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代化似乎也没有想说话的意思,只是自顾自地闭目养神,直到进了小酒馆,贾代化尚未吩咐,小二便上齐了酒菜,八个热菜,和一壶烫好的黄酒。
整个酒馆里也就只有贾代化和杨牧二人,并没有其他的客人,掌柜子正趴在堂桌上打着呼噜。
贾代化给杨牧满上酒,“先喝点酒,暖一暖身子,刚才在李家的厅堂里可把人吹的够呛,真是死个人,连活的都不能消停。”
杨牧放下酒盅,由衷道:“怨不得如唐太宗这等英主都要后人薄葬呢!”办丧事儿实在是耗人,自己不过是去传旨,走个过场都快被冻成冰雕了,这孝子孝孙还不知道啥样呢。
贾代化吧咂吧咂嘴,“这也是今天请贤侄来的目的。”贾代化突然来了j-i,ng神,双眼盯着杨牧一字一句的道:“贾代善尚未安葬,圣上每日都守着一具尸体。”
杨牧一惊,手中的酒盅应声而落,“这,这怎么可能?”杨牧可是亲自陪着贾赦把贾代善安葬了的,葬礼那一段时间,杨牧每日里都陪着贾赦,生怕他有个不好,两人日夜在一起,分开都不超过一盏热茶的时间,而贾代善的尸体,是杨牧等人亲自看着入殓的,这怎么可能有假,要是说杨牧接触的时间短,可是像焦二、林申这些老仆人可是跟了贾代善一辈子了,怎么会分不出来。
一个荒唐的念头从杨牧心底浮出,结巴道:“不,不会是,”
“不是你想的那样的,贾代善根本就没有被安葬,入殓的那个只是替身而已。”幸好一国之君,真命天子没有去客串一把盗墓贼。
杨牧只能是小松一口气,问题是,就是不是盗墓贼,这个守着一具尸体也,太…太瘆的慌了。
但是,就算是这样,杨牧都能预感到,贾赦的未来将是一片惨淡。
贾代化压低声音道:“天热了,尸体就无法保持原样了。”这样的天气,圣上是满意的吧!
杨牧已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可这天气,不是天灾吗?”
贾代化捻了一颗花生米送入嘴中,“当然是*,这些日子,清虚观的家伙以给逝者超度的名义来来回回的去了宫中很多次,每次都会带上一两个外来的和尚道士。”
“知道有一次,那道士没有出宫,并且就住在了贾代善生前住的地方。”
杨牧现在已经不会思考了,这也太匪夷所思了,而且不能就凭这一点就判定是道士搞的鬼,再者只是天气反常而已。这实质是说的太玄乎了,又不是神怪话本。
“你可能不知道,也不大清楚当年的事情,所以总是想当然的认为不过是一场风花雪月罢了。”贾代化望着窗外的风雪,声音飘渺的好似从遥远的天边传来,“喜欢一个人,喜欢到了极致就会发狂,不顾一切,为了他的一颦一笑而痴迷,愿意把世间的一切捧到他的身边,卑微的像蝼蚁一样。”顿了顿,“甚至不在乎是死,是活。”
杨牧心中一颤,感觉心里有且闷得慌,不知所措。
“这种感觉,想必你体会过的。”
贾代化正色道:“无论如何,这件事儿不能眼睁睁地看着继续下去,总要有人出面去制止的。”
杨牧这才找回了自己的神智,干巴巴地说:“就算是真的,嗯,痴迷。这世上未必有鬼神一事儿。再者,那位可是明察秋毫。”
贾代化哈哈哈大笑,“贤侄可知道秦始皇、汉武帝和唐明皇。明君,自是不假,但是有些事情,也很执着。”
秦始皇一生执意统一天下,却仍然信任徐福,致使千余童男童女葬身海外。
汉武帝一生功勋卓著,中兴之帝王,却为了长生不老连连兴灾祸,连子孙都不保。
唐明皇不也为了再见爱妃一面,沉迷于此道。
这些还都不是昏君,反而各各皆有一番作为,为后人敬仰。
杨牧思及此处,浑身都被冷汗s-hi透了,心脏剧烈的跳动,仿佛置身于大海之中,犹如一叶扁舟,反复于波涛之上,无法得到片刻的宁静。
贾代化命人点了熏香,“这香可以凝神静气,祛除狂躁,静一静心。”望着杨牧道:“贤侄的表情外露,实在是当官之大忌。为官之人,无论何时何地都要泰山崩于面前而不改色,才能掌握主动权,否者落了下乘,就不好扳回来这一局了。”
杨牧拼命让自己安静下来,深吸一口气,冷冷地道:“这些事儿,您确定是真的吗?”重点是怎么知道的,要是那位真的请了世外高人,恐怕终极目的不仅仅是保存住贾代善的尸体而已,这点儿小事儿,完全可以用冰窖来代替,费这么大周章,肯定是有足够大的筹划,否者那位有怎会心甘情愿的配合。
贾代化望了杨牧一眼,“有些人,有些事。做的在隐蔽也瞒不过有心人的眼睛。”
贾代化这句话,直接承认了他有眼线在宫中,并且地位不低,最起码能自由出入宫中。
贾代化像看透了杨牧心中所想,“人都有所畏惧,毕竟神怪之说实在是虚无缥缈之事。但是这世上也没有那个人会斩钉截铁的说,这是胡说八道。”
“唤醒死者,打扰亡者安息会受到诅咒的。而且弄出这么大的动静是要很多准备的。”
杨牧踌躇道:“世伯,指的准备是?”
“祭献。无意间翻了翻《封神演义》,里头的神仙摆阵法的时候都喜欢用活人祭献。”贾代化肯定的说道:“古时候,君王就用活人祭献,以求来年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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