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初那会儿乔西是生气的,身子拧着,就是不让对方得逞,可傅北像是不会痛一样,不论她做什么都受着,甚至松开一只手轻柔地抚着她的颈侧,在白嫩的颈间流连,好似有多深情。
乔西不敢下重手,这人却像是察觉了什么一样,轻笑了声。
微凉的s-hi润从唇上转至下巴上,顺着颈部曲线往下,绵缠而柔情。
一直以来乔西都挺淡然,这一刻莫名火大,走的时候那么决绝,现在深情给谁看呢,有一瞬间怒火中烧,但很快变得淡漠平静,也不挣扎了,整个人软软地抵着墙壁,放弃抵抗。
傅北还是没有放过她,在颈侧一点点细嫩的皮r_ou_上,惩罚性地稍微用力。
乔西吃痛,受不了过于白亮的灯光,眨了眨眼,吸了口气。
傅北有意激怒她,她真的来气,不过还是憋住了怒火,出言刺道:“傅老师温和文雅,不悉心教书育人以身作则,这么下作,大半夜闯进别人家里,怎么也会这一套了?”
说话真一点不留情面,要多难听有多难听。傅北却没半点不快,圈着人不放,低声说:“来看看你。”
“你不来我就挺好的。”乔西直接说道,睨了她一眼。
傅北身上都s-hi完了,估计把车开走就是为了诱乔西放松警惕,不知道什么时候上来的。她今天穿得也少,就一件单薄的白衬衫,淋过雨的衣料完全贴着皮肤,衬出内里凸凹有致的曲线。
这人过于j-i,ng瘦,一字锁骨凸显着,乌黑的发丝一缕一缕垂落在胸口,往下是白软沟壑。
听闻这话,傅北脸上并没有过多的神情,似乎料到会是这个回答,手上的力道还稍微松了些,只说:“我知道……”
微热的呼吸轻缓落在耳侧,乔西很不喜欢,排斥地推了推,傅北再次捉住她的双手。
两人都在僵持。
乔西清楚这是在激怒自己,偏偏不上套,越是愤怒越是在乎,她没什么可在乎的,最后便任由抓着,略轻蔑地抬起眼皮,讥道:“这又是什么意思?大晚上在楼下淋雨装样子,不怕回家不好交代?”
过于难听了。傅北蹙了下眉,没有应声。
“还是傅老师想做什么?”乔西缓缓道,语气十分暧热,含义耐人寻味。
按这人以前孤高的性子,准会发作,现下却一动不动,而是审视着乔西,眸光似水,隐藏着看不懂的意味。
乔西面上没有波澜,任由看着,被客厅的亮光直s,he着,眼神蓦地有些涣散,不在意地从她身上别开眼,看向别处。
“别这么说。”傅北低沉道。
嗓音中透着疲惫,不知是真的累还是怎么了。乔西忽视掉这些,沉静地与这人对视,忍心地说:“我最近不想看到你,你别再来了。”
第14章
两人最后相视无言,分开各自冷静,不过傅北没离开,抵在墙边站着不走,柔和的灯光在她冷白的脸上照着,使得面上的孤寂落寞更为分明,整个人看起来颇为落败。
她俩之间隔着一道跨不过的坎,乔西也无法释怀。
傅北出国留学的那一年,乔西心心念念着往后的打算,为了更靠近对方,选择了报考理工大学,她问过傅北之后的打算,傅北也说过留在江大读研,谁知后来会不告而别。
那是乔西最难过的时期,不知道傅北到底去了哪儿,周围人全部瞒着,她找过梁玉芷找过庄启杨,认识的人都找遍了,所有人口径统一,不论怎么问都不说实话。后来的半年里她联系过许多次傅北,打电话发邮件,所有能发消息的法子都试过,甚至写过信交给梁玉芷代传,可全都石沉大海。
她的少年时光,一直在追逐傅北,落得无疾而终一场空的境地。
如今慢慢懂了,已经快要走出来,傅北又回国了,还是无法真正放开。
其实中间傅北曾经回来过,老太太去世那一阵,傅家乱成一团,当时正值凛冽的冬季,江城寒风料峭像刮刀子。乔西正在学校参加最后一堂期末考试,考完听到消息就立马往大院赶,可是傅北不见自己,她半夜偷偷跑进傅家,还没来得及问一句,傅北就让她回去。
她不肯走,是被陈妈拉走的。
梁玉芷守在傅家大门口不准再进,疏离冷淡地说:“不要让她难做。”
直到再次出国,都没再见过傅北。
事出有因,总得有个为什么,初初的两年她时常在想这个问题,得知傅北在哪里留学后还去过美国一趟,不过始终没得到答案,现在就不想了,没什么意思,说来说去,只是一个选择而已。
有人出于苦衷,但也会有人受委屈,一段感情是两个人在承担。
乔西依然不管傅北,任她一身s-hi衣服穿着,兀自做自己的事,傅北站的地方s-hi漉漉,凝聚着一小滩水渍,浑身上下s-hi得厉害。乔西忽而反应过来自己身上也是s-hi的,全怪刚刚被这人抱过。
她还算有良心,端了杯热水过来。
傅北抬手过来接,冰冷的手指一不小心触到她,她瞬间缩开,险些把杯子掉落。
“时间不早了。”她说,意在赶人。
傅北却像听不懂似的,慢条斯理喝完水,说道:“下周一老爷子生日。”
乔西愣了愣,许久,嗯了一声。
“会去吗?”傅北问,大抵清楚有些话题暂时不能直面,便避而不谈,转到其它事情上。
“看吧。”乔西没多大兴致,神情冷静。
她没有留人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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