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吾拎了一下外袍,与他并肩向前,慢慢地走了几步,拐出这个院落。
应如许没有说话,东吾也并未开口。两人共行了一段路,一直到宫道偏僻之处,来往之人甚稀,东吾才骤然停步。
“送君千里。”东吾看着他道,“应千岁该自己回去了。”
这里已超出了明珠殿的范围,上方的鸟雀都是陌生的,分明已要入秋,却涌起一股诡异的燥热。
应如许站立在原地,望了他片刻,半晌才道:“你为什么帮我?”
东吾似乎没想到他是这么想的,便对着他仔细地端详了一番,很是好奇这个人是怎么在宫里活下来的,难道一直与之共事的苏枕流不生暗害之心的缘故,就是因为他是宫中少有的、不需小心的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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