步惊云不得不承认,自家师父定然与面前之人有什么联系。甚至可能……他们就是一个人!
帝释天方才不过是乍见昔日熟悉的脸孔,震惊之下失了判断。如今理智回笼,他便知晓,面前的,一定不是嬴政。已经死去千年的人,怎么可能还活在这个世界上?当初他可是偷跑回中原亲自看着嬴政下葬的。
面前的‘人’若不是嬴政,便只可能是嬴政当年留下的剑意。几乎在想到这里的一瞬间,帝释天的心头便浮上三个字:炎雷令!他仔细往步惊云处看去,果然瞥见了那方玄色令牌。
“炎雷令在你的手上?你从何处得来的?”帝释天眯着双眼,语气再不似方才拿步惊云取乐时那般轻松。
帝释天不由想起赵家后人。
当年,炎雷令一共三块,他得了一块,赵家得了一块,公子扶苏得了一块。扶苏那块早已被盘凤一伙毁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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