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月逢七是赶集日。
初六这天,陈老爹和陈玉平父子俩照例要去趟镇上买食材,顺便把草哥儿户籍的事落定,将这个月的果粉领回家,再给置办些婴儿所需的必需品,最后是买齐家里缺的日常品。
事情很多也比较杂,中午是肯定赶不回家。
出发前,特意把陈老汉父子俩的午饭张罗出来,两个凉拌菜,灶上炖了个汤,让柳桂香没事过来瞅两眼,配着虾酱馒头吃,午饭就算是齐活了。
大壮是个很乖巧又安静的孩子,只有两岁的他,一点都不用c,ao心,特别的省心好带。
柳桂香表示,大壮留在家里没事,还能陪着巧妞儿玩,耽搁不了她。
再加上一个草哥儿的话,她还真没有j-i,ng力顾着。
因此,草哥儿就由陈老爹父子俩带着进镇。
去时搭着村里的顺风车,牛车往回返时,陈玉平父子俩还有好多事没有忙全乎,只得错过这免费的牛车。
待他们把事情办妥该买的东西都买齐,已经是午时末,午饭在摊子上吃了碗j-i汤馄饨,皮薄r_ou_鲜,五文钱一碗十个,个头比较大,倒也吃了个肚饱。
“我小的时候这馄饨摊子就在巷口摆着,一转眼几十年过去,这摊子还摆着,味道和从前一样,清淡又美味。别看摊子小,只有两个小矮桌,生意却红火的很,养活了一家八口人,现在摆摊的是他家的大儿子。”
陈玉平随口问了句:“剩下的儿子不眼红?”
“有什么可眼红的?几个孩子除大儿子外,都送着去当了学徒,分家单过时又给足了钱财。”
“老摊主夫夫俩想事很周全。”
“做生意哪有不周全,连个店面都没有,就在巷子口摆着,一摆几十年,到了儿子手里依旧红火,就足以看出来,这夫夫俩是有心思的。”陈老爹指了指脑子,笑着说:“聪明人呢。”
没有牛车可搭,父子俩只好走路回家。
一路挑着树荫走,说着话慢慢悠悠,不知不觉就到了村口。
“陈二叔才从镇上回来呢?”有村邻碰见,笑着打招呼。
陈老爹和气的回应着。
“咋没租个牛车?幸好今天日头不是特别晒。”顿了顿,瞧了眼睡着的草哥儿:“这就是平哥儿在山里捡的孩子?养得不错,小脸看着见了点r_ou_。”
“没人往苦竹村这边来,就我俩,租个牛车不划算。”说起孩子,陈老爹乐呵呵的笑:“这娃儿好带的很,今个给他落了户,往后就是我家的草哥儿了,可不能再说他是捡来的。”
他说得温和,村邻也不生气,笑着直点头应好。
走了没多远,又碰着了好几个年轻后生,炯炯有神的盯着陈玉平。
“平哥儿明儿是不是有卤猪肠卖?”
“对,我一口气买了十副猪肠,明儿份量足足。”这个有点重,陈玉平上午就让村里人帮着先捎回家。
“十副也不够啊,看样子我得早些过去守着。”
“我说平哥儿,你有没有琢磨出新的吃食?我这天天想着念着。”
“不怕笑话,我昨天做梦还梦见了,平哥儿捣鼓出新吃食,一文钱三串,前所未有的实惠划算。”
陈玉平就笑了:“那可真是做梦了。我本来想弄卤猪肠,可惜没买着牛,你们若是知道谁家买牛,记得过来告诉我。”
“想买牛,这可不好说,得碰运气。”
“平哥儿我给你盯着,有了好消息,是不是可以送我些吃的?不拘哪种,只要是平哥儿做的。”
“没问题。”
这话不知怎地就传遍了整个村子。
过来买吃食的人,总会问一句,是不是真的?
还有人特意过来问,就想知道是不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呗。
过了两天,也不知道是哪个缺德鬼,传着传着话又变了样,说只要告诉平哥儿谁家愿意买牛,摊子上的美味就可以随便吃,不用花钱想吃多少吃多少。
这明显就不靠谱,大多数人还是知道这话不可信,也有那么几个心存饶幸,厚着脸巴巴儿的过来问。
“我可从来没有说过这话。”陈玉平冷着脸,很认真的回答着:“我想买头壮实点的牛,可以直接下地干活,有谁得了信,知道哪家卖牛,过来告诉我了,我去确认一下,这事是真的,我可以送些吃食给他,至于送什么,送多少,我说了算。”
傍晚屋里屋外拾掇妥当,暮色降临,有夜风徐徐吹拂,一天里难得的清闲,没甚事的陈家众人坐在屋前纳凉。
陈老爹气呼呼地说:“这事要碰着个脸皮薄的,兴许就给讹上了,这话到底是哪个传出去的?让我知道了,非得揍一顿。”
“确实有点恶心。”陈原秋也很生气。
“要知道是谁传出来的,也不难,多问两个人就能揪出来了。”陈老汉说着,眼里闪过寒光。
陈玉平道:“用不着为这种人费神,左右他也没得逞。”
苦竹村说大不大,比不上旁边的沈家屋,说小也不算小,和周边村子比起来,一个村的人数算是偏中上,家家户户不说多富裕,也能吃饱穿暖,日子过得还算踏实。
要在村里揪出这个胡乱说话的人,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最重要的是,也不确实他是带有恶意还是单纯的太想吃摊子上的美味,两者间有很大的不同。
陈家在自家屋里,摆了个摊子做买卖,买卖不仅成了,生意还特别好,说没人眼红暗地里嫉妒,肯定是假的。处在风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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