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空看她一脸伤感,没有问为什么,郑重的接过点了点头。
“那我们就同时行动吧,我去调查顾家名下其他工厂,这里就交给你来,很危险,你要小心。”顾盼说道:“哦对了,如果可以,尽量别把消息透露给南柯,别让他知道。”
“可是……”
“他这些年够痛苦的了,难道还要让他触手去对付自己的父亲吗?”顾盼低声道:“我们相互换手牵制李世群,等确认完毕到时候一起动手,别给他们反应的机会。”
“可是我这里人手怕是不够。”谢长空皱眉。
“不用担心,这不还有我嘛。”顾盼笑了笑,“好了,该说的也都说完了,我们回去吧,吃顿好的再睡一觉,早些开始行动,那等害人的东西还是越早搞定越好。”
“盼盼。”
“嗯?”
“你爹娘,是不是也是李世群……”
顾盼脸上强打的轻松消失了,她沉默片刻:“谢长空,你这个人啊,有些话何必说破呢?”
谢长空急切起来:“你既然知道是他,还要在他身边呆着?你知不知道这有多危险……”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我这些年都这么危险过来了,也还活的好好的不是吗?”顾盼似笑非笑看着谢长空:“我差点被人灭口的时候你可没这么关心过我,在我最需要的时候你远渡重洋,现在就别再提这些了好吗?至少我现在比当年有自保能力。”
谢长空狼狈的错开眼:“盼盼,对不起,当年我……”
“我知道,但我已经不在乎了。”顾盼打断了谢长空的话,“谢长空,我是认真的,我已经不在乎了。”
谢长空沉默,再没有说话。
“对不起哲哉,你就要走了我却还把你拖进浑水里,可是我真的没有其他更好的人选……”坐在车上往顾家的店铺开去,顾盼不好意思的向后藤哲哉道歉。
后藤哲哉在接到她的消息的第一个就给了她回应,无条件的愿意陪她做任何事。
顾盼很感动,但除了感谢,她也只能把这份感动放在心底,无法回报他什么。
后藤哲哉却不在意,只是很担心:“盼盼,我说过我很高兴能为你做任何事的,你不需要谢我,这种时候你能想起我让我来帮助你我很高兴,临走前还能为你做点事我心里很快活,只是盼盼,你确定这样你不会遇到危险吗?”
顾盼摇了摇头:“危不危险的,该做的事总要去做的,而不管我怎么做,总会暴露的,所以这么一想的话,反倒没什么好害怕得了。”
“既如此,那我便陪着你,若遇到什么,有我替你挡着,我料他们不敢对我做什么。”后藤哲哉停下车,替顾盼打开车门伸出手扶她下车。
顾盼的目光在车子前方‘顾家布庄’的牌匾上停留了片刻,随即把手给后藤哲哉,两人一起走进了布庄。
掌柜的看到顾盼早就亲自迎了出来,热情的将顾盼往雅间隐去,又是泡茶又是准备点心忙得不亦乐乎,不等顾盼开口就见账房把账本抱着过来了。
顾盼见状笑道:“这是做什么?还没到查账的日子呢。”
掌柜和账房闻言一呆,交换了一个眼神,账房没动,掌柜的不愧是伶俐人,立刻对顾盼笑道:“那大小姐今天来?”
“我就不能来自家铺子里选些布料做几件衣服么?”顾盼懒懒的敲了敲桌子,又懒懒的起身:“走吧,带我去瞧瞧,顺便让裁缝过来给量尺寸,说来我以前还真没怎么来自家铺子上,到也觉得有意思,周掌柜带我随意看看如何?”
她说完故意没去看周掌柜的神色,只是扭头对后藤哲哉很不好意思的说道:“说来惭愧,你在上海这么些年,我都没想起来送你几匹自家布庄上产的布,也没记起来送你几身衣裳。如今你要走了,跟我提起要带些东西回去送人,我才……”顾盼愧疚地摇摇头,随即打起j-i,ng神:“我家的布庄都是用国内传统手艺制造的布匹,虽然我平日也不怎么关注,但看账本子就知道生意不差,也有好些太太小姐对我说过喜欢咱们顾家的布匹也喜欢咱家裁缝的手艺,可见呀,虽然不用你们那些洋玩意,可我家的东西也是拿得出手的,今r,i你就随意看看,若有看中意的全部算我账上,再给你做几身衣服,也算我谢谢你这些年来对我的照应。”
顾盼故意找了个名正言顺来布庄的理由,后藤哲哉看着她眼神温柔,含笑点头:“那我恭敬不如从命,顾家布庄的名头我也是听过的,既来了,自然不能空手而归的。”
两人说着就要去看布,周掌柜给账房使了个眼色让他回去,自个也放下心来,知道这位大小姐今儿还真是心血来潮要来挑布做衣裳的,也就把心放回了肚子里,暗自吁了口气堆起笑容引着两人去看货去了,嘴上还特别的殷勤:“原来如此,我说怎么今天小姐亲自上门,还以为是之前送去的账本有什么差池想让账房跟小姐校对一下呢,若是为了看布做衣裳就跟我来这边,我保证给这位少爷最好的布料,先生可喜欢刺绣?我布庄的几位绣娘可都是手艺极好的,不论是苏绣蜀绣湘绣都拿得出手,还有几位裁缝师傅啊,有留过洋的,也有特别擅做传统服装的,只要少爷开口,保证让两位满意。”
顾盼闻言很是满意,对后藤哲哉笑道:“你可听见了?我可不是为了省钱糊弄你才让你来我家选布料和做衣裳的,我家这些店铺啊,这布庄绝对是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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