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吓着就好。”林韵寒提着的心放了下来,把人放到地上,“刚才你和红袖说保证不告诉我什么?”
“什么?”顾西词装傻,往门口挪了半步,把红袖挡在后面,“我腰疼,你和李源说完话,我们赶紧回去吧。”
林韵寒好笑的看了顾西词一眼,她的小心思真是让人很无奈,绕过顾西词,林韵寒把手伸给红袖,“拿过来吧。”
顾西词可怜兮兮的眼神看着红袖,但红袖丝毫没有心软的就把药方交了出去,顾西词看红袖的眼神从可怜兮兮一下子变成了怨妇,这人和她哥他们是一伙的,她怎么能信!
林韵寒把药方拆开,眼神浏览了一遍,心里笑,这世界上也就吃药能把西词吓成这样了。
看着林韵寒把药方折起来放到袖子里,顾西词的脸色就变得正常了——大概是知道无法改变了后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我腰又不疼了,夫人可以再去和李源聊聊,然后等妙姨过来。”
“不用了。”林韵寒摇摇头,“红袖在这里看着就好。”
“嗯。”顾西词点头,“那我进去给她聊聊,那天她拿一把大刀劈我的匕首可痛快。”
林韵寒:“……”
顾西词走进去,里面收拾的很干净,李源养病的床前还放了好些书可以解闷,待遇似乎比她都好,一点都没有俘虏的感觉,顾西词感觉到一丝微妙的不服气。
李源腹部是被顾西词打裂开的,没有办法坐着,现在醒了也只能躺着,而且只能是平躺,害怕她会乱动,妙神医是把她整个腰部固定在床上的,不舒服可想而知,因此她看到顾西词时,眼睛一下子就爆出了血丝,似乎立马就想冲上来杀了顾西词。
但她躺在床上动不得,这样反而更显出一种无能为力的狼狈,顾西词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那日里不是你杀了我,就是我杀了你,现在我们赢了,还留你一条命,你还这个样子实在不应该。”
“单比武来说,你不是我对手,当日里还拿那么大一把刀,我都没和你计较,你本来就占了优势,有那么多人帮你,我孤单单的一个人,你现在拿这眼神看我,还不如反思一下你自己,这样都输了,明显就是学艺有问题。”
李源表情狰狞,顾西词这一定是在讽刺她专门看她笑话,“一定是你挑了我的脚筋手筋!我要杀了你!”
“脚筋手筋?”顾西词愣了一下,但很快反应过来,比李源还凶恶的瞪了她一眼,“这就是报应!你们伤害了那么多无辜的人,要你命都不过分!”
“无辜的人?哈哈哈哈……”李源张着嘴笑的歇斯底里,神态疯狂,双手挣扎着但是没挣扎开,直笑的喘不过来气,就好像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一般,“可笑,你说无辜的人?”
“你们都有罪,是肮脏的!”李源奋力挣扎,手臂的青筋暴起,“我真想都杀了你们,拿你们的血去祖坟上谢罪!”
顾西词沉默了一下,“何必如此,放过你自己吧,往事都过去了。”
“绝不!绝不!绝不!”李源喊的一声比一声大,声音撕裂开来,“世上的人都是强盗,贪婪丑恶,身体里流着卑贱肮脏的血,你们尽管杀了我,血修罗教永远不会灭亡,我们的子子孙孙,都会继承祖师爷的遗愿,直到光明来临!”
“血修罗教永远不会灭亡!”李源嘴里咳出血来,“你们的罪孽,我们要血债血偿!”
“已经够了。”顾西词说,“他们已经得到了惩罚。”
“我们永远活在地狱里!烈火灼烧着我的心,无时无刻。”李源疯狂的试图去扯自己胸口处的衣服,里衣被扯开一点,露出心口处一块火红的胎记。
李源捂着心口,眼睛烧的发红,“只有你们的血才能洗涤这罪恶!才能浇灭地狱之火!”
心口的那一片火红色的胎记似乎又蔓延开了一点,不,不止蔓延,它在不断活动,就像一个活物,在李源心口出不断游动。
顾西词惊恐的从椅子上站起来后退一步,“夫人,这是什么?”
“怎么,怕了?”李源笑的眼泪从眼角流下来,整个人仿佛地狱里爬出的恶鬼,“这就是地狱之火,你只是看一眼就怕了,你可知它每日都在灼烧着我。”
“你们只要晚到一点,我就可以得到祖师爷恩赎了。”李源捂住心口,那里仿佛千万只毒物咬过,只差一点她就可以从这种每日每夜的痛苦里解脱了,只差一点,可她们偏偏让他们的一切前功尽弃!
让他们再次回到无穷无尽的痛苦里!
好恨啊,外人真的是恶心。
李源缓缓的闭上眼睛,把头扭到一边,拳头紧紧握紧不得松开。
顾西词无措的抱住林韵寒的手臂,她只是想来小小的嘲讽一下李源,出口当日的恶气,没想着她会这么激动。
林韵寒安抚的抱了抱顾西词,“她疯了。”
安抚着顾西词准备离开,一转身看到侯老爷子沧桑的站在门口。
“侯前辈。”林韵寒点点头,抱着顾西词一时不准备离开了,心里好奇侯老爷子会做些什么。
血修罗教的组成原因似乎并不是他们想象的那种单纯自发的因为复仇,李源心口火红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侯老爷在妙神医的搀扶下,步履沉重的走进来,李源听到不同的声音转过头,眼睛对上侯老爷子的那一刻,变得暗沉。
顾西词看到她心口的“胎记”在急促乱窜。
李源手臂极力伸直,手指弓成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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