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而言,你是我生命全部,那幺,我对你而言是什幺?宗一郎。」
突如其来的发问让坐在窗台的宗一郎愣怔了几秒,偏过头沉思不语。
微风一吹,被叶缝切离的夕阳瞬间洒遍俊美的中性容颜,缀染成点点鹅黄光芒。
南校舍二楼是美术老师的专属画室,採光良好外,书柜摆放各式各样的教学用石膏像、高级画具及颜料。
两人一进早稻田,美术社团指导松冈老师立刻邀请则入团,并特淮他进出并随意使用画具。
前些日子,松冈老师要求他交一幅参加成果展的作品,向来秉持只以感兴趣的对象当素材,自然要求宗一郎当他的模特儿。
此刻,光滑的洁净画纸,浮现宗一郎的模糊轮廓。
「……」宗一郎微微瞇起眼,浅笑不语,无法直率地将澎湃情感化为言语,仅在心田深处呢喃唯一的答案:
全部。
发现宗一郎又露出宁馨微笑带过,则不愉快地晃了晃巧克力棒,咬了一根巧克力棒的他失去平日帅气,却添了些孩子气。
至于巧克力棒是为了戒烟,理由很简单,他想保持长寿与宗一郎多过幸福的人生。
乍听这些话,宗一郎仍旧不好意思,耳根泛红,含笑不语。
则说到做到,戒得彻底。衣服最近不再有烟味,取而代之是和宗一郎同牌洗衣精的清爽香味。
则佯装生气抗议。「喂喂…你别只顾着笑,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宗一郎却吃定他似逕自微笑,始终不语。
则凝视他好久、好久,终究放弃地叹了一口气。「为什幺我会爱上这幺悭啬的恋人,宁可沉默也不愿表达丝毫爱意。」
触及宗一郎笑脸时又浮起满足的幸福微笑,炭笔俐落地上下、左右,刷落,洁白羽翅翩然成形的同时,爱语旋即四溢。
「我爱你、lver、jet’…」
则的声音低沉富磁性、醇厚有力。
在美丽的抑扬顿挫音调里,悬浮着法语、德语、英语…
各国语言形成的甜美呢喃如同羊水,轻柔、令人心蕩神驰,宗一郎忍不住掩唇,轻轻打了个呵欠,享受极度听觉满足似,沉沉酣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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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幺了?」
在葵大楼分岔的紫色绣球花道前,则终于忍不住停步,偏头询问侷促不安的宗一郎。
「……」可能是他多心了,居然觉得一路走来,四週投注的视线异常增多,并带有某种程度的异色及诡谲气氛,应该习惯了才对…宗一郎抬头望着则帅气脸庞,慢慢扯出紧张的微笑,「没什幺,说不定只是我的错觉…」
定定注视宗一郎不安的微笑,则伸出左手,指腹沿下巴往上摩擦,黝眸及唇角逐渐盈满爱意。
「……」仅管抚触如此温柔,令人几乎迷眩,在失神的前一秒,宗一郎极力维持最后的理智,破开沙哑嗓音,「别这样…这里…」
无视微弱抗议,则的笑意更深,指腹已经触及垂落的浏海,宗一郎无力地微瞇双眼,掀了掀唇。
「拜託…则…别这样…」就算他们被大家误解为感情好、这种举止对两个男人来说也太过亲热。
则含笑微瞇起眼,始终不肯鬆手。「……」
若非大庭广众下顾及宗一郎感受,他会将宗一郎紧拥入怀,不仅献上深情热吻,更要吻遍雪白胴体,喃喃澎湃爱意及感情,一遍又一遍烙下属于他的痕印。
「…上课…」几乎抑制不住失控的沸腾热度,宗一郎红着脸抓住蠢蠢欲动的手肘。「快迟到了…」
黝眸骤然闪过一丝危险眸光,则微耸眉心,声音沈了下来。「不。不是你的错觉。」
宗一郎抬起恍惚眼眸。「……」这是…什幺意思?
「宗一郎,在这里等我一下。」语音方歇,则立刻跨步走向不远处两眼发直的两个陌生男人。
一开始就被来势汹汹的冷峻气势震慑,两个人警觉该转身逃走时,已经错失良机。
「请问两位有何贵干?」明明是客气问话,则似笑非笑的无情注视及冷漠嗓音却让空气在瞬间冻结。
「……啊…」其中一个男人勉强挤出不成句抖音,强烈恐惧一瞬间袭捲全身,背脊寒毛直竖,「……没…」
另一个男人面如死灰张着嘴,早就被吓出一身冷汗。
「既然没有。」则不耐地挑高右眉,语气渗出一丝残酷责备,黝眸迸出危险光芒,「你们不知道紧盯别人不放,极为失礼吗?」
「…不…对不起……」刚才抖音的男人嚥了嚥口水,拚命挤出难看笑脸示好,结结巴巴说明缘由,「…我只是想确定他是不是…」
突然察觉到接下来的话可能冒犯到则,男人立刻噤若寒蝉,冷汗不断沿额际滑落。
「确定什幺?」则语气里的残酷意味加重几分,结霜黝眸慑出毫不宽贷的无情光芒。「说清楚。」
「是。」抖音男被吓得背一直,倒抽一口气连珠炮似说完,「就是秋田画廊昨天展出第二十届全国美术竞赛得奖作品,第一名画了一个天使,由于得奖人是本校学生,而且模特儿…」
不等他一口气讲完,则低喝,「够了。」
被设计了。
黝眸骤沉,则转身快步走向宗一郎,待在原地的两个男人大气也不敢喘注视杀气腾腾的笔直背影远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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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一郎。」离宗一郎只剩几呎远时,则的表情逐渐缓和,忍不住出声并藉此抚平激愤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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