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好了?”果壳儿将用过的s-hi巾接过,搭到盆沿上,拉着顾淮笙坐下梳头束冠:“您看看您这脸都白成啥样了?嘴唇都灰白的,少爷,要不今儿就别去衙门了,奴才去请大夫来给您看看吧?”
“好像是白了点哈?”顾淮笙看着铜镜里的自己,抬手抚了抚下巴,对着果壳儿眨眼调笑:“要不,上点胭脂?”
果壳儿被惊了个猝不及防,险些把梳子给掉地上,瞪大眼睛一脸惊悚的表情:“少爷,您,您别吓我……奴才,奴才胆儿小,不经吓的……”
听到顾淮笙哈哈大笑,果壳儿才意识到自己被耍了,顿时是又无奈又生气:“少爷,您能不能正经点啊?”
“我不正经吗?”顾淮笙反手去拧了一下果壳儿的脸:“少爷我可正经了,最正经了,敢说本少爷不正经,讨打。”
“哼,才怪。”果壳儿手脚麻利地给顾淮笙捯饬妥当,待出门之前,还是忍不住问:“少爷,您……还好吗?”
“嗯?”顾淮笙听了一愣。
“我少爷一表人才,脑子聪明,貌赛潘安,家世也不差,便是喜欢男人,这京城胜过烎王风姿的也不是没有。”果壳儿蹲下给顾淮笙整理衣摆:“奴才想说,既然这么辛苦,何苦执着,换一个更好的,不是很好吗?”
“小屁孩儿,你懂什么?”顾淮笙好笑的叹了口气,拍拍果壳儿的头:“走啦。”
出府的时候遇到从外面进来的元伯,顾淮笙想起一事停了下来。
“元伯。”顾淮笙把人叫住,斟酌了一下才问:“嗯……就,大哥下令堵狗洞那天,跟奴儿,可是发生过什么不愉快?”
“这个,老奴不知,不过……”元伯想了想:“那天奴儿好像心事重重的样子,我看他无所事事,就让他跟小六去打扫大少爷院子,之后,好像是被阿莲叫去帮忙浣洗衣物来着,别的,就不知道了。”
“那大哥呢?”顾淮笙见奴儿这边好像没什么异样,就改口问起顾淮准来:“他那天回来……”
“大少爷那天还是和往常一样,在家要嘛书房要嘛就去后花园练剑。”元伯皱紧眉头努力回想:“之前奴儿他们去打扫院子的时候,大少爷人没回来,应该也撞不上,就……要真有什么,应该是后花园撞上的,奴儿在那边帮阿莲他们洗衣,大少爷练剑得经过那天,兴许是那时撞上了什么吧?说来也奇怪,大少爷虽然为人严厉了些,可待下人向来宽厚,还是第一次看他这么反感一个人,也不知道这奴儿到底做了什么,才惹得大少爷这么不待见他,老奴知道这孩子是笙少爷带回来的,可再怎么说也不过是个下人,笙少爷还是别为他伤了与大少爷的和气才好,毕竟你们才是亲兄弟。”
“看来,真是那天发生了什么?”元伯说了那么多,顾淮笙就抓住这么个重点,摸着下巴琢磨起来:“可是练个剑洗个衣服,就算经过撞上,又能发生什么?”
元伯一看就知道说的那些顾淮笙没有听进心里去,叹了口气:“这老奴就不知道了,笙少爷要真想知道,回头老奴找阿莲问问?”
顾淮笙闻言点头:“成。”
“马车上有准备热粥小菜,笙少爷去的路上记得吃,另外还洗了两个梨和茶水点心,就是……”元伯顿了顿:“烧茶的炉子坏了,所以没有备,给准备的开水,直接冲出来的茶,口感上可能会差一些。”
“无妨。”顾淮笙摆摆手,便拂袖大步出了家门。
除了不能煮茶,马车上的东西准备的很是细心周到,粥是顾淮笙爱吃的j-i丝粥,小菜是他好的那口醋酸萝卜丁,点心是j-i,ng致的红豆酥,甚至茶都是去年赏赐下来的上好贡茶,可顾淮笙看着,就是连一点享用的兴致都没有,一并带去吏部,给诸位同僚分了。
吃着东西心情放松,大家难免就闲聊起来,这一聊,就聊到了烎王赵越和那苗疆公主身上。
不过昨日之时,短短一个晚上就传开了,可见在这京城任职的,不论大小官员,这消息都是一等一的灵通,甚至比他顾淮笙还略胜一筹。
别的不说,至少他们现在聊的,就是顾淮笙不知道的。
“听说了吧?这苗疆公主昨个儿到京连驿站都没去,就直接投帖进宫面圣。”
“这苗疆公主是来和亲的吧,这么着急,可是看上哪位皇子了?”
“哪位皇子也不合适啊?这上至太子,下三皇子五皇子,都已成亲,最小的九皇子又尚未成年,那苗疆公主总不会千里迢迢跑来做个妾吧?”
“那这是……”
“谁说就不能?”
“哦?”
“那苗疆公主久闻三皇子,正是倾心于他,哪怕委身做妾也不在乎,急着进宫,就是为求皇上成全的,不过……”
“不过三皇子与三皇子妃鹣鲽情深,誓死不愿违背对发妻的承诺,严词拒绝了,还把这苗疆公主踢给了五皇子,五皇子又给踢给宗亲,这踢来踢去,就踢到了烎王头上。”
“对对,我也听说了。”
“那苗疆公主能同意?这被踢来踢去,也委实那什么了一些,难道就……”
“也就苗疆公主,同行使臣倒是并无不满,反而挺乐见其成的,毕竟苗疆此行是为和亲,至于这和亲人选是皇子还是亲王并不重要,更何况,还是烎王,虽说不是皇子,可权势在那,也不亏不是?”
“那烎王……”
“咳咳!”
“嘘,别说了。”
也是这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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