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朝歌一行人继续前行,一路倒也还平静,就是苦了苏玉要照顾两个伤者,茱萸心里过意不去,但凡能帮伸手帮一点忙的她都挪着过去帮,腿伤再次开始结痂,如那位大娘所说,留了疤,很丑,茱萸自己偷偷看伤口都觉得嫁人什么的应该无望了。
路上,茱萸发现了不太对劲的地方,苏家主仆两人都怪怪的,要说苏朝歌怪也就罢了,苏大人曾经位高权重有些怪脾气难免,况且前些日子又觉得她一定是要逃跑,所以偶有怪里怪气的很自然,可苏玉就真的不对,知道他少言寡语对人不太热情,但之前救她又帮她问大娘要热水清洗伤口,明明态度已经又好了许多,可自那日被刺之后,苏玉就好像她忽然得了恶疾怕被传染一样保持着距离,话更是能不说就不说,能用两个字说的坚决不说三个。
她到底哪里得罪他们了?害得她也不敢说话,每他玩物丧志当着他的面把小兔摔死了。
这只小兔,他还是不希望她死的。
“你叫,蘼芜?”
“嗯,是。”蘼芜紧紧攥着刚才丫环给她擦脸的白帕,看也不敢看姬元和。
“该说什么知道吗?”姬元和问道。
蘼芜又轻轻点头:“知道,那日大祭,先王在大祝的陪同下行杀牲之礼,可是,还没等抓住那羊,就不知如何忽然倒地不起,这时候,太子殿下就带着人一队侍从出现了,冲进殿内把苏大人抓走了,说他谋杀先王,之后我和凤古先生被带回院中□□,还有个凶神恶煞的人告诉我们不要乱讲话,否则小心脑袋,没两日就莫名其妙起了大火,我带着凤古先生跑向院门,却发现院门被从外面锁上了,后来是凤古先生命我打湿被子藏了起来,等我发现火灭爬出来,遍寻不着凤古先生才知道……他,他已经……”
“说的不错,条理清楚还声情并茂,难怪老九看重。”姬元和把玩着茶杯,想了想继续问道:“老九说你之前是神gquot;/gt;杂役,我问你,神gquot;/gt;那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蘼芜呆怔了一会儿缓缓摇头回话:“这个,我也并不清楚,那:“凡人都会死的。”
茱萸咬咬牙,没做声,哪有这样安慰人的,难道说一句“这只是你做的梦当不得真”很难吗很难吗?
“我知道了,实在对不住,吵醒你了。”
“那,睡吧,明天午后大概就可以到达晋都了。”苏玉说了一句,帘子外头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应该是苏玉又躺下了。
茱萸也扑通躺倒,到晋都了啊,她到时候能找到什么时机逃走呢?如果能跑掉,她想要一路向出云山走,也许就能找到蘼芜了,她不谙世事,一个人会吃苦的。
就这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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