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给你取药膏。”
“别别别。”杜云歌一叠声地叫住了说走就要走的薛书雁,低声道:“我总有点不好的预感,师姐今晚还是不要再离开了,就陪在我的身边就好。”
薛书雁被杜云歌这么一留,顿时满心满口的担忧和焦灼全都化成了一腔柔软的、乱糟糟的心事,刹那间本来就不是很能说会道的她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最后也只能笨拙地劝慰道:
“有我在,还能出什么事呢?”
她试探着伸出手去,摸了摸杜云歌那一头光可鉴人的乌檀色的长发,只觉青丝如瀑这个词简直就是为这样的漂亮姑娘准备的一样,真是再合适不过了。当此等美人的一头如云秀发还散发着浅淡的清香,尽数堆叠在床榻之间和软枕之上的时候,真是让人完全不想下床去,这小小的一张床榻刹那间就变成了怎么走都走不出去的mí_hún阵了。
莫说别的,哪怕薛书雁的意志稍微那么薄弱一点,也只好在这床上和她黏黏糊糊地混在一块了,不管是谈天说地还是看书下棋,或者什么都不干,就是这样依偎在一起,也是人世间一等一的美事。
杜云歌下意识地就往薛书雁的手上蹭了蹭,就像是虽然被伤害过,但是只要被顺着毛摸得开心了、喉咙里发出不断的“呼噜呼噜”的声音的小猫咪一样,在度过了那个过分警戒的阶段之后,便会再次对人敞开心防。
薛书雁不言不语地凝视着她的侧脸,突然单刀直入地问了个问题:
“云歌,你刚到乌扎卡族的那天晚上,做了个什么梦?”
——这个问题一问出来,她就敏锐地感觉到了杜云歌身上的变化。
之前萦绕在两人之间的轻松感和全身心的依赖感在这一刻尽数削减了大半,连带着杜云歌看她的眼神都开始躲躲闪闪起来了,半晌都说不出一句完整的回答来,只得不停地顾左右而言他,说些无关紧要的别的事情来转移话题:
“师姐为什么突然会想到问我这个问题?难不成师姐又睡得比我晚,被我给吵到了么?”
“师姐没有必要对此事如此介意的,毕竟只是一个梦,又能吓人到哪里去呢?还是说……我当晚睡着之后说了什么冒犯的话,气着师姐了吗?要是真是这样的话,我先给师姐陪个不是再说。”
“而且我也差不多都忘光了,就算师姐想知道,我这一时半会儿的也记不起来啊。”
——在薛书雁这样心思缜密的人面前,多说多错,唯一的撒谎的好办法就是闭紧双唇,什么都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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