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身体留下的痛觉,有那幺激烈吗?
(繁)
瞿萍吃了一肚子气回家,一见到沙发丢了皮包即跌坐下去,心烦意乱的嘴里念念有词,「我在干嘛啊?左右不分,竟然走错房子,不止笑掉人家大牙,还跟人家上床,我吃错药了我。」她懊恼咆哮,拿起旁边的抱枕抱着,直想把抱枕当该死的姚贺一口咬下去,让他肚破肠流,痛得在地上打滚,换她取笑他。
一身的痛、一脸苦闷,她再也笑不出来。这下可以给那死姚贺笑很久了,不只是笑……她竟然把珍贵的第一次也给他,看他笑成那样的样子还当作应该的,真是龟孙子养的乌龟王八蛋。
以后大家还要见面,这下子难看了。都是该死的郦文志,让她气得五雷轰顶、怒髮冲冠,才会神智不清的去沾上那一身都是铜臭的姚贺──油腔滑调、嚣张又跋扈!
她欲哭无泪,真是悲催!悲催真悲催,全身都在痛,连坐着柔软的沙发大腿内侧的私密处都痛得发痒。死姚贺,这男人真够粗鲁,不用看就知道又红又肿,他不会是趁机报复吧?这家伙天杀的欠人扁!痛啊!
她握紧拳头对空气打一拳过去……唔!算了!痛死了!那地方一定破皮了……还是洗澡去吧!
本来是一点痛,走了几步怎感觉越来越痛,昨晚有那幺激烈吗?除了身体留下的痛觉,她怎一点记忆都没有?
一定是那个死姚贺拿榔槌将她敲昏了,趁机说她醉昏了──反正,全诬赖他就对了,不然她也没人可以诬赖了。
拿起皮包慵懒又沮丧地进房间,推开浴室,她放了一缸水,从浴室柜子里拿出上回买的薰衣草温泉粉倒了一些下去,眼泪也跟着掉了下去──像她这样像刺猬的女人真得不到男人真心的爱吗?瞧瞧,第一次跟男人上床,不只全身痛还到处瘀青,她是招谁惹谁了?
可是,像文荷那般单纯的女孩为何也是一再被感情所骗呢?到底女人要什幺样子,才能找到真心全意对待自己的人呢?
瞿萍不解?她只学会如何在这阿谀我诈的现实世界保护自己,不被伤害;只知道像她这样满身像玫瑰般长满刺的女人,男人才会又敬又畏,又爱又怕,这才是她的生存之道!
***
「嘟……嘟……」瞿萍被电话惊醒,醒了才发觉自己还躺在浴缸中,她捉了浴巾包住身体快步走出去接电话,「喂……」
原来是文荷,她竟然把她当行李忘在乡下了。
「小萍,妳在家,吓死我了,我打了一个晚上的电话妳的手机都没开机,家里也没人接,妳刚回来吗?」郦文荷在电话那端急促说,她整晚担心她去杀人……是很夸张,但是,她这个移动的犯罪製造机,她好怕唷!
「是啊,我刚回来,手机关机了,明天妳自己坐车回来吧。」她头髮还在滴水,泡了热水澡,没那幺生气了。
「我知道啦,妳气消了吧,我爸妈帮妳修理我哥了,我哥说他以后不敢了,他已经开车出去找妳了。」郦文荷高兴说。她单纯想,他们那幺久的感情,只要她哥拿出诚意,瞿萍会原谅他的。
可是,瞿萍一听郦文志要来找她大为吃惊。「妳说什幺?文志要上来找我?」不要吧!他来干什幺?
听见这事,她心里马上吶喊,她原谅他了、她原谅他了……现在她不想看见他啊,大家扯平了嘛。
「我哥应该已经到半路了。」郦文荷在电话那端喜孜孜地,希望他们赶紧重修旧好。
「半路?」瞿萍想,先吹乾头髮,穿好衣服,然后外出,当作不在家好了。现在见面多尴尬,他跟别人上床,她也跟别男人乱搞,搞来搞去,搞得乱七八糟。
「妳要等我哥喔,就这样掰掰。」
「掰……掰……喂,文荷,还没说完啦!」瞿萍无力。
一挂断电话,瞿萍马上用最快速的方式吹乾头髮,随便找一套休闲服穿上,捉了一个大包包,塞了一些物品,像逃难迅速出门。
可是偏偏她一打开门,对面的姚贺也正好走出来──不会吧?难道他有窃听到她肚子里的腹语,知道她现在要出门,竟然一分不差也正好开门走出来?
「要出门?」姚贺感性的眼神望着慌慌张张的瞿萍问,脸上没有一个钟头前那种戏谑促狭的意味,反而有种激情过后的腼腆。
「看我这身打扮,不然呢?」瞿萍不好气说。两人同时关上大门,往电梯走。
「妳这身打扮?」姚贺边走边用奇异的眼光打量瞿萍,然后他的狐狸尾巴又露出来,脸上又出现亵玩的笑容。「妳要去郊游还是踏青,这样好像蛮适合去运动的?」这女人平常不都穿得曝露又爆乳?怎变成良家妇女包起粽子来了?
姚贺伸伸懒腰、舒张四肢在她面前做运动促狭,说完话哈哈大笑。瞿萍狠狠瞪他一眼,要不是电梯已经上来,电梯门打开,她真想一拳揍花他那张英俊却讨人厌的笑脸……
讨人厌??瞿萍认真想,说真的要不是他一再招惹她,他那张脸其实挺耐看,就是嘴贱了些。
别跟他计较,她现在要找个地方──躲起来!好不容易心情好些,要是再见到郦文志那张脸她肯定又是一肚子窝囊气,不是气得想拔刀就是挥剑切了他的命根子。
「少惹我,闭起你那张嘴。」瞿萍若有所思、不愠不怒道。
姚贺以为她会砰一声又大骂却没有,反而脸色冷淡,感觉不正常他反而有些失望。还是闭起嘴比较好,俗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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