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回:夫人不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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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也要我来教?」王嬷嬷甚是诧异,「当然往她脸上泼,难不成灌饱她?」
倪宏遭抢白,讪讪然拿着水瓢比了比,就是泼不出去。见状,王嬷嬷幽幽说:「你不忍心把她弄湿是不是?那敢情好,你就甭泼水,献身寻快活吧!」话落逕自离去。
--她马上回屋裏,写了张字条:「白衣骷髅人大白天出现府内,施迷香淫毒欲掳走前来选秀之女,巧被倪宏撞见,不思反击便匆促而逃!」飞鸽向曹锟传讯--
倪宏没辄,一瓢水全往绿豆脸上泼去。
片刻,她发出嘤咛,缓缓睁开眼睛。
倪宏悬吊的心总算底定,欣喜道:「哈!绿豆姑娘,妳终于醒了,没事吧?」
「我……倪少侠,我怎幺啦?你怎会在这里?」绿豆疑惑检视着湿溚溚的自己。
倪宏道:「妳进到花园不久,遭人以迷香暗算,还记得吧?」
「我是有闻到一股香味,原来是迷香,怪不得我会晕过去,是谁搞的鬼?还有,倪少侠!你不是待在帐篷里面吗,怎会跑来这里救了我?」说着,绿豆起身整理仪容。
「我本想找妳问件事,却碰上……」倪宏简明扼要,将事情经过讲述一遍。
绿豆听到手心冒汗,心有余悸说:「白衣骷髅人用春药迷昏我,不就想……哎呦!幸好你及时救了我诶!不然……不对啊!骷髅人都以黑斗篷出现,难道有两个不成?」
「我毫无头绪。」倪宏苦笑,「等妳回去跟凌少讲,他比较聪明,或许想得通。」
绿豆说:「也只能这样了。那你刚刚要问我啥事?有关我们小姐的秘密是不是?」
「不是、不是!」倪宏又急又窘,连连摇手。「我是想问妳,在欢喜楼不是过得挺好的,怎会跑来参加选秀?方才瞧见妳,我吓了一跳,该不会是……凌少授意的?」
「那可不。」绿豆很得意说:「倪少侠!冲着你是我们未来的姑爷,欢喜楼上下全把你视为自家人,我们从来也没骗过你什幺。诚如凌少从来不会逼我们做什幺,这件事也一样,他像往常分派任务那样,将适合的人选集合起来,说明内容后,凌少就问:「谁要休半天假,去曹府赚十两银子?」接着就倒数,大家都想争取,看谁手举得快。好不容易,这次我抢到第一,所以就来啦。下午那一场,是小唐抢到的喔。」
「小唐?」倪宏想了下,「是凌少院子那位年轻的执事?」
「是啊!小唐办事很麻利,连严大姐都捨不得骂他咧。对了!倪少侠!选壮丁需要什幺条件,你可不可以偷偷告诉我,我再转告小唐,这样一来……啊!糟了,算我没问、算我没问!你赶快忘掉。」绿豆语无伦次。倪宏甚感奇怪,「绿豆姑娘,妳怎幺啦,不是说得好好的吗?」绿豆很不好意思说:「哎呦!我坏了规矩啦。凌少特别交代过,千万别向你探询有关曹府的事,免得你为难。我一时忘了,你别在意喔?」
「呃。」倪宏突然感触良多,很歉然说:「其实我根本不晓得,我们少爷会订出什幺条件。那个无理的要求,我也是迟至选秀开始才得知,幸好妳没答应,不然……」
「安啦!」绿豆说:「我才不会那幺傻的啦!而且,我也没被意外到。」
「不会吧?」倪宏很意外,「难道妳事先知悉?」
「我没那幺神啦,是这样的啦!早上要出门时,凌少有特别叮嘱,如果曹五公子提出不合理的要求,要我想都别想,转身离开就对。哈!没想到,真被凌少料中说。」
倪宏道:「就算凌少没猜中,最起码他也做到了,尽力不让妳受到伤害的措施。对比之下,曹府身为主人,却未能做到维护客人周全的义务,我岂能不深感惭愧。」
绿豆说:「这跟你没关係的,也不能怪曹府啦!是我自己不好,不让你们的人带路。想说好不容易来了,没趁机逛逛太可惜了。结果,曹府好看的东西实在太多了,我越看越有趣,不知不觉看到出神。不然我平常很机灵的,怎会那幺容易遭人暗算。」
她连自夸都理直气壮,倪宏不禁莞尔。「那妳还有兴致吗,我带妳四处逛逛?」
绿豆说:「应该过了巳时了,我都出来这幺久了,也该回去了。」
「也好。」倪宏道:「那我先带妳去稍为梳洗,再送妳回去。」
绿豆说:「不用那幺麻烦啦!这会儿衣裳都快乾了,人美也不差头髮乱啦!」
倪宏忍俊不住,「就是因为你美,我才不放心。不梳洗可以,但我坚持送妳。」
绿豆说:「这个你放心啦!大街上人来人往,歹徒若敢明目张胆行兇,岂不犯傻。再说,有人会接应我,不会有事的。」深深一福,接道:「倪少侠!谢谢你援手之恩,等你来欢喜楼,我再煮好吃的绿豆汤给你解渴。你真的不用担心,我这就回去啦。」
「好吧!那我送妳出去总成?」说着,倪宏前行带路,直到把绿豆送出南侧门。
孰知,她的回程之路,遇见一个人,对未来洛阳五强的局势,发生重大的影响。
此事暂且不表,先说倪宏马上赶回选秀会场,由后门钻入帐蓬内。
选秀正好进行到最美丽的高潮,每一梯次都会上演一次。
曹逢安意兴珊阑的低落心情,瞬间爆涨兴致勃勃的期待。
他立刻起身趋前数步,用一双充满希望之光的眼睛,炯炯有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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