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男生真是神奇的生物
发球方转至宫班,我才意识到现在的情况似乎有些危急──北辰敞不在,而蒲御蘅就要换到前排的主要攻击位置来了!
但是,宫班一方却比我要来的心急,他们的球员没有掌握好,施力显然过大,已明显将要界外的球飞过网,牧谦行迈步,与边线拉开距离,出界的哨音响起,我不自觉的欢呼──球场上,敌方的失误就是己方的成功!
裁判宣布球权转换,牧谦行接过我班同学们扔入场内的球,俐落得将它传给......蒲彤禾。
球员们的节奏似乎没有受到太大的影响,反而是观众席已略显焦躁,我都能想到的情况,大家也都大致猜想得到。心脏仿如快跳至喉头的我试着按捺住同学们的情绪,而事实是孟荏晰做得一定会比我要来得好。
如同我当真不知道蒲彤禾的实力足够披战袍上场,相较之下已经与她认识方久的孟荏晰对蒲彤禾将会替补这事儿大概不会太吃惊吧。而我竟以为她在北辰敞召集练习时屁颠颠地跟随只是在找乐子!
不对,这妮子不是还跟我们去吃冰淇淋吗!这样光明正大的跷练习刻意使人误会真的对吗!
身边的同学们在我脑子闹哄哄的时候找着了宣洩的方式,他们扯开了嗓子欢呼,带领着呼口号的几人在观众席前精力旺盛得又叫又跳,伴随着其他人声嘶力竭似的吼声──不就是比赛吗?何必想得那样多!
蒲彤禾接过球,朝牧谦行傻气地笑了笑道谢,确认了发球哨音,她将球用力地掐出凹陷,之后朝地面拍了数下,她惹眼的头带仍束在头上,罕有的将长髮绑起,接起球,左手捧起,朝上高抛,右手挥击──比赛开始至此低手发球的第一人──球被高高地打至空中,落至宫班右侧中间,一个尴尬的位置──后中向前一步,他旁边的人则愣了一下,在其他人一齐喊出他的名字时已经来不及,球落至地面。
「蒲彤禾厉害的地方在于她可以控制自己的球要发到哪一个地方。当然啦,更神的是她是个深藏不露的傻子。」坐在我旁边的男同学在欢呼之后开口。
全班都晓得我体育实在差劲的人神共愤,而诸多方面被我压榨之至的他们自然乐得找着能让我「不耻下问」的时刻,这当然多半是在体育竞赛的时候,担任我的解说役,也就是亲身确认我的无知似乎让他们得到莫大的快感,在证明自我价值的方面。
你这样婊同学真的对吗?我嚥下这句话,因为说蒲彤禾是个傻子似乎并不是汙衊,「呃,这一点其他人做不到吗?」我发问。
同时间,蒲彤禾又发了一球,不像方才那样高,在略带弧线地飞过网后直直地朝后中的球员而去,宫班前排一致地喊「后面」,被瞄準的那人左脚朝后,右腿也跟上,在双脚微蹲之际,球直直地落至他手肘与肩膀之间的手臂。
我班的欢呼、笑声与宫班倒抽一大口气的声音同时响起,身旁那人在断续的校声中回覆了我,我当真害怕他会被自己噎到。
「大部分、呵,的人都做不到啦。我们班好像就只有蒲彤禾可以吧,北辰自己说过他自己没有蒲彤禾的那幺準。」
「好了好了。」我要班上过久的笑声歇止,宫班那球员看起来已经想就地挖个洞待着了这群人真是丧尽同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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