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我的目标啊,可是成为一名对社会富有影响力的文学家哦。”
“哎————”不用怀疑,声音是班级同学集体发出的。似乎没有人预料到他的志愿会是如此,在他们心中虽然太宰治是个古怪的人,但比起文学家,他说自己想成为c,ao纵国家政治的官僚,或是暗中统帅敌人的首领还更让人相信些,文学家,在这个时代已经是不再是高人一等的职业了。
只有寥寥几人没有表示惊讶,那些崇拜太宰治的少女,坐在角落里蜷缩的绿谷出久,还有大爷似把脚翘在桌子上的爆豪,很难说他们是太了解太宰治,还是对他的一切言论都全盘接受,并且从不怀疑从他的狗嘴中能吐露多么惊人的言语。
“很正常的吧。”他说,“对我来讲,生命本就是很没有意义的一件事,正如同你们腐烂的梦想一样,毫无可取之处,然而自己的生命如此,却不代表别人的人生中没有闪光点,即使是你们这般庸碌的凡人,偶尔也会做出些超出我预料,能够称之为希望的好事。”
“文学家的工作便是观察人类,描摹各色人生,无论是生也好、死也好,开心的事情也好,悲伤的事也好,在冗长而又无聊的人生中选择那一两段贴近死亡的情感,亦或者是让人眼前一亮的事物进行描摹,可是难得的趣味。”
同学们:“……”
这家伙,完全不懂他在说什么!
不过他开了地图炮是吧!他是真的开了地图炮,并且把其他人的梦想以及人生贬斥得一分钱都不值对吧!
[真是好痒啊!我的拳头!]
在场人无不咬牙切齿,即使是绿谷出久,都快要按捺不住自己打人的冲动了,他这人,现阶段可以被称之为“软弱又坚强”,无论如何,即便是友人都无法动摇他的梦想。
[如果我跟太宰的关系再亲近一点,光是听他把英雄形容为在泥土中腐烂的职业,就一定要对着他的脑袋恶狠狠地来一拳]
这样想着的他却无力这么做,没有人比绿谷出久更清楚了,他和太宰治远远不是能够互相殴打的好友,相敬如宾、忍耐才是他们两人关系的主旋律。
“啪啪啪啪啪——”出乎意料的是,朝仓爱却拍手了,“了不起哦太宰同学,身为国文老师听说你志愿成为文学家不可能不为之动容。”她的语言还是踩着奇妙的韵律鼓点,“不过,老师要提醒你,不可以侮辱同学的梦想,以及,这个世界才不是腐朽并且充满不幸的,爱永远是世界的主旋律。”
她说:“只要你再用心体会一点,就能感觉到弥漫在世界角落如尘埃一般的爱意,被爱之人的人生,绝对不会无聊。”
太宰:“哎,是这样吗?”他伸出手指头挠挠下巴,“姑且就当是这样吧,毕竟是爱酱的教诲,我会好好聆听的。”
说话间他又打开了空荡荡的任务面板,果然,在进行刚才那番对话的短短时间内,他和[太宰治]的同步率急速攀升,上升到了83的微妙数值。
[啊,真没办法]
他想。
[毕竟是和爱酱谈论理想与爱,不上升也不行吧。]
……
同步率,乍一眼看来绝不是什么重要的数值,但人物变成了[太宰治],情况就不一样了。a先生给数值起了好几个诨名,[恶趣味值][病娇数值][搞事情概率]。
上升下降随他的心情而定,如果他很平和,甚至有点无聊,并不想搞事情也不想看热闹,数值往往是下降的,但如果思想一路向着黑深残的方向狂奔而去,大数值就会极端上升。
曾经有段日子,太宰治一直在考虑生与死,是实打实认为自己的生命毫无可取之处,对人世间没有丝毫的留恋,只想游走在死亡的边缘,感受静谧。
结果就是他无所顾忌地搞事情,并且数值长期处在100%,顺带着酿造了不少悲剧。
岌岌可危的良知束缚着太宰,让他努力将数值控制在80%以下。
“太宰同学,今天店里会来新书吧?”绿谷和太宰治同走在放学的路上,他们的目的地是相同的,或许是觉得沉默太过尴尬,绿谷主动找了个话题。
“哎?为什么要问我,绿谷君。”
“因为店是太宰同学的啊。”绿谷出久说,“那可是全市最大的书屋,发行英雄杂志的时间都比其他店早上半天,不管怎么说太宰同学可是老板。”
“当然不会知道,所谓的老板啊,就是把工作全部交给可靠的下属,自己打电动游戏的存在的。”太宰治想起了自己的私产,即便是放眼整个日本,他都不算个穷人。
“而且和英雄宅不同,我是文学青年,平时只会关注文学作品哦!”
绿谷出久就等他说这句话,反将一军:“《文艺复刊》的话,也是今天发售,太宰同学去书店就是因为要拿新刊吧?”
太宰:“你未免也太可怕了绿谷君,所有的英雄刊物还不够你翻看吗?竟然要染指文学的领域。”
绿谷不好意思地摸摸自己一头绵羊卷:“只是特意关注了一下。”
他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说了两句,踌躇许久绿谷还是忍不住轻声问道:“太宰同学,为什么要认为英雄是腐烂的职业?”
太宰治:“哦,那个啊,并不是针对英雄哦。”他解决了绿谷的疑惑,“对我来说,这世界上的绝大多数职业都是腐烂的,甚至文学家,他们身上也散发着行将就木的腐朽气息。”
“如果我上午的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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