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小姐,你的东西!”
听到身后那一声提醒,郁晚歌忽的僵住了脚步。
神色恍惚之间,她猛地才发现自己手里提着的那个巧克力的手提袋掉在了地上。
转身,接过那个年轻人递过来的袋子,郁晚歌几乎是在用着最快的速度打开袋子里的那个盒子。
入眼,被撞得褶褶巴巴的盒子,已经失去了那原本板板正正的外观形状。
再打开盒子,里面那刚刚凝和的巧克力被撞得七零八散。
看着那碎成了一块又一块的巧克力,郁晚歌的心里难受的厉害,那零零散散的巧克力,一如她的心一般,被肢解成碎片。
一定要这么残忍吗?连她心底里那最后的一份留念都要被撕裂个粉碎!
拿起那碎了的“r”和“y”的字母巧克力,她的眼圈被冰冷的刺红。
难道这就是上不上来的心酸。
如果说五年前,她肚子里的孩子没有不幸流掉,应该也有这么大了!
想到那没有降临到人世间的孩子,郁晚歌眼底划过一抹受伤。
不由得,她又一次想到了那让她心心念念了一个月之久的男人。
容霆琛,你真的就这么不声不响的离开了吗?你欠我的约定就真的不能兑现了吗?
“晚歌姐姐!”
看到了郁晚歌有些走神儿的样子,果果又一次声音脆生生的唤着郁晚歌。
“呃……”
“晚歌姐姐,你是不是在想你的男朋友啊?”
小孩子依旧举高着凤梨酥,像是一个小大人儿一样的说着话。
看着还在那、自己也不会去问的态度去和这个女孩子相处,不过从她的眉眼间神情变化,她不由得想到了自己。
想当年,她年轻的时候,亲眼看到了自己的丈夫因为患了癌症死在自己的眼前,而那时自己的表现,和这个女孩子完全就是如出一辙。
“晚歌,能不能给我说说你经历了什么事情?”
听着苏玛这样突然问着自己,郁晚歌就好像是被人发现了什么秘密一样,心弦下意识的一颤。
抿了抿唇际,她敛眉的样子,略带忧伤的落在了苏玛的眼中。
喉咙发紧的蠕动了一下,就像是要把自己那层强装的虚伪外衣剥落一样,郁晚歌轻轻的张开了菱唇——
“有个男人,让我哭、让我痛苦、让我失魂落魄、甚至让我跌入到了万劫不复的境地……我以为我恨他,可是……当我亲眼看到他死在我的面前的时候,我……很难受,心里空落落的感觉,就好像是失去什么东西一样!”
听着郁晚歌在给自己描绘这样的场景,苏玛很清楚的知道,郁晚歌失去的是心!
等到郁晚歌将掩埋在心底里那无限放大的愁绪全部都宣泄了出来的时候,一层薄薄的水雾,又开始在她的眼中凝聚了起来。
拉过郁晚歌的小手握在手心中,苏玛沧桑的指尖,摩挲着她的肌肤。
“凡事看开些,既然你觉得他在那场爆炸案中没有死掉,那你就继续等着他,这一生,应该为某个人奋不顾身一次,不求结果,只守着心底里那份信念就好!”
说完,苏玛以泰国最虔诚的礼节,在郁晚歌的额头上,摆出了合十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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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福利院那里出来,郁晚歌的心情好了很多。
外面堆积的雪,越来越大,几乎都要覆盖了整条街道。
就在郁晚歌打车准备回到酒店的时候,她接到了苏蓝打来的电话。
“郁小姐,你现在在哪里?麻烦你快点儿来公司这里,这边出事儿了!”
听着苏蓝告诉她说郁氏出事儿了,郁晚歌快速的坐上计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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