企图通过一桩不怎么提得上台面的桃色丑闻,扳倒帝国的继承人,难度堪比洛基想通过杀死生父来取得养父的承认。康熙虽然不喜欢小男孩,更讨厌勾引自己儿子的男孩,但是出了事,有问题的肯定不会是自己儿子。
有着这样固执的念头,康熙也不过是同全天下的父亲一般,赖利头儿子自家好,而他的偏心早被人所共知了。
所以索额图的儿子被康熙利落地处死了,茶房的小内侍被活活打死了,但凡想扳倒皇太子的人都放弃了这条路。
可是总会有人剑走偏锋,咱不去麻烦皇帝不行吗?谁说只有皇帝才可以整治太子的?天下之势,顺势而为!
初初有人去撞天冤的时候,完全没有人当一回事,死了个禁军而已,算什么?更何况还没死。不过是失踪了,影影绰绰有些话把子传出来,说是太子把人带走了,然后人没了。
哭丧的老母亲,怀抱幼子的素白妇人,红红的眼圈,哭哭啼啼,禁军统领除了躲,还能怎么办呢?人去了哪,他也不知道啊!只知道仿佛是太子带走了,他能怎么办?
过不了几日,金水桥下浮起一具尸体,正是禁军的服色,面目已经看不清了,身上东西还在,认回了尸身,老母亲哭得更惨了,一头就要撞墙,被人苦苦拉住了。
阵仗大了起来,惊动了好些人,毓庆宫里自然也得到了消息,首先吓到的就是太子妃,搂着小阿哥同小格格,半天说不出话来。
夫荣妻贵,相对的,夫辱妻死,太子妃不太想为这种事情陪着太子受罚,实在没面子,找了人去外头守着太子的行踪,又让人去找了凌普,希望他能够多了解下情况。
太子正在陪着康熙在奉先殿祭祀先祖,鹅毛大雪飘飘洒洒,太子亲自给皇帝打着油纸伞,十六根伞骨,撒金伞面,紫竹伞柄,父子俩弃了步舆,在甬道上慢慢走着,难得地讲了几句温情话。
:“你如今也大了,朕再没有别的心事了,唯有奉养你皇玛嬷,将来把这天下好好交到你的手里便是了,你也要争气,行止勿要尊重,朕不喜欢听见别人非议你!”康熙每每到了亲近太子的时候,就忍不住要说教一番。
太子躬身听了,脸上的神情很是诚恳,心里却在盘算是哪个在背后下自己的舌头,抹黑自己!是老三吗?还是十三?
在康熙身边陪着喝了盏杏仁茶,进了碗大r_ou_面,浑身热乎乎的太子打算今晚在书房仔细理一理思绪。
毓庆宫里打开了中门,太子的步舆一路进了中庭,就看见廊下跪着请安的凌普,太子下了步舆,拉起凌普:“你怎么来了?”
凌普站起来,扶着皇太子的手:“主子可回来了,奴才在这里等了半天了,可是着急啊,这雪下得大,主子可冻到了?”
皇太子自小喜欢凌普,同他说起话来自有一番亲热:“孤在皇阿玛那里吃了过来的,倒是你,怎么不进去等,外头这样大的风雪。”
又转头吩咐内侍:“茶水也不预备一盏给总管,怎么做事的,看来还是板子打少了!”
凌普忙笑着求情:“小奴才们都预备了,是奴才自己急着见主子,才在廊下等的,且饶了他们吧!”
太子自然给他这个面子,瞪了奴才们一眼,拉着凌普进去坐下了,凌普一坐下来,就拿眼睛左右看了一看,旁边的人都知机,一个个出去了。
太子脱了手上的手笼子,理着上面紫貂的风毛,绕在手指上又松开,漫不经心地问:“近来这么多事,还以为你忙得忘记了孤呢!”
凌普笑着说:“哪里敢忘记呢?不过是惦记着多为主子做点事情,好让主子安心过年罢了。”
太子笑了,从小在凌普的怀里长大,那情分比康熙也差不了多少:“送来的东西都看见了,太多了也吃不完,倒是你分些回去是正经,大冬天,寻摸点蔬果也不容易,光吃白菜叶子当心上火。”
凌普响亮地应了:“诶,还是主子心慈,总惦记奴才的家小,奴才真是粉身碎骨万死不辞啊!”
太子扑哧扑哧笑着:“又在孤面前捣鬼,谁要你粉身碎骨啊,轮得到你粉身碎骨吗?少了拍马屁,有事说事!”
凌普搓搓手,脸上现出些尴尬来:“主子可有受用过什么人啊?”
太子歪了歪脑袋:“什么人?”
凌普干咳了一声:“就是,有没有,您知道的!前些日子,不是把个禁军带回来了吗?主子可还记得他?”
太子脸上倒没有不好意思:“哦,他啊,是有这么回事,他伺候地挺好的,怎么了,他去你那里找麻烦了?”
凌普低着眼睛,不敢直视太子:“主子,他没了!”
太子愣了一愣:“没了?”
哼了一声:“没了不就没了,什么高台盘上的人,至于到孤这儿来要人吗?”
凌普咽了咽唾沫:“主子,外头可闹腾地欢实了,那小子是淹死的,可是浑身是伤,都说是您动的手!”
太子气得一口凉气进了肚子出不来,刚才吃的大r_ou_面全在肠胃里打着转:“不是孤做的!那小子,听话的很,醒事又伶俐,走的时候还求了孤的东西,必是有人陷害孤!”
凌普忙点头:“可不是嘛,奴才一听说就知道不好,这样大张旗鼓地张扬,又是投水又是验伤的,普通人家再没有这样不要脸面的,必定是哪个做了套子来陷害主子!”
太子拧着眉头说:“这事都有什么人知道了?”
凌普叹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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