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帮婴儿拉好盖在外面的棉衣淡淡道:“嗯,你睡够没有?”
“没有。”小怪物说完之后,又闭上了眼睛,钻进了棉服里。
男人撇撇嘴,“真是麻烦死了。”
弦玥有些愕然,这两个人是父子吗?这个男人也是龙吗?
弦玥身旁的夙桑,手肘碰了碰弦玥,小声道:“老大,这对父子你觉不觉得像几年前狐王介绍给你的琅华、亚琛父子……”轻挠头夙桑好奇问道:“话说,自从青丘大战以来就没见过他们父子俩了,老大,你把他们整哪去了……”夙桑还想说什么,却被弦玥一记眼刀吓得不敢再言语。
男人抬头看着他们,“还愣着干什么?走不走啊。”
“大哥,你怎么证明是琪琪派你来接我们的?” 弦玥沉了脸问道。
“药神谷主房中的阴阳琉璃镜,是你八岁那年打碎了,这是琪琪让我说的。”
弦玥愣了愣,八岁好奇义父密室有什么,一时慌乱镜子还是他打破的。琪琪让这个男人提起这件事,就是因为这对他和琪琪来说,是彼此之间印象最深刻的回忆。因为当时他打破了镜子,吓得直哭,琪琪没办法,就说是自己打破的,还将自己珍藏了多年的桃花醉给了义父,心疼了好久。
弦玥点点头,继续问道:“他说的事确实只有我和琪琪知道。琪琪为什么要派你们来接我们?”
男人挑了挑眉,“因为你们那儿有稀罕物?不派人来接你们,你们恐怕进不去都城城门。”
弦玥冷笑,“凭你们就能带我们进去?”
男人不耐烦了,“前面有人接应,不只我们,再废话,你们就自己进城。”
弦玥向澜渊投去询问的用眼神,他已经因为听到琪琪的名字而兴奋不已,巴不得立刻就进城。
澜渊收回了弓箭,道:“上来吧。”
白狐把尾巴垂到了男人面前。
男人看了那尾巴一瞬,露出感兴趣的表情,他一只手抱住了那大尾巴,白狐尾巴一甩,把他们往自己的背上抛去。
跌进白狐又厚又软的毛里,男人吹了声口哨,“这个坐骑不错嘛。”
弦玥一想到这个男人是琪琪派来的,尽管看着有些凶,但还是下意识地有些好感,他坐了过去,“大哥,怎么称呼你?”
“我姓风,风息。”风息在白狐身上东摸摸西摸摸,似乎很享受狐毛的手感。
弦玥接过澜渊递过来的苹果,轻睥眼道:“哦,风大哥,你和你儿子,都是龙族中人吗?”
“唔?我不是。”
夙原两眼放光地凑了过来,“大哥,你儿子长得真好玩儿,让我看看呗。”话音未落,他就伸手想去摸棉服里的小孩儿。
夙原手快,风息还没来得及阻止,棉服里突然伸出来什么东西,在空中挥出一道金光,啪地一声,抽在了夙原的手上。
“哇!”夙原惊讶地抽回手,手指都被抽红了。
众人定睛一看,棉服里掉出来的是一截手指粗的小尾巴,那小孩儿从棉服里拱出了脑袋,冷冷地看着夙原。
风息皱眉道:“谁他妈让你碰我儿子的,活该。”
夙原好奇地瞪大眼睛,“这玩意儿还有尾巴的。”他有些委屈地说:“摸一摸怎么了,这么小气。”
弦玥无奈摇了摇头,笑道:“小圆子,不能乱摸的……”
夙原撇了撇嘴,有些失望,眼巴巴地看着那团棉服。
澜渊看着他们,“这个人,是那个北海龙族四皇子的孩子吗?”
风息意外地看了他一眼,“你是什么人?怎么会知道这些?”
“我是天山狮族大皇子,关于北海四皇子流落在外的儿子的事,略知一二。”
风息恍然,‘哦’了一声。
澜渊沉声道:“难道风大哥你与北海龙四太子是旧识?”
风息托了托手里的小孩儿,“不,并不是。”
“那怎么会有个婴儿?”
风息耸了耸肩,“以后你应该有机会知道。”
说话间,白狐和几只灵兽带着他们绕路经过那片燃烧的森林,森林里除了烧焦的树木外,还有一些变成焦炭的禽类尸体,从他们这个角度,已经能看到不少,不知道燃烧的正中心是不是还有更多的东西。
弦玥皱眉道:“你干的?”
风息嚼了嚼狗尾草,“他干的。”
几人的目光又一次落到了趴伏在他臂弯里的小怪物。
弦玥惊讶,轻眯眼兴味道:“他?”
风息点点头,“速度能不能快点?白长这么长的腿了?前面有人等着呢。”
弦玥看着那焦灼的森林,脸色微变,他拍了拍白狐的脑袋,“白狐,快一点。”
白狐得到命令后,撒腿狂奔了起来,因为冲力过大,风息一时适应不了,差点儿从白狐身上被甩下去。
弦玥若有所思地看着这父子俩,对他们的疑问越来越多,他们究竟是什么人?那个一两岁的小孩儿能点着整片森林?最重要的是,这两个人身上都没有灵力波动。他相信其他人也意识到这点了。
白狐带着他们跑出去了几公里,前面果然出现了三辆马车,那些马车各个造型诡异,车轮非常巨大。
那几辆马车的两侧,都插着一面火红的旗帜,旗的中央画着一个金色的咆哮的龙。
其中一辆马车车窗里伸出一个满脸络腮胡的男人,他朝着他们的方向挥了挥手,“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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