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筱整个人愣怔在当场。
胸腔里汩汩地溢出层叠暖流,脑中似有烟花轰然炸响。
他没想笑,但是嘴角就是控制不住地向上翘起,甚至连眼眶也微微s-hi润。
沈峭寒上前两步,看了一眼桌上的酒杯,说:“说好的,今晚不醉不归?”
陶筱嘴唇微微翕动,最后,千言万语却只化作了简简单单的三个字:“——沈峭寒!”
他猛地跳起来,跃上前抱住沈峭寒的脖颈,双腿盘踞,把自己挂在对方身上。
他不由分说用自己的唇堵住沈峭寒的嘴,急切且霸道,不给沈峭寒再开口说话的机会。
沈峭寒被突然袭来的力道撞得向后趔趄了一步,后背靠在屏风上,才堪堪站稳。
他下意识环抱住陶筱,心下失笑,想说些什么,却被人堵着嘴,什么也说不出……索性便认认真真地延续了这场亲吻。
陶筱胡乱亲着沈峭寒,缓缓放下双腿,双脚互踩把鞋子甩飞,两三下脱掉外套,然后他半拖半拽地就要把人往卧室里带。
沈峭寒挣扎出一息空隙:“……蛋糕……”
却被陶筱拽着他的领带再次堵了回去。
直到他们双双跌进铺着气球和花瓣的床铺,压得气球噼啪爆了好几个,陶筱才终于结束这场吻。
“沈哥,”他双眼仿佛蕴含着璀璨星云,亮晶晶地,极为专注,“我成功了。今天!”
沈峭寒皮肤白,耳朵和脖颈泛起淡淡的粉红,十分明显。
他轻轻笑了一声,抬手揉了一下陶筱的头发:“我知道,我这不就是专程来给你庆祝的吗?我们先吃蛋糕。”
陶筱却反倒往床铺上又爬了爬,把沈峭寒压得更牢了些。
“你答应我的事,现在做吧!”他一脸跃跃欲试,“我特别想!”
沈峭寒无奈:“别急,我们还是先……”
陶筱吧唧一口,把他的后半句话亲断,拖着鼻音唤了一声:“沈哥!”
沈峭寒:“……乖,先起来。”
陶筱:“不嘛!哥哥——!”
沈峭寒:“先……”
陶筱:“求你了,冬冬哥哥……”
沈峭寒:“……”
忍无可忍的沈峭寒一把将陶筱掀翻,居高临下捏着他的下巴,在他嘴上狠狠嘬了一口。
陶筱虽然被压制,但手里死死攥着沈峭寒的领带不放人,两条腿也动来动去没干好事儿,竭尽所能反客为主。
沈峭寒禁不住短促地吸了一口气,眼尾微微发红,眸中似乎蕴含着即将到来的风暴。
陶筱躺在床上,眯着眼睛笑,舌尖飞速从唇缝掠过,润s-hi了那抹殷红。他松开领带,伸手去解沈峭寒的裤子。
沈峭寒却骤然抽身离开,转出卧室,拐进房间门廊。
心里腾起一阵失望,陶筱叹了口气,半撑着坐起来,委屈得想哭。
谁知,不过几秒钟,沈峭寒又回来了。
他大步走到床前,甩手把两只小盒子丢到旁边,欺身又将陶筱按回了柔软的被子里……
……
外间,盛放着冰块和香槟的铁桶壁上,缓缓凝结出一滴水珠,映着遮掩卧房的屏风,屏风的缝隙里,似有光影不断交错起伏。
不知过了多久,这滴水珠沿着桶壁无声滑下,洇s-hi了一小片桌布。
又是许久,桶内冰块渐渐融化,慢慢蓄起小半桶冰凉的水来。冰块棱角消失,化作一颗颗晶莹剔透的珠子,漂浮在水面,反s,he着屋里静静悬挂的装饰。
……
卧房里终于安静下来。
又过了一阵,浴室响起淅沥沥的水声。
沈峭寒洗过澡,披着浴袍,把床上被褥全部撤下来,又从门厅衣柜下面取出新的铺好,这才返回浴室,用另一件浴袍把陶筱裹了,半扶半抱地搀回床上。
原本铺在床上的气球破了好几个,碎片、金粉和花瓣一起散落在地毯上,其中还夹杂了一条变形打结的银灰色领带。
陶筱的视线不经意落在那条领带上,仿佛触电般立刻移开,下意识抬手揉了揉又开始发烫的耳朵。
沈峭寒从小厅端来一杯水,递到陶筱手里,顺手在他脑袋上揉了一把,问:“饿不饿?”
陶筱咕咚咕咚把水喝光,扁着嘴撒娇:“饿……但是好累,不想动……”
沈峭寒接过喝空的杯子,又问:“想吃什么?我叫人送上来。”
“唔……”陶筱往被子里缩了缩,“不是有蛋糕么?”
沈峭寒似是想到什么,忽然笑了一声,略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
他起身转回屏风另一边,取来甜品刀,切下一块蛋糕盛在碟子里。接着,他倾身观察片刻,小心翼翼地将蛋糕中间那朵奶油玫瑰花取下,叠在盘子里看不出形状的蛋糕块上面。
见那朵花的整体没被破坏,他松了一口气,这才取出一只小勺放在碟子边缘,端着它们回到床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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