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云墨一手转着玉笛,一手支着头,见状,也拿着玉笛朝着苏小宝挥了挥手。
当真是小白兔一个啊。
登云台中间已经有人上了,苏小宝听着旁边人的惊呼,细问才知道,原来这人是当朝左相家的嫡子,文采卓越,亦是是今年会试可能夺魁的学子。
来人姓林,名书远,满身傲气,台上一走,恭敬行礼,然后一首七言绝句踏步而出。
“春断清江恐尽头,傲骨嶙峋立芳洲。癫狂柳絮随风去,我自桃花酌枝头。”
“好!”不管台上还是台下皆是拍手赞叹。
上首的叶枫阳细细品着诗,没有点评,只朝着林书远淡淡点了头,诗是好诗,却是傲气太重。
苏家宝也觉得此人学识斐然,恐会是洛青俞此次会试夺魁的强劲对手。
有了林书远出头,下面的人也不客气了,一一登台展露风采,见此盛况,叶院长lu 着胡子朗声大笑,笑罢又换了规则,换成了守擂的游戏,规矩和题目虽由擂主而定,但也需争得台上一半人的同意。
这第一任擂主需得对上叶院长出的对子才可。
众人觉得新奇,这规矩和题目由擂主定倒是第一次听说,台上台下的热情再一次被点燃了,就在叶院长宣布开始的当口,一旁静坐多时的褚云墨出声了。
“即是守擂便也分输赢了,即分输赢当然也要有赏罚了。”褚云墨转着笛子,悠然开口,“本皇子倒有一主意,不知在座诸位可愿一听?”
苏小宝听了不甚在意,反正不管守擂还是攻擂都与他无关,他只管看着就好。
但苏家宝却是来了兴趣,有赏的游戏才好玩嘛,又见上首那人当真停住话头,一副等着别人说句“愿听”才开口的模样,一个白眼翻了过去。
你那身份摆在那,话都说一半了,谁还敢说一句不愿听。
得了叶枫阳一句“愿闻其详”,褚云墨才又开口,“规矩即是于守擂人有利,那守擂的人便拿出一件东西作为擂注,攻擂之人同样需得拿出东西才能有这资格挑战擂主,攻擂的人输则东西归擂主,赢则成为擂主,若是被人挑战三次依旧胜之,那擂台之上所有东西皆归擂主,同时擂主可选择继续或是下擂。”
规矩说完,得了众人同意,褚云墨随手摘下腰间玉佩,道:“此物乃本王随身之物,谁人得之本王都可允他一件事。”见底下吸气声四起,褚云墨又笑着补充了一句:“此事需不违背道义,且要本王能做到的,不然,若让本王摘了晚间的月亮给你,那本王可就无能无力了。”
一玩笑话顿时把场面的气氛提到最高,因着有别国皇室在场的谨言慎行之感也消失了不少,众人还未高兴完,又听一旁的叶枫阳朗声笑道:“既然三皇子都开口了,那在下也不能吝啬了,想来想去,在下也就只有这一身学识了,这样吧,此番守擂次数最多的人,在下便收他为徒如何?”
台下鸦雀无声,苏小宝左看看右看看,见旁边众人眼睛发亮如同见了饥饿已久的豺狼见了新鲜的血r_ou_一般,忙问脑海里的苏家宝为何会这样。
苏家宝把叶家的情况一说,又言:“叶家子弟很少收徒,若收了那便是满身学识倾囊相授,想想,好像叶家除了叶随然老先生收了一个徒弟,其余叶家子弟就无人收徒了。”
“叶老先生收了谁?”苏小宝好奇的问。
“方庭之。”苏家宝回想他哥和他说的,肯定的补充道:“当朝的大理寺卿。”
此刻苏小宝也是倒抽了一口凉气,立马就明白身旁这些人为何那般神情了。
众人未回神来,褚云墨便先说了一句:“不知此时褚某还可加入这擂台赛吗?”
“三皇子皇朝贵胄怎能屈尊降贵。”叶枫阳笑着回道。
底下众人见叶院长回绝才舒了一口气。
褚云国三皇子惊才绝艳,有传言说,褚云国三皇子褚云墨十二岁时心高气傲,将他自己的策论混进了那年的科考试卷中,被数十位科考官一同推举为那年的状元,后被发现,皇帝又笑又骂,偏是因着那惊艳的策论舍不得责罚他半分。
传言是真是假不得而知,但三皇子褚云墨以十五岁之龄成了科考官,与一众年入花甲的老臣一同批阅试卷的事倒是真的。
擂台赛正式开始,叶枫阳言明无论台上台下,有才学之人都可挑战,此消息一出,消息立马传回了京兆城内,各家子弟,各个学子不及收拾东西,赶着马车就往清河边奔来。
叶枫阳踱步几许,忽想起书院池塘的一场景,然后缓缓把上联说出。
“七鸭浮河,数数数三双一只。”
三个数,第一个和第三个是动词读第三声,第二个是名次,读第四声。
台下众人自然知道此联的妙处,这联不简单但也不算太难,叶枫阳本也没有想出太过难的题。
有几人站起。
一人道:“尺蛇出洞,量量量九寸十分。”
又一人道:“八雁追风,看看看四双逐个。”
众人觉得对的都行,等着上首叶院长说话,却见叶枫阳淡淡摇头,言“不合。”
又见一人站起,身高臂长,英俊挺拔,朗声道:“尺鱼跃水,量量量九寸十分。”
此人这对子一出,与前面两人相比,立马见了高下,叶枫阳笑着点头,赞了一句妙也。
不用苏小宝发问,他旁边那人已经张嘴:“那是南平王府的公子,命为萧肃。”这人说完又皱起眉头疑惑道:“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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