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岛修治沉默着拔除针管,那些代表着生命j-i,ng华的液体从橡皮管中流出,落了一地,现在正田宏义的身体有多糟糕呢?总之,一旦没了药物,他的生机随时随地都会衰败下来。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书写在心电图机上的线条也变得越来越平缓,越来越平缓,那是他心脏搏动的写照,跳动在变得更加微弱。
谢谢。
正田宏义无声地颤动嘴唇。
活下去,修治,带着我的理想活下去。
“我会的。”津岛修治开口了,他的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孩童会发出粗糙如生锈铁皮一样的声音吗,宏义不知道。
“我会的。”他如此承诺着。
“嘀——”心电图屏幕上闪过笔直的一条线,津岛修治艰难地移动眼球,他看见了正田宏义的脸,他的嘴角带着心满意足的笑。
[医生那里应该已经接到通知了吧?]津岛修治知道自己很不对劲,他分裂成了两个人,一部分的他十分冷静,甚至在为了自己谋划退路,另外一部分的他,该怎么说,那个人在流泪吗?在悲痛吗,名叫“津岛修治”的孩子,他在做什么?
缠绕在一起歪歪扭扭的线条导管,紧密的仪器,他把那些容易点燃地器械搬到一起,怀中拿出的凶器割裂了铁皮,他的手法相当j-i,ng妙,透过铁皮可以看见仪器中迸ji-an的火花。
酒j-i,ng、酒j-i,ng。
无色的液体被浇在正田宏义的身上,还有些散落在机器上,“哗啦啦——”玻璃被打破了,高层的风强劲地吹拂在津岛修治的脸上。
他摸出一枚打火机,火苗随风摇曳。
“哐当——”
门被撞开了。
“腾——”火光冲天。
而津岛修治,他迎着高层的风,一跃而下。
……
之后的故事戛然而止,因为太宰治醒了,夏日阳光暴烈得过分,他房间的窗帘也拉得不够严实,一缕阳光偷偷从窗帘缝中溜进来,照在他脸上。
梦消散了,他也被阳光刺得睡意全无,走到窗口,拉开窗帘,阳光把空荡荡的房间塞满了。
极目远眺,是条闪着粼粼波光的河。
又是新的一天。
……
保须事件结束后,社会陷入了新的动荡。
说是动荡未免也不大够格,就治安的角度来说,最近的社会治安等级急剧上升,那些街头巷尾游手好闲的混混一下子变得有组织性起来,是还有人打家劫舍没错,却有另外一批不是英雄的人会阻止他们,那些人自称是歌利亚的追随者。
但这一情况,正是让英雄们警惕的。
相泽消太去开了个会,会议结束后,他要从东京站乘坐地铁前往雄英高中,东京站的人流量很大,有年轻人、中年人、老年人。为了开会,相泽消太换上了西装,现在的他看上去与上班族并无区别。
他只是四下里随意望两圈,就看到身旁年轻人手机上正在播放的视频,是歌利亚与斯坦因的对决,有关部门已经在极力封杀视频了,然而当时同时播放的频道实在是太多,封杀是绝对封杀不完的,先前会议上确实有人想要抹杀此事的存在,但剩下有理智的人,并不想过多地纠缠。
“我们的当务之急是,搞清楚歌利亚的目的。”霍克斯在会议上发言,他不是个积极的人,但在歌利亚的事情上,他必须更多地参与。
这是责任,歌利亚是他事务所的英雄,就必须由他逮住。
“他的目的,建立新的黑道吗?”有英雄发出嗤之以鼻的声音,“我们能剿灭黑道第一次,就能剿灭第二次。”
“不,现在看来的话,黑道没有被取缔才是好的吧,当时就说了,他们中很多人并不会成为敌人,相反具有侠义之风,如果当时就没有赶尽杀绝的话,现在的麻烦说不定会更少。”
“都到了这时候还去说什么过去。”
“不过最近的治安确实是变好了对吧,如果不管歌利亚的话……”
“你的意思是要放任他吗?就罪行来说一般的敌人都绝对不如他是吧。”
[啊,吵起来了。]
相泽消太保持沉默,在会议中他总是那么做的,比起在场的其他英雄,他的关注点有些奇怪,有的时候相泽消太都在询问自己,是不是他太高看太宰治了,但无论是在清醒的时候还是在不清醒的时候,相泽消他都认为,事情会发展成眼下的模样,与太宰治一定是有关的。
[你究竟想要做什么。]他想站在太宰治的面前,摇动他的肩膀询问。
[太宰!]
会议当然没有争辩出结果,把英雄与官员放在同一场合,效率当然会惊人地低下,想到他们谈论的那些内容,相泽消太不由叹口气。他站在车厢中,铁路从地下绵延至地上,阳光透过车窗玻璃落在人的身上,身边的青年在窃窃私语,但他的五官实在是很灵敏,人的话听在他的耳中,很清晰。
“真的很帅啊,歌利亚。”视频中的男人在挥刀。
“他原来是英雄吧。”
“现在不也差不多,杀了人还留下罪状什么的,古代的英雄不就这样?”
“但这是犯法的吧,最近的新闻不是天天在抨击。”
“你还看新闻?”
“反正我觉得他很帅,如果不是要会考,我都想去投奔他了。”
“做梦吧,他们要学生干什么。”
随即嘻嘻哈哈笑闹成一团。
相泽消太又叹了一口气。
[最让人害怕的就是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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