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把剑是月长空给他的,名为龙鳞。
云梦泽嗯了一声,对待白浩清,他总是会有些回应。不仅仅是因为从小一起长大,还因为白浩清永远对他笑盈盈的,乖巧得像只小狗,让他不忍心太过冷漠。
两人都不废话,即刻拆起招来。
白浩清的剑术极佳,跟云梦泽比肩。只是到底绵软,缺少狠厉和威慑。
“太软。”云梦泽小声提醒白浩清。
白浩清的招式渐渐凌厉,竟慢慢跟云梦泽势均力敌。
剑光之中,云梦泽忽然有些糊涂,也不知道是不是酒劲上来,他竟有些走神。
白浩清很强,哪怕资质不如自己,但在剑术上,却自己不相上下。所以月长空才那么喜欢他,总是夸奖他。连拿换洗衣服,都让白浩清去。明明他才是左锋排行第二的人物。虽然前面有几个师兄,可修为都差得远。为什么月长空,不亲近他呢。
云梦泽一个失神,竟被白浩清划破了袍角。
“云师兄?你刚刚是走神了么?”白浩清震惊的说,“你居然也会走神么?”
云梦泽也是错愕,不过脸上却未有一丝波动,轻抖手腕,挽出一个剑花,提醒白皓清继续,又再次攻向白皓清。
因为刚刚走神,云梦泽竟输了半招,一时心中堵了一口气,无论如何要挣回师兄的面子,不仅剑招更加凌厉,还在其中加入诸多变化。
白皓清终于招架不住,脸上显出可怜之色,“师兄太凶了。”
“所以是师兄。”云梦泽不喜欢白皓清这幅样子,撒娇么?撒娇就能得到宠爱?求饶就能得到关照?凭什么?
当年落霞城被屠,谁看到他的可怜。如果不是月长空救他,连他也要死在那片火海之中。
怨念即生,再无法抑制,云梦泽的招式越来越凌厉。
白皓清被划了几剑,身上出现血痕。一时竟有些惊慌,应接都乱了起来,“师兄?你怎么了?”
“专心。”云梦泽却完全不理会,仍旧穷追猛打。
“我输了,我输了。不打了,师兄饶了我。”白皓清皱着脸求饶,看云梦泽脸上满是担忧。
云梦泽冷笑,呵斥道,“你到了雪峰也求饶么?我天衍道宗的脸面何在!”
白皓清眉间一凛,语气竟有些强硬,“师兄,你不太对,快停手。”
云梦泽勾起唇角,只觉得白皓清的样子无比虚假。
平时不是跟屁虫一样的跟着自己么?不是自己说什么都对么?现在倒是说自己不对了。果然都是虚伪。
一剑刺破白皓清的喉咙之时,云梦泽有一瞬间的快意,脸上不自觉的绽开笑容。
真好呀,这种无拘无束,任意妄为的感觉真好。
白皓清的并没有机会捂住脖颈间的伤口,只委屈而忧愁的看着云梦泽,嘴唇抖动的倒下。
“阿泽?”不敢置信的声音在头顶响起,月长空忽然而至,落在地上,就去探白浩清的情况。
云梦泽才去恍然惊醒似的,瞪大双眼,呢喃着后退,“发生了什么?小白,小白他……”
“他死了。”月长空站起来,一双眼紧紧盯着云梦泽,“为什么杀他?”
云梦泽眼神乱瞟,想要说话,却不知道说什么好。最后竟猛得提起手中灵剑,直指月长空。他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更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月长空的神色竟柔和起来,轻声说,“好了,阿泽。没事了,这一切都是幻境。”
“幻境?”云梦泽不成调的问,眼神颤抖。
月长空轻轻扯动唇角,露出淡笑,走向云梦泽,“是的,都是假的。你怎么会伤害小白,你们最要好不是么?来,放下剑,我跟你解释。”
“不!你才是假的!”云梦泽猛得挥剑,不管不顾的冲向月长空。
月长空怎么会对他露出笑容,月长空对他,只有厌恶。
月长空显然没想到云梦泽会对他动手,被削去一片衣袖,这才惊道,“小崽子,发什么疯。”
云梦泽确实疯了,他知道自己再没有回头路可走,再无法待在天衍道宗,这个虽然不甚温暖,但至少可以回来的家,终于不属于他了。
云梦泽仰天长啸,骤然化成一道黑雾,消失在原地。
“阿泽!”月长空伸出手想要拉他,却只抓到一把空气。
云梦泽不知道邪王鼎是如何将他带离天衍道宗的,他只知道一转眼,自己已经到了京城。
此时正值乱世,随着霄帝身死,皇朝彻底崩塌,各地兵祸不断,什么人都敢来京城烧杀抢掠,称王称霸,却并没人能真的坐稳那个位置,没多久就会变成下一个“皇帝”的刀下冤魂。
一块牌匾忽然砸下,云梦泽不动声色的退后,就见那块原本富丽的金匾碎成两段,上面“安王府”三个字却仍旧飞扬跋扈。
云梦泽抬起头,就见一群人冲进没有牌匾的宅院,将另一群破衣烂衫的妇孺打出来,嚣张跋扈的喊着,“从今这就是三皇天王府,你们这些臭要饭的给我滚远点,否则就宰了下酒。”
云梦泽冷眼看着那些妇孺哭哭啼啼的跑走,心里没有一丝感觉。人终归是要死的,看不开的,也不过是多受些磋磨。
三皇天王府的人见云梦泽站在那里,似乎很不满意,为首一人指着云梦泽就骂,“王.八.羔子,让你滚……”
滚字还没说出口,那人的头便飞了出去,正好落在三皇天王府的正门口,竟连滚动也无,直直立在那里,嚣张的表情尚在脸上,似乎还在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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