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孩子们都大了,他是没法跟上,就不c,ao这个份心了。
只要孩子们都能有好日子过。
“听你的,平哥儿说甚就是甚。”陈玉春眉开眼笑的接话。
还是三弟想的通透,没有三弟提醒,他真以为张志为开窍了,甚至为此隐隐欢喜,想着他白天下地干活还要收拾屋里屋外,晚饭就给他张罗好点,左右家里挣了钱,身子骨得顾好,老了才不会难受。
陈玉平不放心,大哥容易心软,这点和阿爹特别像:“昨儿做了顿丰盛的晚饭也就算了,这几天依旧照原样,你得继续装着很累很疲惫的样子,家里的事千万不能搭手,甚至是自己的衣裳,看时机去,偶尔也让大哥夫帮你顺手洗了,回头我会提醒你。大哥啊,你要多想想你以前,生了两个孩子你可是一天月子都没坐,你惦记大哥夫,更得多想想你自己,趁现在好好歇歇。”
说到这里,他认真的道:“大哥,过几天我陪你去趟沈家村,找沈大夫把把脉,调理调理你的身子。”
“这事我赞同,平哥儿说得对,春哥儿你可得让沈大夫好好替你把脉。现在咱们也不缺钱,家里的事也不用你c,ao心,就守着店铺做生意,也不算太辛苦,是该趁这时候调理好身子骨。”想想大儿子以前吃的苦受的累,陈老爹又突然觉得,三儿子说得挺对,他这个大儿婿啊,就该多掰掰性子。
“大哥钱财你得紧抓在手里。”
“家里的钱财一直是我管。”陈玉春想起茬事:“草哥儿的春裳你别张罗,这事交给我,我正好要给大壮安哥儿置办春裳。”
陈玉平知道大哥的心思,便遂了他的意:“成,就交给大哥,我还省了不少事。”他笑的一脸轻松:“也给大哥夫整套春裳,别太费心,陈家不留他吃午饭,你又依旧很是疲惫劳累,适当给他点安抚,让他给你洗回衣裳,洗个头发也成。”
陈老爹瞧着三儿子满脸揶揄,颇为哭笑不得:“就你心思多,我看呐,草哥儿一准儿是学了你的j-i,ng怪。”
“元九今天要走,大清早出发,也得傍晚才能到县城,明儿在县城呆一天,后天傍晚才能回。”三天,整整三天!想起在他跟前格外闹腾的草哥儿,陈玉平有点头疼:“阿爹,要不然,你在家里带草哥儿,我和大哥去守店子。”
他担心他的老腰,今儿起床时就有点酸。
“我不换,自己的崽自己带。”陈老爹坚定的摇头:“从年前起,这孩子就天天搁你跟前,就是我想接手,他也不会乐意。别看他小,还挺有主意。”说着,他就笑了。
陈玉春安慰三弟:“草哥儿最喜欢你,你累了,想歇时,他也不会闹着要耍,他就是比较粘你而已。你自己注意点,别他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撑不住就歇。”
絮絮叨叨家常闲聊,事儿不知不觉就忙完了。
天光微微亮,将东西和吃食一样一样的搬上牛车。
陈老爹陈玉春父子俩驶着牛车缓缓离开。
崔元九从屋里出来。
“你醒了很久?”见他j-i,ng神抖擞的模样,陈玉平问了句。
崔元九指了指搁院角的枯树:“我还进了趟山,本来想进灶屋,见你们在说话,觉得不太合适,又没什么活要我搭手,索性到山里捡些柴禾,咱们家柴禾用得太快,等我从县城回来,找一天,把原秋原冬大哥夫喊上,往深山走一趟,多拖几根枯树回来,这外面没什么耐烧的柴禾。”
“难怪额发都s-hi了。”陈玉平拉着他进了灶屋,拿了干净的巾帕替他擦额发:“现在就吃早饭?”
“现在吃也行,吃完我就去镇上。”
“有包子和粥。”陈玉平拿了两只碗盛粥。
崔元九见着,笑得有点满足:“你陪我吃?”
“不然呢?”
崔元九不说话,嘴角都要咧到了耳根,白粥没放糖,他却觉得很甜很香。
陈老汉和陈原秋吃早饭时,见陈玉平没有吃,陈老汉问:“元九走了?”
“嗯,大清早便走了。”
“老幺留在家里。”
大口大口包子吃得喷香喷香的陈原秋,点点头。
这时,张志为过来了。
怀里抱着安哥儿,身边跟着大壮,背上背了个竹篓,是只捆了翅膀和脚的鸭。
“阿父。”他的目光落在白胖胖的包子上:“正吃着早饭呢。”
“嗯。”陈老汉搁了碗筷:“准备下地了。”
陈原秋大口大口的吸溜白粥,伸手往碗里拿了个包子,张嘴就咬下半个,露出里面热腾腾的酸菜油渣,是越嚼越香越吃越好吃。
张志为看呆了,觉得肚子有点饿。
春哥儿准备的早饭是昨儿的剩菜炒剩饭,味道也好,却远没有平哥儿做的包子这般味美鲜香。
“老幺你吃完,把家里收拾收拾,我带安哥儿和大壮去二嫂家耍。”草哥儿也在二嫂家。
“妥妥的!”
陈玉平一手抱安哥儿一手牵大壮:“大哥夫,你忙着去,我先带孩子去耍耍。”
“哦。”张志为有点着急:“鸭,鸭鸭还没来的及杀。”
“没事,有我在,我今儿不下地就在家里呆着,大哥你忙你的去。”陈原秋挥挥手,总算吃饱了,肚子有点撑,他挪了挪椅子,懒洋洋地靠着墙,一脸满足。余光瞧见竹蒌里的鸭,笑得美滋滋,喃喃自语:“中午就吃了你,好久没吃米酒鸭,可以让三哥做米酒鸭。”想想米酒鸭的好滋味儿,他兴奋的搓了搓手,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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