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轮到李南柯问号脸,但他很快反应过来:“你是知道了什么顾盼?你能不能别跟我卖关子了?”
“那你先回答我,如果……”
“没什么可如果的,我的信仰就是赶走日本人,恢复我中国的独立民主,不要沦为亡国奴,重庆也好,延安也好,只要是抗日,我就信仰,我就愿意帮助他们。”李南柯打断顾盼,淡淡地说道:“我之所以成为重庆一派,是因为爹以前也是重庆政府的一员,我能接触到的也不过如此;若是当初跟我接触的是延安方面的人,也许我现在就是延安的卧底,但对我来说这根本不重要,只要抗日就好了。”
“我知道了一家日军在上海的军工厂,还兼职生产鸦片。”顾盼低声说道:“但这不是最重要的,而是有线人言之凿凿的跟我透露,这里面的东西除了日本人之外,重庆方面也和他们有生意往来,而且年数还不短,生意还不小。”
李南柯闭了嘴。
顾盼偏着头不去看他:“我要毁掉这个工厂,越快越好,所以我需要……”
“你需要我帮忙,所以这个工厂和我爹有关,而你会这么在意,一定和顾家有关。”李南柯从来都不笨,瞬间就抓到了重点:“我爹和日本人狼狈为j,i,an骗取顾家的工厂改建成军工厂还生产鸦片,还用来和军统勾结,你是这个意思吗?”
顾盼抿着嘴不说话。
李南柯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笑得撕心裂肺。
“堂哥!”顾盼终于忍不住回过头,“你别笑了,想哭就哭吧!”
李南柯瞬间掉下泪来,他无声的看着顾盼,许久才说话:“你是不是……查到了顾叔叔他们的死因了?真的是我爹干的,对不对?”他的声音嘶哑,脸色一片苍白,只有眼眶红的不像话。
顾盼甚至都不忍心:“堂哥,那些都过去了,何必再追究呢?”
李南柯停下了笑,红着眼睛看着顾盼:“你觉得你自己这话有说服力吗?的确这些都过去了,可这么多年,你忘了吗?你忘不了,一直在查找真相,却要我忘记?”
“那不一样的。”顾盼低着头轻声说:“他们是我的父母,为人子女的,哪能枉顾父母的仇恨?可是你跟我不同,堂哥,你什么都没做错,这些事也始终和你无关……”
“可他是我爸爸,跟我有斩不断的血缘关系,所有人都可以说与他无关,可我不能。”李南柯用力闭了闭眼睛,深深的吸了口气:“我帮你拖住他们,但是你得告诉我你具体打算怎么做,我接应你。”
不等顾盼开口他继续说下去:“不要跟我说你不需要,我是什么人你现在很清楚,二你跟我不同,你手上能用的也就那么几个,连我都知道别提我爹,就凭他们几个能干什么?你要对付的不是整整一个军工厂吗?让我的人来帮忙。”
顾盼自然知道若李南柯肯安排重庆方面安c-h-a在上海的人手对她的计划来说有益无害,只是:“南柯。”顾盼叹气:“我刚才的话你没听明白吗?重庆方面和……”
“有生意往来嘛,那又怎样?”李南柯冷笑:“我的确不知道里头还有这种猫腻,可是既然是猫腻,他们自然是不敢让人知道的,毁了就毁了,他们连屁都不敢放一个,这种事儿知道的人想必也不会多,你既然提醒我了我心里有数,知道怎么避开那头的耳目,你就放心好了,牵连不到我身上。”
“顾盼,如果你不告诉我具体行动安排,我也会自己安排行动,若是到时候搅乱了你的计划……”见顾盼不说话,李南柯又盯着她的眼睛加了一句。
顾盼再次苦笑:“李南柯,你这是何必?”
“我只是为了自己的良心,我怕我死后没脸去见顾叔叔和夏婶婶,也怕我爹死后下十八层地狱,别人都能不管他,骂他活该,可我不能,既然没办法说服他,也没办法阻止他,那就只有靠我自己给他减少一些罪孽,也免得哪怕是活着的日子里都没法睡得安稳。”李南柯自嘲地说。
顾盼明白那种感觉。
哪怕她始终相信自己父母的清白,可在谢清池的死以及谢家出事的那段时间,她也曾一样心存疑虑过,她明白那种夜不安枕的感觉,当下再无法拒绝李南柯,虽然请李南柯帮忙是出于无奈,而让李南柯察觉真相是她失策,可到底他们的目的殊途同归。
顾盼低头看了看腕上的表,时间还来得及。
她不再犹豫,踩下油门直接往李公馆开去,一路上她将所有的信息汇总一下简略的跟李南柯做了个讲述。
李南柯平时看着天真,关键时刻却并不掉链子,智商高的让顾盼有些怀疑他平时纯粹装疯卖傻。
“所以你打算兵分三路各个击破?谁与你合作?谢长空?还有谁?”李南柯皱着眉头看着顾盼,不可思议道:“别告诉我是沈棠!难道他也……”李南柯一脸震惊。
令日本人沾沾自得的头号特务机关竟是抗日分子的摇篮,下面倚重的左膀右臂居然全是卧底,这种感觉还真是……
顾盼扯了扯嘴角,“大概都是你的同僚,所以保密什么的话我就不需要跟你强调了吧?事出突然,我们还没计划好如何带队,但我觉得实验室那边是重中之重,你又要牵制你爹娘,时间不那么充裕,召集人手之后重点接应那一头吧。”
李南柯看着顾盼,心里一暖。
顾盼就是这样,嘴上不饶人,心却比谁都软,明知道害死她父母的是自己爸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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